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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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道:“小事。”看了对方一眼:“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姑娘想说有事,但吭哧了半晌才说:“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这边的学生?”宝儿奇怪的问。
  姑娘说:“不是,我昨天才跟着教授一起来这边。”
  宝儿想说,那你怎么不在酒店里好好呆着,乱跑个什么劲啊。搞的现在他想扔下对方都不行,谁让她是自己的同胞呢。
  姑娘见身边的人不吭声,但也没有抬脚走人,就大胆的问:“你是储珺吧?”
  宝儿诧异的转过头:“你,认识我?”
  姑娘心想,我都关注你两年了,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几次。”
  宝儿自认为在今天之前他能上报纸都是蹭了父母的光,就问:“你是我爸爸的粉丝?”虽是疑问,但很肯定。
  “不是,我是储先生的歌迷。”姑娘老实的说,却一直低着头。
  要不是看到对方的耳朵红了,宝儿还以为地上有金子呢,这姑娘自打从餐馆里出来就一直看地上。
  想到妈咪经常说,要是对人家姑娘没那个意思就不要和人家多牵扯,免得让人家误会,宝儿干脆闭口不言了。
  他这样一来,姑娘反倒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直到她的朋友到来。
  宝儿看到远远而来的车子慢慢停下,就说:“我走了。”不等人家姑娘开口说还钱,储家这位小爷就开着车走了。
  来接姑娘的人看了看从身边呼啸而过的跑车,啧啧道:“乖乖,定制啊!”随即抬起头:“袁小胖,刚才那人是谁啊?”
  “我有名有姓不叫小胖!”姑娘一听到这个跟着她十八年的外号就恼:“我现在不胖!”说着还转了转身子,示意他看清楚点。
  “据说叔叔给你起名袁嘟嘟就是因为不好意思直接叫你小胖!”来人笑着说。
  姑娘见他这样,眉眼一弯,幸灾乐祸的说:“刚才那人就是你偶像!”
  “我?”对方指着自己,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偶像了?不对,是有一个,让他羡慕嫉妒恨到想呕吐的对象:“别告诉我那人…就是储大神家的公子?”不可思议的指着宝儿消失的方向说。
  名为袁嘟嘟的姑娘点点头:“和偶像擦肩而过的感觉如何?”
  看到堂妹面入如桃花,满眼戏谑:“比不上少女怀1春。”
  “你…你乱说什么?”少女即惊又气。
  “是不是我乱说,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说着指了指头顶上的后视镜。
  姑娘摸摸发烫的脸,哪还需要照什么镜子啊。开车的男子看到妹妹的小动作:“你不是喜欢储大神吗?什么时候又看上人家儿子了?”
  “哥…你再乱讲!”姑娘怒了:“根本就不一样!”
  男子看到旁边的女子发怒了,爽朗大笑:“乱讲?”说着晃晃手中的手机:“刚才那通电话是用储珺的手机打的吧?号码还要吗?”
  姑娘想说要,但话到嘴边一停顿,嘴硬道:“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两样吗。”
  男子想说:“你可以打给他。”不过,一想到妹妹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这话终究没有出口。就调笑的说:“女追男隔层纱,什么储宝儿,还不手到擒来。”
  气的姑娘拎拳就要锤他,男子看到妹妹咬牙切齿的模样,再次大笑起来,却趁着妹妹不注意把刚才的号码删了。
  而随着男子的笑声越来越远,宝儿慢慢的把这段插曲抛到了脑后。
  当他一年后从伦敦毕业,前往常青藤院校继续深造时,第一天就碰到那位他曾帮助过的姑娘,才隐隐觉得这世上真有缘分一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话说宝儿穿着学士服,同父母拍了照,随即就问:“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毕悠道:“急什么,你在这边生活三年就没点留恋?”意有所指的看向他。
  宝儿忍不住翻白眼:“让你失望了,他乡永远不会是故乡。”
  储备嗤之以鼻:“我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个这么爱国的儿子了。”
  “我是妈咪生的。”宝儿接道。
  储备想说没有我哪有你,一抬头,看到几个姑娘笑嘻嘻正往这边来:“我和妈咪是不是该撤了?”
  宝儿转身看去,二话没说拉起妈咪就走。储备一见儿子舍下他,暗骂一声兔崽子,慌忙跟上去。
  可没走几步,储大神就停下来了。
  “老爸,别玩了,赶紧走!”都毕业了,他可不想再应付那些洋妞。
  储备摇头:“我同学过来了,跟爸爸一块去给叔叔伯伯打个招呼。”
  宝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看到教带的几个教授,突然,灵光一闪,宝儿不信的问:“是他们?”
  储备点头,宝儿眼睛一瞪,储备再次点头,疾走几步,和几位金发碧眼的男人来个热情拥抱。
  宝儿傻傻的问:“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毕悠笑了:“儿子,爸爸的同学,与他交好的学长和学弟们,有好多人现在已经成了各国首脑。”
  “为什么…从没有听爸爸提过?”宝儿喃喃问。
  毕悠耸肩:“可能是你爸爸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吧。”
  “那妈咪告诉我,成为总理总统的都有哪些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啦。”毕悠挠头:“对了,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有送礼,你回头看看礼单就知道了。”
  宝儿无语的看她一下,眼见过去的三年里对自己特别严厉的几位教授,和爸爸有说有笑的向自己招手,宝儿压下心中复杂,淡定从容的跑过去。
  第130章
  宝儿跑到爸爸跟前,还没站稳,一位教授就着他的肩膀说:“储,你儿子不错!”
  “比你当年流弊哟。”另一位拽着流利的华语接到。
  “你…你…”宝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储备抬手给他一巴掌:“怎么和伯伯说话呢。”
  “不是。”宝儿下意识的揉揉脑袋:“你们不是听不懂华语吗?”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几位年过半百的教授见得意弟子一脸迷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储备也很少看到儿子呆愣的样子,就解释道:“你刚到这边的时候叔叔伯伯们并不知道你是我儿子。”
  “那你们后来呢?”宝儿忙问。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和你爸年轻时一模一样。”说话的人翻开皮夹,从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五位青年,唯一不在这边的一人,宝儿仔细一瞧,正是某国国王。
  几位“老头”见宝儿看直了眼,只当他在看储备:“是不是很像?我们怕你把我们和你爸爸联系到一块,就说不懂你们国家的语言。”
  宝儿默默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难怪这三年里,导师们对他“格外照顾”,差点没把他培养成哲学家,合着原因在这里啊。
  别看几人嘻嘻哈哈的闲聊,其实个个都很忙。储备喊宝儿过来是让他给长辈见礼,谢谢他们这几年的照顾。随即就同老同学挥挥手,带着妻儿登上飞机。
  坐在飞往港城的飞机上,宝儿还有点反应不过:“老爸,我真没想到!”语气颇为感慨。
  储备嗤笑:“你眼里一向只有你妈咪,何曾有过我这个当爸的。”
  “瞧您这话说的。”二十岁的青年长臂一身,手搭在毕悠肩头:“你和妈咪是一体,还分你我吗?”
  “少给我灌迷糊汤。”储备瞪他一眼,转而正色道:“虽说你才二十岁,可大学也毕业了,后面怎么打算的?”
  说起正经的事,宝儿依旧赖在毕悠背上:“爸爸,给我四年时间,等我读完博士回来?”
  储备点头:“四年后你才二十四岁,搁在寻常人家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要是不想接下你大哥的摊子,爸爸同大伯说去。”
  宝儿摇头:“人活在世怎能混吃等死。反正,我总要做点什么。听大哥的口气,大伯准备把他小儿子安排到公司里,就是不为别的,只为你每年的分红不递减,我也要帮大哥一把。”
  “我又没拦着你,少拿我作伐子!”储备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既然你都想好了,到家就好好准备一下,回头爸爸给你介绍些人认识认识。”
  回想起自己的导师们,现在又听到这话,饶是宝儿打小见惯了大人物,这会儿仍忍不住心惊,他爸的人脉到底有多广啊。
  多广?储四少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他想宝儿二十岁生日就到了,便同毕悠说:“老婆,儿子在外面这几年咱们也没有好好给他过个生日,我想这次给他庆祝一下?”
  这话也就骗骗不了解储四少的人,毕悠和他在一块这些年,只看到他皱眉,就能猜出他想干嘛:“别折腾的太大,儿子已经够打眼的了。”
  储四少是个混不吝的主,他给宝儿搞个生日趴就是在告诉一些人,储宝儿已经长大了,不大办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他以不想毕悠劳累为由,亲自拟请柬,然后把一切事物交予管家。
  毕悠不疑有他,认为储四少都五十五岁了,做事一定靠谱许多。可当宝儿生日那天到来,毕悠看到一个接一个进来的客人,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等看到领导人的子女带着礼物来了,女王再也坐不住了,暗瞪储备一眼,就起身去招待贵客。
  宝儿对此也好奇:“老爸,也没见你脸有多宽,怎么什么人都能请动啊。”
  “你就作吧。”毕悠交代好管家一定要招待好众人,回到储备跟前就说这么一句:“不把儿子架在火上烤能憋死你啊!”
  储四少嘿嘿一笑:“这是儿子入行的第一步,自然要搞的漂漂亮亮。”
  “所以你就把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给请来,让一线明星上台献唱给宝儿祝寿?”毕悠见他还敢点头,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你怎么就不怕儿子折寿啊。”
  “有你在,我怕什么!”储四少说的很有底气。
  毕悠和宝儿相视一眼,皆无语了。好在储四少还有点脑子,请的客人中年龄最大的也没有超过三十五岁。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由于记者都在酒店外面候着,宝儿生日宴上来了哪些人,记者们一清二楚,要真让他们按照实际来报道,宝儿立刻会取代他爸,成为港城所有年轻人暗恨的对象。
  所以,毕悠就同各大报刊的负责人打招呼说,用“宾客云集”来形容宝儿的生日宴即可。
  已经临近退休的张磊听到这句话,暗暗撇嘴,当年报道储四少的婚礼也是这么一句话,可实际情况差点被把他吓尿。这次,他虽然没有去,但稍稍动点脑子也能够猜出当时的情况。
  就在他感叹这天下以后就是年轻人的了,宝儿跟在储茳的身后走进了储氏集团。
  看过报纸的人都知道,记者们在报道宝儿生日宴时,刊文的标题就是储家宝儿初长成,所以,董事会成员对他正式进入公司这点一点也不意外。
  可当他们听到储茳说,储珺在米国读书期间负责米国那边的事务,这些人眼皮一跳,正想开口说他的决定太过草率,但一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青年。
  不知为何,众人突然想到了十多年前,那个玩着游戏的孩子。也就一瞬间,董事会成员全同时点头,表示对储茳的决定无任何异议。
  他们这边没事了,储四少和毕悠那边却头疼起来。因为,从一家人用过早餐宝儿走出家门,到现在十一点钟,他俩各自接了不下五个电话。
  毕悠直接关机:“阿储,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储备叹气:“你说我和儿子两个谁帅?”
  毕悠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你一个糟老头子,好意思和儿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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