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可与战(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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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辞。
  慕云澍被粗糙的指尖摸了摸脸颊,他想帮她擦泪,手上却有血,弄脏了她的脸。于是他歉意地隔着手套,拿手背去擦,不出所料越抹越脏。
  几米外,楚安额头正中心一个小洞,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他双眼暴睁,正对着慕云澍的方向。
  慕云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蹲下身,从死人腰间抽出他日日擦拭的藏刀,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插进他胸口。
  这几天,见了好多血,也该到你了。
  病床上,满身伤的慕云澍经过半个月治疗修养,身体已无大碍,准备今天要回本市。
  伤得更重的人被军队带走后,便不知消息。
  她看着窗外发呆,眸色清冷,直到叶椿进来,才涌进几丝暖意。
  叶椿给她穿大衣,女人细瘦的手腕穿过衣袖,被一手握住。
  久久的沉默里,慕云澍回头,少年面色憔悴,一双墨眸凝聚痛苦恨意,如刀刃淬毒。
  他在恨自己。
  奚涧说,这几天他一直看着叶椿,因为他以为少年会寻死。
  不会的,不论有多自责多悔恨,他都会等她,慕云澍知道。
  所以从急救室出来,见到叶椿,她说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让他久等,让他担心。
  那种滋味,焦灼而生无可恋,她太了解,甚至现在就在承受着,因为洛辞。
  所以是她对不起。
  少年的头被压低,慕云澍贴住他的唇。他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阳光中,如两只动物,互相安抚。
  飞机上,奚涧问得很轻,“慕导,明年这戏还接着拍吗?”
  “拍。”慕云澍回得很干脆,“开放式结局要改一下,女毒枭的爱人染了毒瘾,发疯至死,受尽折磨,而她也不堪痛苦,最后自杀。”
  她要她死,她想要他们死。
  那些踩着尸骨一步步登天的毒贩,得意地捧着钞票,似乎看不见上面沾满了鲜血。
  有多少警察军人,为此受伤,甚至牺牲。
  多少家庭,为此家破人亡,受尽苦难。
  他们该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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