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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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降!我们投降!”我把枪高高举过头顶,喊道,爵士明白了我的意思,丢掉枪支,闭上了眼睛,一个小兵跑了过来,我把手指放进光荣弹的拉环中,随时准备玉石俱焚,看着无辜的小兵越跑越近,仔细一瞅,还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小童子军,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步枪向我逼近,我的心软了,手指抽出了拉环,妈的,孙振,这就是你吗?别忘了,这就是战争!战场上只有敌人与朋友!童子军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摸了我一下,我垂下手,再次高高举起。爵士瞪大了眼看着我被人押着缓缓走向监狱,半张着嘴好像在说:妈的!你这个该死的叛徒!逃兵!怕死就不是个军人!呵呵,我不怕,反正我早就不是军人了,我只是佣兵,为财而死的佣兵,俗话说的真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呵呵。
  ……
  我们俩被带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监狱中,押着我们的士兵小心的拉开灯绳,“啪!”头顶上的灯泡来了这么一声,忽闪了一下,灭了。牢房分布在路的两旁,垂死或者精神错乱的囚犯们都忍不住双手死死把住腐朽的栏杆看着我们,或嬉笑怒骂,或摇头叹息,爵士被几个士兵撂进靠里的一个牢房,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一个大胡子走了过来,几个士兵齐刷刷的打着板正的军礼,我知道接下来要干他妈的什么了。
  我被带进监狱深处的一个小黑屋内,大胡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叼着香烟示意我坐下,几个士兵下了我的手枪和军刀,站在大胡子的座位后面,抱着枪对我严正以待。我笑了笑,说道:“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胡子弹了弹烟灰,冷笑道:“来自大洋彼岸的勇士们,时隔四十年在来到这个地方可不再是你们的天下了,这是我们的战争,不需要外人插手,不要以为我从小吃不得饱饭就以为我是个白痴。监狱里关的全部都是你们这样的人,还有一些死老百姓。”
  “你要干什么?”我的笑容僵滞了,低声问道。
  “你们为何而来到这个地方?政府军雇佣的狗腿子?”大胡子拉近了与我的距离,丢掉香烟,拔出手枪顶住我的头,竟然是一把54式手枪。连枪身上的铭文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写汉字五四式,8344五角星1952。呵呵,真是个笑话,不过用国货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算是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吧。
  “说!”54机头张开,大胡子把手指搭在扳机内,随时准备开枪,他身后的两个士兵脸不发烫心不跳,没事人似地站在后面,好像已经对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已经习惯了,是呀,他们也没少做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
  我的思想在苦苦挣扎,是生存还是毁灭,是做刘胡兰董存瑞还是当蒲志高座山雕,这是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啊!枪眼就堵在我脑门上,今天横竖就是一死了,临死也不能社会主义建设做点贡献,大叫些革命语言又怕惊了脑门上的枪,现在我真想给这枪跪下:我说枪爷爷,咱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咱俩的诞生都是为打倒帝国而生的面子上,您今天就给俺来个痛快的!
  “1!”大胡子开始读数。、
  “2!”妈的,这个招数虽然屡试不爽,可您们也不能老是在我一个人身上开刀吧,从小我犯了错误不承认,家庭作业没完成大人们普遍的做法就是这个数数!也不来点新鲜的!就连俺到部队的教官也来这一套,但是今天,我真的要栽在这个读数身上了。临死时,脑子里没别的,革命语言一大套一大套的,唉,我悔不该当初见财不要命,等下辈子投了胎,我向毛主席保证再也不想钱了……
  “3!”大胡子咆哮道,我默默闭上眼,最后浮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大胡子那张狰狞的脸,我最后的遗言也是那句:你要干什么?靠……也得等哥们壮烈几句吧!妈的,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我猛张大口,一口咬住枪管叼住整只枪甩了出去,“啪!”手枪掉在地上走了火,两个卫兵吃了一惊,护住长官就要举枪射我,但g3a3全枪长一米二,整个小黑屋很狭窄,把枪周过来很困难,我趁这个机会拾起地上的54手枪,刚要举枪射击,但整只手已经被一只大脚死死地踩住了。是大胡子,这家伙一定受过什么训练,踩得好结实,我都挣不开。
  “收押!”大胡子一摆手,几个士兵破门而入,架着我把我撂进一间单独的铁囚室……
  第四十六章 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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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我被关进这个铁皮盒子足足有一个小时了,慵懒的士兵早已睡下,步枪歪歪的倚在墙上,我隔壁的狱友也在打盹,通过刚才的闲聊得之他之前是越南政府军特工部队的士兵,到这里执行任务被抓了个现行,这个号称越军b52部队出来的兵也不过如此,这家伙都被关了三年了,胡子头发没刮过,就盼着上刑场的那一天了,我左手边的牢房睡着一位老者,是抵抗民族分裂主义者,常年为统一祖国做贡献,两年前被关进了这里,只想寻得一死,什么法子都想尽了,抹脖子绳子断了,割腕刀片被叛军收走了,唯一藏在身上的一颗药也无缘无故碎成了粉末,现在他也不想死了,听哪个前特工部队队员说,这老头疯了,成天在这里叨咕祖国统一一类的话,我想老头也不容易,就让人多睡一会吧,我也没有多透露自己的底细,只是说自己是小佣兵团的佣兵来越南贩毒被抓。和我面对面的哪个监狱是全封闭式的,只在大铁门上开了一个小小的铁窗,还被护栏隔着,门里面那位我到现在尚未谋面,监狱里的日子我刚来这么一会就知道有多么难过,原本以为还可以和叛军剥剥蒜解闷哪,可这里不是中国,监狱也不是看守所,我们也不是酒后驾车的游民,b52(前特工部队队员)告诉我,进入这里的犯人,不是死刑犯,最少也得是无期……现在应该已经到大早晨了,但这里的天还是那么的黑,我像一只井底之蛙,抠着自己的沙漠作战靴底,无聊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我当前的境地了。隔了一个小时,卫兵隔着栏杆把一身囚犯抛过来,看着我把衣服脱光再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当他看到我的一身腱子肉时他有什么感想。
  睡意全无,穿着囚服浑身难受,看着身上白一道蓝一道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想唱一句: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一碗干饭摔在牢房门口,我看着这碗馊掉的米饭,眼里直冒火,其一是对反动派革命敌人的仇恨,其二就是想祭拜祭拜咱的五脏庙……操!我拾起碗一看,妈的,这不是他妈糊弄人吗,一碗馊米上加一星星菜叶子,唯一的肉类还是一只死掉的蟑螂幼崽,妈的,看来就是被这馊米饭毒死的!我愤怒之极,一把将碗摔了个粉碎,b52和那位老者看到我摔掉的这碗米饭摇了摇头……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投降!孙振,你他妈的不是个军人!连个兵都不算!你这个败类!渣滓!不光毁掉了自己,还把爵士拉下了水……还不如死了算了,自杀的招数我会千万种,但是……刚把攥紧的拳头对准太阳穴,我却下不去手,唉……“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年轻人,自暴自弃?”哪个貌似疯掉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破碗,说道。我没搭理他,继续抠靴子底打发无聊的时光,但老者又开始发难:“呵呵,年轻人,国家还有很多事没等我们去干……”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old man!”我用英语回绝他的话,老头呜咽了一声,我本想他听不懂,没想到他也用英语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我不打算再理他,b52也从睡梦中惊醒,看笑话似地看着我们,不一会,我对面的那扇铁窗终于打开了,露出一个人的半个人头来,两只小眼睛灰溜溜的看着我们,“天哪!我这是在那里!?我不知道!你们是谁??!”这家伙说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b52在一旁说道:“这里是叛军一号集中营,我是本营的服务生,有什么要为您服务的吗?”他的话并没有勾起哪个家伙的兴趣,他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老兄,你可真不简单,想用这种法子出去??哈哈!失忆症吗?妈妈,我要出去!这是哪里!我是谁!啊!我是谁 !!”b52自认为模仿的惟妙惟肖。
  “shut up!”我封住b52的口,像对面的那个家伙问道:“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飞机在马六甲海峡被击坠了……”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咔吧’一下,断电一般,整个人被电到似地呆立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窗户上哪个被铁栏杆分成一道一道的大脸,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追问:“那你记不记得有艘船叫‘马来西亚之星’?”
  那家伙眼睛往上看,好像在思索,然后大喊道:“记得!!记得~!我们就是因为援助那艘船被击坠!哪这是哪里啊!美国海军陆战队cqb基地吗?”
  “嘿嘿。”我嘿嘿一笑道,“才不是,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美国海军直升机驾驶员,这里是越南‘反抗者’非法武装的营地,你所在的地方是封闭式监狱。很幸运,咱俩分在了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用的是法语,以防被外人听见。这个倒霉的飞行员一愣,好像想起了飞机被击坠时的场景,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休伊特!本!我的兄弟……”
  我内心喜悦无比,但这种快乐的心情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上天有给我了一个新的疑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逃狱,还是等待援兵救援,但是照现在看,援兵是一时半回来不到了。我依靠在墙上,沙漠作战靴坚硬耐磨的巴拿马靴底快被我磨平了,一块块硬橡胶抠下来掉在地上,b52和老者一直在看我,他们也在思索我和飞行员的关系。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时间像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一样蹒跚的走过这个漫长的晌午,下午,日中之时,有一碗馊米饭摔在我的牢房前,b52等人又开始狼吞虎咽,通过观察,卫兵给飞行员投放的食品是面包,看来飞行员在这里的分量还真不小,光看那三尺多厚的大铁门就知道了,啧啧……就算是一条龙,到了里面也得给爷老老实实的。
  我在牢房里磨着洋工,开始试着嚼烂从靴底上抠下来的硬橡胶,心里想着爵士等人现在的情况,帕夫琴科和金强等人有没有策划来劫狱什么的,呵呵,劫狱?就连他们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都在良可上哪。就在我思索之际,牢门被打开了,是我的,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难道要放老子走!我的想法很大胆,但很快就得到了否决,卫兵告诉我:他们的长官要见我,不用说,大胡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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