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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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吧,你自己变成这样,何苦要逼着别人和你一样心硬,一样歹毒。
  何媗想着,就长呼出一口气,扶起了芸儿,说道:“是我的话说重了,你莫往心里去。别出了点儿小事就跪着,往后遇事儿多想想。若是在旁的家里,我有父母护着,谁不乐意做个好人儿呢。只是在这里,我若不下手狠些,那些人会因我是个好性儿的就放过了我么?怕是还要认为惹了我也是无妨的,合伙来坑了我。给别人留一线生机,就是给自己留无穷祸患。”
  何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出去吧,把眼泪擦了,别让旁人看出来,她们好笑你了。”
  芸儿抹了把眼里,因心里实在乱的很,一晚上也睡不安稳,心里竟不知道什么是对,哪个是错。到了天亮的时候,脸上有些苍白的吓人。这让何媗更加懊悔自己的话了,又悄悄的给了芸儿一些东西。可芸儿得了东西,越发觉得自己险些犯了大错,还得了何媗这么多得好,心里更加不自在。可若就那么不管了梧桐,芸儿又觉得梧桐仿佛是自己害死的一样。芸儿只得把自己存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托人从人牙子处将梧桐从人牙子那里买了出来。因梧桐也是个没有家的,芸儿却也只能做到这样,旁的再无法顾忌,只能强忍着自责,由着梧桐去了。
  ☆、谦谦君子(改错)
  梧桐被芸儿花了钱从人牙子处买了出来,就去投奔了王氏。王氏那里本来见梧桐是个无用的了,不太想理睬。后来徐妈妈给王氏出了个主意,想撺掇着梧桐去告侯府,说何媗对下人刻薄,要逼死她。这罪是定不下来的,但就这说法出来,就够毁了何媗的。
  王氏听后,觉得这事可行,就给了梧桐一些钱,将事情交代给了梧桐。
  梧桐受了那么些罪,心中自是恨何媗的。如今得了王氏的话,自觉得有了靠山。就壮着胆子找人写了状子,跪在顺天府的衙门前,告了状。
  因这本就是诬告,又没个什么证据,且何媗的做法最在那群贤德人嘴里说是狠毒,但说到底也没犯个什么法。
  再说这顺天府尹是刚提上来的,他怎会不知上任府尹就因为何培旭的事,落了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连降三级。别说这事本与何媗无关的,就是何媗真有什么错在里面,念着是忠臣之后,且有皇恩照拂,也是不敢仔细查的。
  所以,梧桐被打了个半死,就被衙门赶了出去。梧桐因挨了这次打,又勾起了以前的伤,病的连床都起不了。待再托人给王氏送信,要王氏救她,却是再无回音了。梧桐觉得没了指望,病的越来重,连客栈都不再愿意留着她,且看她是个没依靠的,就将她丢到了破庙。最后梧桐被两三乞丐糟蹋了几遍,冻死在了破庙里,连衣服都被那些乞丐搜刮走了。
  这些事传了开来,临京城里无人不知何媗是个心狠的。再经了那些嫉恨他人富贵的人的嘴,何媗在传言里就更变得跟个夜叉一样,一时间何媗竟成了那种为了一些小事连杀人放火都敢做的人了。
  这让王氏先是好一顿乐,但后来又因着传言将何媛也扯上了,外面沸沸扬扬的传着何家的女儿没一个好的话,这又让王氏好一顿忧心。只恨外面的人糊涂分不清恶毒的那个是何媗,端庄娴雅的那个是何媛。话传至傅夫人那里,也让傅夫人恨不得即刻退了这门亲事。
  因何媗恨极自己前世的软弱蠢笨,这一世便有些矫枉过正,从根上就立志做个彻底的悍妇毒妇,也不去理会别人的话。因此听得传言就也甚不在意,何媗只在心里笑着想,外面人的眼光甚毒,这定国侯府里的三个姑娘可不是一个好的都没有么。
  可芸儿听了传言,知道祸头是从自己这里起的。心中一边恨自己糊涂,从人牙子手里买了梧桐,让她得空做出了这些事,一边又不由得可怜梧桐死的这样惨。
  心事一重,芸儿就病倒了。还好何媗这里的人早比之前利索多了,病了芸儿一个,却也没少了照顾何培旭的人,乱了手脚。只何媗看着有些忧心,自己看了芸儿的病症,开了几个方子给她。芸儿见何媗依旧待她好,心中更愧,病虽好了,但却没了以前的精神。
  何二老爷何安谦自外面也听了些许传言,回到家后,脸色更是不好。先是叫了王氏来,说刘贵妃着人来问了何媛,定亲的事看样子要缓了下来,让何媛这些日子要过的安分一些。王氏自是一肚子的委屈,说这些都是何媗胡闹牵扯到何媛身上的。何安谦是不愿听她这些内院的阴谋纠葛,就如他的下属一般,事情办的不好,那就是他办事不利,寻再多借口也是枉然。
  且因那日何安谦看何媗是个极窝囊的,所以也不信何媗有个什么厉害的样子。何安谦心中断定是王氏想了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坏法子,不仅将何媛何媗拖下水,连自己也跟着名声受损。也就不耐烦再听王氏扯谎,说了些让王氏好自为之的话,一甩袖子,就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何安谦的心也无法静下来,只悔当初娶错了人,怎么招了这么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人进来。转头何安谦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烦恼的事,于是又皱了眉让人叫了何三老爷何安庸过来。何安庸昨夜出去玩了一个晚上,现在才回来找个窝儿,要睡个囫囵觉,就被人吵了起来,闭着眼睛就要踹那个吵了自己的人。
  就听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三老爷可要瞅准了人再踢。”
  何安庸睁开了一只眼睛,瞅着原来是柯顺。因这柯顺是刘勇没了之后,在何二老爷那里最得脸的,所以何安庸连忙敛一脸怒色,笑着说道:“原来是柯大哥啊,您也不言语一声,我这还以为是哪个爱胡闹的小子呢。”
  说着,何安庸张了大嘴,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
  柯顺冷笑道:“三老爷您说笑了,您身边的小子,可是我这丑八怪当不起的。您也快些起来吧,二老爷找您说话呢。”
  何安庸听了何安谦要寻他说话,顿时一激,一点儿睡意都没了,连忙问:“二哥突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柯顺站在一边,看着何安庸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说道。
  因何安谦这个人在何安庸这里是个很冷傲的人,不像何安远在时,还爱与他这个庶出的弟弟说两句话,下个棋,喝杯酒的。何安谦是一直端着嫡出兄长的做派,对何安庸是除了教训就训斥。
  何安庸这一路是头大如斗,心想,无事是碰到他,他都能在自己身上寻出过错来。如今他这样找了自己过去,还不定又寻摸出自己犯了的什么事来。
  果然,何安庸一到何安谦的书房,就看何安谦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眼皮低垂着。何安庸是很怕见到何安谦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好似盘算着什么一样,看得人心里没底。
  终于何安谦开了口,冷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楚湘馆包了个小倌儿?”
  何安庸擦了擦头上的汗,老实的点头应道:“是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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