第一六六八章 城府深沉的老狐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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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家。
  被铃声吵醒的余庆和,听见余家邦在电话中的语气极为严肃低沉,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妻子,最终穿着睡衣起身,戴上老花镜去了书房的房间,这才开口道:“兔崽子,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爸,麻烦的确是有,但并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你,还有咱们这个家!”余家邦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多少带有一抹烦躁和无助:“您还记得我之前在山水湾那边有一套别墅吧,就是您当年偶尔会过去喝茶的那个地方?”
  “讲重点!”余庆和见余家邦提起了陈年旧事,不耐烦的开口。
  “是这样,当年那个房子里面,是装有监控探头的,所以你有几次会客的影像监控,全都被拍了下来,存在了一个电脑里面!那个电脑里除了这些影像之外,还有一些我用来洗钱和偷税漏税的资料,后来这份硬盘失窃了!”余家邦之前一直在瞒着余庆和处理这件事,但是如今事情越闹越大,他已经不敢继续瞒着了,因为这件事不仅关乎到他,而且还关系到余庆和的身家性命。
  “你说什么?!”余庆和听见这话,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怒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居住和去过的地方,不允许有任何监控设施!就连室外监控都不行!你疯了吗?!”
  “爸,我装那个监控,不是为了监视你的!你是我老子,你见过有亲生儿子给老子下套的吗?那套监控设备,是为了防盗用的,而且是装修公司给附加的,我之所以知道里面的资料丢了,也是在吩咐人拆监控的时候发现的!”余家邦被余庆和骂的一点脾气没有,继续解释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始终在追查那份资料的下落,原本已经找到头绪了,但是我今天忽然得知,想要购买那份资料的人,居然是东山集团的徐合宇!”
  “你说什么?!”余庆和脸上的表情,此时已经由愤怒转为了震惊。
  “爸,原本我以为凭我的能力,自己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从头至尾,我只把这件事认为是一个地痞想要从我手里讹点钱花,根本没想到它居然这么盘根错节,而且里面存在这么多隐情!直到我听说东山集团掺和进了这件事情当中,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余家邦语气卑微,仿佛一个做了错,想承认又怕挨打的孩子。
  “废物!废物!”余庆和连骂了两句,情绪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不过作为一个老狐狸,他比谁都清楚,此刻就算把余家邦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处理事情,于是强压着心中的愤懑问道:“东山集团那边,已经拿到那份资料了吗?”
  “我目前还不清楚,因为那个准备把资料卖给他们的人已经死了,这件事目前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除非去问徐合宇!”余家邦如果不是束手无策,也不会把电话打给余庆和,只能悻悻问道:“爸,这件事,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你反过来问我了?”余庆和再度呛了一句,沉默了大约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这才继续开口道:“这次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就在鸿慈医院出事的当天!那天我回家去安慰你,然后看见了鸿慈医院出事的新闻,当时你在屋里给窦卫洲打电话,我刚离开书房,就接到了要求交易的电话!”余家邦回忆了一下,说出了时间。
  “看起来,窦卫洲那边应该接到消息要比你早!”余庆和思考了一下,目光锐利的开口道:“我之前就在怀疑,窦卫洲为什么会完全不顾及我的面子,敢于将事情无休止的扩大化,甚至连新x报都给招了过来,现在看来,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那个拿着资料的人也向他提出了交易请求,而他一旦能够把这些资料拿到手的话,就相当于握住了我的把柄,让我对他的做法敢怒不敢言!”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余家邦听完余庆和的一番话,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
  之前他把电话打给余庆和之前,就曾想过那份资料会对余家造成威胁,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的事情,此刻却被老谋深算的余庆和一语道破。
  今天的一场交易,想要拿黑账本的人,根本就不是徐合宇,而是窦卫洲。
  现在三合鸿慈已经因为一起医疗器械走私案深陷水深火热当中,境况岌岌可危,彭文隆那边想要翻身,基本已经没有了什么机会,如果楚恩光手里的东西真的落在窦卫洲手里,那么他在安壤就可以只手遮天了。
  不仅可以把彭文隆打压下去,甚至可以在上位以后,通过手里的资料让余庆和对他忌惮三分,甚至于成为一个任他操纵的傀儡,如此一来,窦卫洲就成为了安壤的土皇帝。
  而余家必将因此一蹶不振。
  杀人诛心!
  余家父子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杨东的一系列运作,可谓狠毒之至。
  在这一瞬间,余家父子对于窦卫洲跟徐合宇的恨意,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因为按照最近发生了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每一件都很像是出自窦卫洲的手笔,尤其是结合今天的一场交易,之前窦卫洲想要把事情闹大,让余庆和背锅的想法更是直接被砸实了。
  至于三合集团,没人相信这个自顾不暇的病老虎,还能掀起什么风波。
  “爸,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余家邦越想越慌,手心冰凉的对着余庆和求问道。
  “别吵,让我想想!”余庆和一句话打断了余家邦的聒噪,端起桌上那半杯已经冷却了数个小时的凉茶喝了一口:“此刻你还不能确定今天的那场交易有没有完成,对吧?”
  “恐怕也没机会确定了!”余家邦苦笑一声:“如果徐合宇真的拿到了那份资料,那我们即便愿意撕破脸皮,去向他跟窦卫洲当面质问,恐怕他们给出的答复也只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即便承认了,也肯定会说自己没有拿到东西,但是他们说没拿,我也不敢相信啊!”
  “不能问!这种事虽然已经暴露出来了,但是中间毕竟还有着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我们就彻底变得被动下去了!”余庆和虽然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不过他毕竟走了这么多年仕途,各种突发事件都遇见过一大堆,深知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划分责任,而是应该进行灭火,于是继续开口道:“这种事情,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就假设那份账本已经落到了窦卫洲手里,但目前对于余家而言,也不会产生什么致命的伤害,因为窦卫洲跟彭文隆之间,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窦卫洲就算扳倒我,也不可能连续往前走两步!况且我一旦下去了,那么他手里的资料就失去了意义,如果换一个其他人顶替我的位置,他的处境未必会好多少,所以按照目前的状态,他仍旧应该全力对付彭文隆,等彭文隆下马,他被扶正之后,再用那东西控制我,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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