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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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迅速散了。
  而被人谈论的两人,现在正在化妆间认真对戏。看着夏谷眼睛里的神采,许浠高兴地夸了他一句:“不错嘛!陈哥还真有本事。”
  得到许浠认同,夏谷笑了笑,想起陈哥昨天说的事儿来。
  “你今天有时间吗?陈叔说想一起吃个饭。”
  “嗯,好啊。”许浠低头看着剧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是该好好谢谢他。”
  说完,让张雪订了个酒店,联系陈震。
  两人出了化妆室,对手戏分开始拍了。
  经过两天,夏谷的演技有了飞速的提升。一幕戏拍完,李琳端着一盘葡萄高兴的过来找夏谷谈戏。
  虽然还是卡戏,但是进度快了不少,李琳高兴,手底下几个小演员也高兴。再加上夏谷与许浠的关系不错,几个小演员也开始主动和夏谷交流起来。
  等上午的戏份拍完,许浠和夏谷联系了陈震。陈震在学校的大礼堂排话剧,酒店也就订在了学校旁边。
  夏谷一直想着昨天和夏煜定的事情,但是却一直没好意思跟许浠开口。等到了学校,想想夏煜,夏谷决定吃完饭后就跟许浠说说。
  张雪订的酒店是一家中餐馆,餐馆店主的逼格很高,整个餐馆的装潢全是古朴的中国风。夏谷看了看,餐具都是银餐具,擦得发亮,桌凳之类的都是红木。
  陈震到了以后,先看了一眼夏谷。冲着两位年轻人笑了笑,就上了上座。在雅间里面,外面隔着屏风,左侧的珠帘后面,有个穿着汉服的姑娘在弹古筝。身后的高几上,铜香炉里燃着檀香,环境清幽。
  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吃的就是逼格。陈震点好菜,看着一盘盘精致的中国菜,就跟水墨画一样。
  三个人也不算什么商业饭局,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倒是和乐融融的。不知是不是夏谷的错觉,陈震今天对许浠,好像好奇心挺大的。
  “许浠,未来的三年的通告都挺满吧?”陈震笑眯眯地问着,不忘给许浠添了杯茶。
  “嗯。”许浠点了点头,诚实回答道:“也还可以,跟陈哥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说完,两人俱是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气氛好,夏谷也跟着高兴。
  陈震笑完,这时才提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吃饭当然是随时可以,我就想问一下,不知你可否给陈哥一个面子,参与我这个话剧。”
  夏谷跟他说陈震要请他俩吃饭的时候,许浠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茶喝了半巡,陈震才说了目的。听到陈震的话,许浠倒是略一惊讶。陈震的历史剧,向来只找演技精湛的老戏骨,或者是他自己教的学生参演。这次怎么会找到他?
  不过,想想陈震给自己的帮助,还有他心中对陈震的敬佩。许浠虽然略一迟疑,可是心中却已经是确定的答案。
  见许浠迟疑,陈震也不上赶,只是笑着说:“你在想想也行,毕竟这是话剧,时间要求比较多,可别耽误了你的事业。”
  “陈哥说的哪儿话。”许浠被揶揄着,笑着说:“我让张雪调整调整时间就行了。陈哥邀请我,那可是给我的肯定,我当然要去演。”
  听到许浠的答案,陈震心中有了谱,笑着举起茶杯,三人将茶饮尽。
  喝完之后,陈震笑眯眯地看着茶杯,声音略有低沉。
  “这可能是我排的,最后一个话剧了。”
  许浠和夏谷俱是一惊,抬头看着陈震,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
  下午还有戏,许浠与夏谷回剧组。车上,许浠问夏谷陈震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夏谷想起陈震吃药时那惨白的脸,不愿意多想,只说了一声不知道。
  回到剧组拍完戏,夏谷就去了陈震家。陈震还在看剧本,见夏谷到了,两人进了书房,继续对戏。
  夏谷仔细观察着陈震,陈震除了脸色不好,并没有什么异常。不想多问,夏谷心渐渐放下,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许浠晚上拍完戏,打电话给夏谷,想跟他约着吃个晚饭。许母已经备好了晚饭,许嘉也在家里等着呢。
  想来也没事儿,夏谷就答应了。等许浠来接他的时候,夏谷再想想如何开口让他帮夏煜找个角色吧。
  许浠来接了夏谷,夏谷在车上想着怎么跟他开口。这边许浠却接了电话。
  “喂,陈哥。”
  许浠的手自动搭在夏谷的肩上,眼神瞟着他。“嗯嗯”两声后,将电话挂了。
  夏谷问:“陈叔有事吗?”
  拍了一天戏,许浠累得很。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只是说:“嗯,吃完饭去趟电影学院,试试角色。”
  其实许浠与陈震的交往也就是在前几年许浠刚入行时,陈震教过他演戏。这次,要不是陈震教夏谷,许浠完全可以拒绝掉这个戏份。想到这,夏谷对许浠心里又满是感激。
  看着夏谷双眼冒星看着他,许浠好笑地说:“别这样看我,跟看恩人似的。”
  嘿嘿笑着,夏谷说:“你就是我恩人啊。”
  这话许浠不爱听,揉着夏谷的头,许浠说:“你救了我侄子,救了我妈,你是我恩人,也是我贵人。”
  两人哈哈大笑,许浠拍着他脑袋说了句“傻样”。
  到了许家,许浠吃完饭后就走了。许嘉抱着夏谷不撒手,许浠让他在这陪着许嘉玩儿会,等司机送他走后,再回来接他回家。
  嘉嘉拉着夏谷玩儿搭积木,夏谷笑了笑也就答应了。
  等一大一小搭着积木,夏谷想起上次阎王看着积木时那认真的眼神。等司机回去搭着他回去,夏谷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盒积木。
  时间快到,夏谷将盒子放在桌上,躺在沙发上等阎王过来。等了一会儿,身边一身阴风吹过。夏谷睁开眼,阎王正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冲着阎王一笑,夏谷示意他看看旁边的东西,阎王低头,将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的积木上。手掌燃起蓝色火焰,抹过盒子,一片火光乍现,等盒子燃尽,五颜六色的小木块出现在了阎王面前。
  眸光动了动,阎王转头问夏谷,嘴角微微上勾,问道:“给我的?”
  夏谷点头说:“对啊。”
  手指屈起,阎王慢慢地叩着小木块,一下一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期待的夏谷,见阎王这样,有些纳闷,凑上去问:“你不喜欢吗?”
  叩击木块的手指停下,阎王转头看着夏谷,问:“能搭小花吗?”
  “可以。但是你刚才好像把图案说明书都烧掉了。”夏谷哭笑不得地说。
  听到这话,原本高兴的阎王摸着积木,撅了撅嘴。
  有时候,夏谷真觉得严肃的阎王反差萌起来,绝对能将人融化。
  到了大殿,小花“嗖”得窜进了夏谷怀里。抱着小花,夏谷上前安慰着还不怎么高兴的阎王,笑眯眯地说:“你看看,你想搭小花,照着小花搭就行了嘛!”
  阎王顿住脚步,这样一想也是。回过头,拎着小花和夏谷去了后殿。前殿快被卷宗淹没的崔钰哀嚎:“大人,您今晚得办公啊!”
  到了后殿,俩人上了床,盘腿坐着,将小花往旁边一墩,就开始搭积木。
  阎王做事一丝不苟,专心致志。搭积木时,表情严肃认真,眼神专注,屏气凝神的模样俊美迷人,夏谷本来看积木,看着看着就看阎王去了。
  作为一名会种地的阎王,积木搭起来也得心应手。不一会儿,简体小花初具形状,阎王抬头,眼神炫耀,却见夏谷在盯着他看着。
  对面的青年微微笑着,一双大眼睛干净得不见丝毫杂质。夏谷的这双眼睛很诱人,好像里面藏着说不尽的故事,想让去靠近。
  偷看阎王被抓包,夏谷有些尴尬,干咳一声,目光收回,低头看着积木,已经搭出了个小花,夏谷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大人挺有天赋的嘛!”
  被夸奖的阎王唇角一勾,低头继续搭积木。阎王一时半会还从积木里出不来,夏谷抱着小花想去洗澡。任凭小花剧烈挣扎,夏谷笑得阴险狡诈,拎着它就走了。
  整个人泡在池子里,夏谷在水上飘着,让小花蹲在他的肚子上,舒坦又惬意。小花不喜欢水,甚至有些讨厌。但是在夏谷的肚皮上,小花却老老实实的,并不再挣扎。
  人在安静的时候,特别容易想事情。夏谷就想着,以后天天趴在地狱里,白天陪着小花玩儿,晚上陪着阎王睡,也挺好的。想到这里,夏谷喜滋滋地乐了。
  阎王去的时候,夏谷躺在水上跟个尸体一样都快泡发了。除尽衣物,过去将夏谷拉了过来。夏谷身体剧烈一抽,鼻子呛了一口水,一把抓住身边的阎王,八爪鱼一样盘了他身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呛人的感觉下去了,夏谷抬头一看,阎王正看着他呢。夏谷赶紧从阎王身上爬下来,抹了一把脸。
  有些无奈的夏谷沉淀了一会儿心情,才笑着说:“大人,您以后拉我的时候出点……”
  倒吸一口凉气,夏谷一下子没了声音。
  手握住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阎王蹙眉看着夏谷,问:“这儿怎么这么硬?”
  说完,手微微一用力,夏谷整张脸憋得通红,双手抵在阎王的胸膛上,快感与痛苦缠绕在身体上,让夏谷抵抗的力量都变得约等于无。
  “大人……”夏谷颤着声,一手握住阎王握在他小兄弟的手上,掰着阎王的手说:“大人,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这叫生理冲动。”
  手指被掰开,阎王沉吟半晌,又握上去后,看着夏谷要死要活的表情,阎王说:“为什么会生理冲动?”
  放弃挣扎的夏谷,将头埋在阎王宽厚的胸膛上,夏谷快要哭了。赶紧掰开阎王的手指,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阎王起身去追,夏谷奋力地跑。一神一人在泳池里玩起了追逐战。等夏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阎王追上后,再往那掏。夏谷自动将身体撤离,阎王掏了一手水。
  一手攥住阎王的胳膊,夏谷笑呵呵的出了一身冷汗,说:“大人,这是人的七情六欲里的一种。说了您也不明白,咱们还是去睡觉吧。”
  夏谷这样说,将他与他之间划分的很清楚。一个人,一个是神,他的七情六欲,他不明白。这让阎王有些不高兴,随着夏谷上了岸,阎王说:“七情六欲,我也有。”
  夏谷闻声,转身过来,低头看了一眼阎王的胯间,松松软软。
  就在这一刻,夏谷的心沉了一大半截。
  阎王确实有七情六欲,但是那七情六欲都不在他身上。
  说不上来的失落笼罩着夏谷,阎王抱着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体僵硬。低头看了夏谷一眼,后者已经闭上眼睛。好像是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不对,阎王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解释什么。
  夏谷自我调节系统宇宙最高,开始因为阎王对他没有感觉而有些沮丧,可是想了想,怎么就能保证他喜欢别人,别人就得喜欢他呢?这是单相思。
  呸,他才不单相思呢。
  醒来时,依旧是没了阎王大人的踪影。夏谷揉着眼睛,小花窜进他怀里,在夏谷双腿间,将身体倒过来,袒露着肚皮。夏谷笑起来,捏了两把,小花四肢乱摆,毛茸茸的,夏谷心里瞬间好受了许多。
  将小花放在头顶上,夏谷起身去了大殿。
  刚开小门,夏谷就听到白无常气急败坏的声音。
  “找不到!这个陈震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根本就找不到!”
  “陈震”两个字像一记重锤一下子砸在了夏谷的心上,跑到白无常跟前,夏谷心急如焚地问道:“你们说的陈震,我能不能看下照片?”
  白无常看了崔钰一眼,崔钰示意可以。白无常将手机拿出来,递给夏谷,夏谷一看照片,瞬间睁大了双眼。
  黑无常察觉出不对劲,问夏谷:“你认识?他被厉鬼附身了。”
  “送我去阳界!”夏谷大喊。
  黑白无常小跑着将夏谷送去阳界,夏谷算算时间,距离许浠去找陈震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夏谷掏出手机赶紧给许浠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了,许浠的声音传来。
  “喂,夏谷,回家了?”
  “你在哪儿?”夏谷问。
  “在礼堂排练。”许浠说着,又添了一句:“陈哥留我自己在这和他开小灶呢。”
  心里咯噔一下,夏谷问:“你快离开那里。”
  对面的许浠惊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随即,“啊”得一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许浠!许浠!”夏谷彻底慌了,叫了两声电话被掐死。没有多想,夏谷掏出带着的小钟,摆手剧烈摇晃。
  浑厚绵长的钟声响起,震得四周都轰动起来。在剧烈的摇晃中,横空出现一道双鬼头把关的红色大门,顶端两只把关鬼狰狞可怕,分外瘆人。黑烟缭绕,煞气逼人,红色木门吱呀打开,一个面瘫死鱼眼小孩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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