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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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思雨更为凶狠的瞪回去。名节都被这两个贱人毁了,她还怕个屁!什么上孝下悌姐妹情深,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虞襄还是第一次见识虞思雨火力全开的模样,捂着嘴乐不可支,骂到精彩之处恨不得鼓掌叫好,见她嗓音有些沙哑了,还主动递了一杯热茶过去。
  虞思雨受宠若惊的接过。
  趁着她喝茶的间隙,林氏正欲张口怒斥,却听虞品言徐徐开口,“冯嬷嬷,把两位小姐请出去,她们也累了,余下的事自有本侯处置。”
  虞襄悄悄拽了兄长一下,见他不肯妥协,只得挪到轮椅上由着冯嬷嬷推出去。虞思雨更不敢忤逆,放下茶杯起身就走。到了院外两人不肯走远,一个坐在池塘边喂鱼,一个站在榕树下伸长脖子眺望,都等着欣赏虞妙琪被兄长修理后的惨样。
  从她归家那日算起,前前后后闹出多少风波?也不知她为何那样能折腾,再放任下去,早晚有一天把侯府都得折腾垮。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第七十一章
  虞妙琪才掌家不到一月就收买了许多仆役设下此等毒计,更有降雪甘愿为她赴死,其蛊惑人心的能力可见一斑。虞思雨害怕老祖宗和大哥也被她蒙蔽,在树下直绕圈圈,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探看。
  “想偷听?那就去吧。”虞襄朝池塘里撒下一捧鱼食,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冯嬷嬷和马嬷嬷在门口守着呢,我不敢。”虞思雨对两位嬷嬷十分惧怕。
  “你去,她们不会阻你。”虞襄挥挥衣袖。
  两人凑在一块儿竟没有吵起来,也没暗中争锋相对,此情此景当真百年难得一见。直到了这会儿,虞思雨才真正了解到虞襄的性子有多么直率,你对她客气,她亦对你礼让三分;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你对她掏心剜肺,她便报以全心全意。
  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是最舒服最安全的,不用害怕哪一句话说错就得罪了她,然后在背后捅刀子。当然,她若是当面报复回来,虽然让人颇为难堪,可过了就过了,绝不会记恨。
  忆起过往种种,虞思雨摇头叹息,少顷担忧的问道,“就算证实了我并未与方志晨交换定情信物又如何?清白毁在他手里,怕还是要嫁给他。万万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
  “就凭你那榆木脑袋,想不到的事情多了。”虞襄嗤笑。
  被噎得满面通红,虞思雨也只冷哼一声,并不反驳。以前总听虞襄骂自己榆木脑袋她还不服气,如今看明白了想通透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蠢,要不怎会哭着喊着要嫁进方家那种腌臜地儿,甚至不惜自毁清誉。
  虞襄见她表情消沉,安抚道,“你且放心,哥哥绝不会让你嫁给方志晨那种人渣。哥哥职位特殊,是皇上用来与各大世家抗衡的棋子,这就注定了侯府女儿不能与世家大族联姻。若是我双腿完好,顶了天也只能嫁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并不会比你好到哪儿去。老祖宗已经尽力替你安排了一条最稳妥的出路,并非不爱护你。高攀不如低嫁,你背后立着永乐侯府,立着虞都统,嫁进夫家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你喜欢作践自己,一个劲儿往那高门大户里钻,宁愿给人伏低做小卑躬屈膝也不愿令自己活得痛快。”
  虞思雨这次听得十分认真,沉默良久后喟叹道,“原来如此,却是我误会老祖宗和大哥了。你说得没错,低嫁比高攀确实好得多,活着痛快。”
  “低嫁这种事也不一定都能过得舒坦,也得你自己开眼,挑一个有担当有能力有责任心的良人,看得准了,这辈子也就得靠了。像你上次挑那李家公子,百无一用竟还摆那么高的谱儿,嗤……”虞襄不屑的冷笑。
  虞思雨以前觉得虞襄嘴巴毒,字字含针,句句带刺,心态放平和以后才发现她简直字字珠玑,从不妄言,不免笑道,“妹妹说的是,我早该听你的,否则也不会选来选去又选中一个没良心的畜牲。”因与虞襄相处的久了,她自己没发现,旁人却看得清,以往性子也与虞妙琪一般虚伪造作,这些年来竟慢慢往泼辣里发展。
  她不是玩宅斗的料,撒泼骂人却成了一把好手。就这性子,嫁入高门有可能被阴死,嫁入低户却绝不会受欺负,也是虞襄有方。
  两人略说了几句心里话,都觉得关系陡然拉近了很多。虞襄撒完一捧鱼食,拍拍手掌道,“去听吧,听完跟我讲讲,我这椅子笨重,还未靠近哥哥就该听见了。”
  虞思雨欣然点头,偷偷摸摸朝正厅靠近,冯嬷嬷和马嬷嬷果然对她视而不见。两人防得本也不是她,而是虞襄,就怕里面吵起来把两人的身世抖落出去,徒惹她伤心。
  林氏对着儿子跟老太太做了一通情绪激昂的发言,意思有两个:一,不管虞思雨是不是被陷害的,都得赶紧嫁给方志晨然后远远离开京城以平息此次风波;二,虞襄残害姐妹,心思歹毒,又兼之不是虞家血脉,应该立即备车将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去,日后再不能回。
  虞品言和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听着,虞思雨却气炸了肺,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林氏生撕了。亏事发那天她还为林氏和虞妙琪对自己的维护感激涕零,却没想到这两个贱人背转身就朝自己狠狠扎刀。若是此次有幸留下,她必定要让两人付出代价!
  转而想到虞妙琪的把柄也等于虞襄的把柄,公开来虞襄也讨不了好。她挣扎半晌,终是把浮现在脑海中的恶念抹除。
  厅中,虞品言放下茶杯冷声开口,“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本侯就说两句。”
  林氏坐回原位,强撑气势训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欲凭身份压人?对着我也一口一个本侯,难道忘了是谁怀胎十月将你生下?你这个不孝子!”
  “确实忘了,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本侯只记得本侯乃老祖宗亲手抚养长大,这条性命乃襄儿几次三番救助,没有她两就没有本侯今日。你莫要拿辈分来弹压本侯,岂不知虞家庶支偏房俱是本侯亲手覆灭,虞家人的血,本侯手上没少沾。”他曲起指节叩击桌面,沉闷的声响似直接扑入胸口钻入心房,叫人瘆的慌。
  林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虞妙琪更是惨白了面色,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起抖来。连族人都能血刃,虞品言的残暴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若是叫他查到一切都是自己主使,可该怎么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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