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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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璟能够肯定,他绝对曾经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而且……必定是在楚家的时候。
  上辈子的死,他虽然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但是,谁也别忘了他所谓的“疯狗”之名是怎么来的。睚眦必报什么的……如果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不也是太对不起他曾经的这个名号了?
  不过说起塔基蚊……楚璟抿了抿唇。虽然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既然曾经答应过了塔基蚊放他妻儿一条生路,那么他就不会食言。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塔基蚊的妻子吉拉和那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儿很早以前就失踪了。他们虽然隐隐猜到了这一对母女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但也还是派了人手去寻找。直到一个星期前——他们才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了已经被碎尸了的吉拉,和另一侧明显是因为窒息而身亡的女婴。
  楚璟闭了闭眼,不大愿意去回想当时抛尸现场的惨状。
  思绪拉回了一点。既然各方面的线索已经直指中国,那么最近的时间去中国一趟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恰逢楚老爷子六十大寿,这个时候他们趁机回去倒也不是那么打眼。
  楚璟跟左以渊商量了一番,便齐齐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回一趟中国。
  但无奈的是,明明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甚至左以渊自己都在暗自期待“正式”上门拜访老丈人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偏偏手头上又有地方出了岔子。
  本来在西非那块已经谈好了的矿石开采权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政府临时却又似乎有些反悔。
  左以渊近来打算冲击珠宝业,西非的那块矿石开采权就显得极为重要。现下出了问题,只能由左以渊亲自出马,尽快飞过去把开采权给拿下。这件事情若是耽搁久了,难免又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这么一来,左以渊出行西非的时间便就和楚璟会楚家的时间给冲撞上了。
  原本楚璟听着这么个情况,心里还有些不大舒服。但是一转眼,看着左以渊更加难看的神色,倒是心底立马痛快了不少。
  双方计划了一下时间,估摸着左以渊那头半个月之内应该可以解决,楚璟这边便直接敲定了主意——由他先和楚欣然一行人回楚家,把该做的事情先打理妥当,而左以渊处理完西非方面的采矿权纠葛后,就直接飞来中国,与楚璟汇合。
  虽然左以渊对于好不容易告白后,立即就要面对分别这件事挺不舒服,但是思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最是可行。结果两人一大清早好好亲热了一会儿之后,左以渊只能含恨送着楚璟去了机场后,转身带着克里斯乘坐私人飞机,直接飞去了西非。
  嗯……而这部里面干干净净地只留下来一个号码的“情侣机”,也就是在自己下车的时候被某个犹在生着闷气的男人给硬塞过来的。
  想着左以渊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模样,楚璟眼里微微划过一丝笑意。
  这个男人呵。
  “左他那边零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暂时不和我们一起回楚家了。”楚璟看着楚欣然解释道,“虽然这次左可能赶不上父亲的寿宴,但是左特意让我帮他带句话——”
  “什么?”楚欣然歪了歪头。
  “他说,等到三姐结婚的那天,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也一定会退掉一切行程,跟我一起过来讨要一杯喜酒的。”楚璟笑眯眯地道。
  “克里斯,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闭着眼靠在飞机的座椅背上,左以渊闭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过尽管左以渊的行为举止似乎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作为已经在左大boss手下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的克里斯来说,如果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自家老板心情不好的指数已经快要爆表了的话,那么他也可以收拾收拾东西,赶紧滚回家了。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直接影响了自己这位左大老板心情的,恐怕就应该是目前估计,正坐在飞往中国的那架航班上的某个孩子了。
  但是知道归知道,克里斯却不敢当着左以渊的面将这件事说破。轻咳了一声,看了一下时间,才恭恭敬敬地道,“已经是上午九点零三分了。估计还有五个小时就能到达塞拉利昂。”
  “嗯。”左以渊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微微睁开眼睛,扫了克里斯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却像是询问一般地轻声道,“你说,原本谈得好好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变了卦?如果说单单是政府方面的问题的话,倒是不大可能。毕竟他们已经答应在先,若是平白无故这么耍了我们一遍——后果他们自己知道。”
  克里斯见左以渊谈到正事,便也稍稍定了定神,接口道,“老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塞拉利昂虽然矿产丰富,但终究是个极度贫穷的国家,军队方面更是不堪一击。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想要拒绝我们的帮助而反过来要将我们树立成敌人。”
  左以渊眸子里闪过一点阴霾,唇角却是微微勾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那块矿我是要定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在这么个地方浪费再多的功夫了。若是不成……克里斯,剩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我希望这么久没用到你,你的某些能力可千万别衰退了。记住,你的表现可是直接和你的婚假长短挂上钩的。”
  “老板,你就放心吧。”克里斯闻言倒是颇为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一张脸笑得张扬,“我保证尽快把你送到楚的身边去!至于婚假——哈,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听到克里斯提及楚璟,左以渊眼中微微柔软了一点,但紧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柔软了些许的眼神又冷了下来,隐隐地,甚至还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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