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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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凌真是恶趣味不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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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败寇
  一时难以消化这样多的信息,辛瞳下意识地无比乖顺,亦步亦趋跟着他出了寿康宫。
  宇文凌回转过身来看她,见她举止之间似有若无带着些许迟疑,仿佛受到了惊吓,便停了脚步开口问她:“你在害怕?”
  她摇头不肯承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默默跟紧了他,他到底还是不能够理解真正让自己感到害怕的是什么。她是不忍心看到太多的血杀屠戮,但却也不会没头没脑为着仇人犯纠结。索性这样的矛盾非朝夕之间能够解决,眼下多事之秋,她也不愿让一己情绪增添事端给他添乱。
  宇文凌眉间微锁,话语之中有些生硬:“天家哪里有真正的亲情,更遑论朕与太后毫无血缘关系!当年母妃遭她构陷,若真要血债血偿,她此刻哪里还能安枕无恙?也不过是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朕带你去见明亲王。”
  她内心惊涛海岸,不是头一遭见到,但在知晓家仇与摄政王父子有极深关联之后,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她恨到了极致,不能亲手报仇,犹感到不能甘心,只是在他这样强烈的独霸之下,再多的情绪都不能够尽情宣泄。
  宇文明昌还被囚禁于文华殿中,后院一方暗阁外围有侍卫层层把守着,戒备森严,满满的肃杀之气。黄庭安亲自镇守于外,见了皇帝前来,吩咐人解锁开门。宇文凌朝着辛瞳示意,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室内有些阴暗,内里守卫之人重又加添了几盏明灯,见皇帝挥手,相互会意纷纷退出门去。黄庭安在一旁瞧着有些担忧,宇文凌并不在意,穷途末路的确容易叫人丧失理智拼死一搏,但仅凭他一己之力又能奈何?
  人都出了去,宇文凌拉住辛瞳的手,带她进了内室。
  纷纷扰扰的人声与室内骤然之间的明亮,早已让宇文明昌知晓这是他那位九五至尊的堂兄来了。只是在看清皇帝身后之人时,还是有些意外,终究没想到他竟会带她来。
  宇文凌冷眼瞧着他,将辛瞳往身前带了带:“前尘往事总要有所了断,朕带她来,一则要让你彻底死心,再者,你于辛瞳并无杀母之仇,这点朕不会让你平白受着,至死还背着冤屈。”
  辛瞳大惊失色,他这是什么意思?却听宇文明昌一阵难以抑制的笑,阴阳怪气说道:“皇兄,你可当真欺人太甚,就这么急着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折辱我吗?”
  偌大的内室空荡荡,宇文明昌的笑声愈发显得诡异莫名。辛瞳有些不明白,总感觉大概还有什么是自己从前没有意识到,而此刻即将揭晓的。关于自己,关于皇帝,关于宇文明昌。
  宇文凌神情淡淡的,不见胜利者的高姿态,却也寻不到一丝一毫悲悯怜惜。宇文明昌见他进来始终未起身行礼,他也不甚介意,仿佛这些细枝末节根本不会令他有被冒犯的感觉,帝王威严天成,大致正是如此。
  辛瞳实在不解现在的情境究竟为何,且她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宇文凌半点不见针锋相对,与方才在寿康宫时判若两人,对于面前这位,他是存有怜悯,还是毫不在意?而宇文明昌于自己来说,究竟是有弑母之仇,还是其中另有别情?
  皇帝好整以暇不言声,宇文明昌却有些沉不住气。他注意到辛瞳疑惑的目光不住望向皇帝,其中仿佛包含了满满的发自内心的眷恋与依赖,她这样下意识的反应竟让他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他拍案而起:“皇兄真是掌控人心的好手,前有清嫔,而后又是她!”
  宇文凌只冷眼乜他,夷然说道:“朕不过还你该有的清白,也让她得以释怀。无关紧要的话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朕也劝你断了念想,好自为之。”
  辛瞳被他向身边虚扯着朝外去,这便是要离开了吗?她有太多的疑问,实在不想这样糊里糊涂不明头绪:“主子!”
  她挣脱了他的钳制,仰脸看向他:“您好歹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您说我娘亲的死同他没有关系?”
  宇文凌蹙眉看着她:“纵然知晓因果,也不会让你心里更好受,又何必多问。”
  “可我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宇文凌不回答她话,倒是宇文明昌眼神之中带了惋惜看向她:“可恨当年本王碍着父子人伦无能为力,如今竟又是棋差一步擦肩而过。你也不见得命好,跟着本王定当保你一世恩泽,如今让皇帝霸揽着,老天何其不公平!”
  他一字一句直生生戳在辛瞳心尖上,若说方才还不敢相信地揣着糊涂,这会儿一切仿佛都已初露端倪。她有些恼恨地望着宇文凌,原以为他带自己来这里,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肩负着血海深仇,他有心成全要让自己泄恨解气。如今看来,却仿佛并不是这样。若说自己是他作为胜利者的战利品大概有些冤枉了他,可她就是感到很不自在。
  或许正如他所说,这不过就是还原一个事实真相,希望自己能够得以释怀。但从他告诉自己不日就将册立她为皇后到寿康宫与太后对峙,再到如今,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事事都要尽在掌握,又事事不肯让她知晓,这样的控制欲不会给她带来惊喜,反而让她倍感无力。
  宇文明昌的念想天方夜谭,甚至有些悖伦扭曲,她虽已知道大概娘亲的遭难当真与他无关,却依旧分秒不愿再看到他。而至于她身旁之人,她艰难地望着他,不知怎的,竟也叫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面对。
  她哀戚地凝视他片刻,还有许许多多疑惑没有明晰,却已然不愿再呆在这方阴暗的殿宇之中片刻,她很想任着性子发泄今早以来的烦躁情绪,当下不管不顾君前礼仪,径自先行朝外走去,形单影只,本就单薄的身影更显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像略隐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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