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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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过神来的南珏,又把林氏捞到南老夫人跟前,怒斥:“银子到底都用哪儿了!”
  万般无奈之下,林氏只得一五一十说了。
  自南老夫人把南府的家业大权,全部交给林氏之后,林氏料理的并非顺畅,年年均有亏损,但林氏又不好告诉南老夫人,怕她一怒之下收回自己的管家之权,便硬撑着头皮说家业运转的很好,而南老夫人对自己本家侄女相当信任,自然对她的话无所置疑,为了少支出府中银两,林氏使计让二房自理所有花销,三房那边很严谨的一钱银子都不多发,又很是克扣自个房中妾室庶女的份例,力求早日将做的盈利账面抹平,不过,自她生下毅哥儿后,身子益发不好,林氏怕被揭晓,便强撑着揽理府中大权,后来,南老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将管家权收了回来,不过,南老夫人十分信任林氏,也没有许多精力管事,故没有核查过往年账务,来回话的各路管事,也都被林氏仔细交代过,不许乱露口风,是以,南老夫人收权多日,也不知内里乾坤。
  林氏这一老实交代,南老夫人顿时气炸了,早就对林氏独揽府中大权不满的叶氏,更是讥讽嘲笑的风凉话不断,南珏感觉自己这辈子活的真失败,仕途不顺,子女不才,连多年的枕边人都叫他丧尽颜面……
  当晚,也不知是病魔发作,还是因各种被责骂、被数落、被抱怨而集一身怨气的林氏,晚上掏了心肝肺似的咳嗽不止,最后,一口气没缓上来,死了。
  ……
  又等了两天,南姗终于等来接她回家的南屏大哥哥,却见南屏容色不佳,眉头深锁,完全不似素日的温颜柔面,南姗语气小心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呀?”
  南屏轻轻摸着幼妹的脑袋,低声道:“姗姗,大伯母去世了,你跟大哥哥回家。”
  南姗:“……?!”
  ☆、第54章 缘分这种事儿
  元启十三年,冬,四十五岁的林氏病逝。
  因南娆在林氏的丧礼上一通胡闹,整个南家,一整个冬天,都活跃在相当劲爆的八卦话题中,素来家丑不可外扬,大人们生怕捂不严实,泄了风声影响家风,南娆却发了疯似地乱嚷嚷,纵算被嫡亲的姐姐南娴甩了一巴掌,南娆仍理直气壮地叫嚣:“是那些贱人自己不要脸,关我娘什么事!你们全部都怪她!是你们害死了我娘……”南娆下面的话,被帕子塞回肚子里去了。
  可火苗已冒,本就心有疑虑的吊唁之客,好一番顺藤摸瓜,八卦便如火如荼的披露开来,最先气死的是叶氏,她的长子、长女都恰到说亲的年纪,突然闹这么一出,她抑郁地直想呕血,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暗地议论,钱太后则非常不厚道地明着乐。
  不过,待到元启十四年春,钱太后乐不出来了。
  太子聘的两名侧妃,最后择定的是一名钱家庶女+翰林院掌院蒋学士家的一名庶女,蒋家女儿成为太子侧妃后,很快便有了身孕,在元启十四年三月产下一子,那个婴孩刚离开母体,就被抱养到了钱太子妃跟前,然后,钱太子妃养了不到三天,那个婴孩被养……死了。
  太子萧清斌已连得三子,三子又个个命丧黄泉,对此,京城的豪门贵妇也个个都醉了,京城的好戏总是这么精彩连连,看都看不尽,听都听不完,噢,顺便提一下,皇帝老爷应钱太后所愿,又添了个六皇子萧清羽,太子的新生儿夭亡时,六皇子刚满周岁,皮埃斯补充,不是钱皇后生的,再皮埃斯补充,远赴各自封地的二王爷萧清远和三王爷萧清伦,又各自添了一个儿子。
  ……
  寒冬尽,暖春临,桃花已灿灿绽放。
  南瑾与温氏的幼子南梵,会叫的第一个称呼既不是爹,也不是娘,更不是哥哥,而是姐姐,然后,板了一整个冬天冷脸的南瑾,把在幼子跟前爆刷好感度的幼女,塞进马车,踹她去探望曾经的幼子南笙。
  被老爹无情的踹出家门,南姗倒还挺高兴。
  古代的小朋友实在太惨啦,男娃儿要拼了小命的念书,而像她这种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女娃儿,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老爹教她读书识字,多次强调一定要她懂大体明事礼,老妈要教她管家理财礼数女红等,顺便弹琴下棋品书赏画烹茶莳花等雅情之事都要知晓一些,南姗看着温氏制定的全能才女养成计划,心里默默流泪,不由再次祷告穿越大神,求穿回去啊。
  暂时摆脱温氏魔爪的南姗,狠狠亲了一大口南梵,然后屁颠屁颠地颠出了家。
  ……
  今年是温老祖宗温流庆八十五岁寿辰之年,话说这位老人家,除了模样外形是老头的模样,那爱玩的性子,矍铄的精神,绝不是他这个年纪的老头该有的,别的七八十岁老头,不是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就是走起路来晃颤悠悠,而这个温老头迈起步子来,仍是健步如飞的气魄。
  见着了南笙哥哥,自然就见着了温老祖宗,南姗举着自己的白软拳头,凑到温老祖宗眼皮子底下,可怜兮兮道:“老祖宗,您看我的手,被针扎了好几个小洞,好疼。”
  温老祖宗颇有几分老神仙的飘逸之风,笑眸轻扬间,宛若清风拂面:“那老祖宗帮小姗姗吹吹。”说着,拉过南姗的小胖手,朝上头呼呼吹了几大口气。
  南姗仰着如画精致的脸庞,眯着大眼睛,甜甜的笑:“谢谢老祖宗,我不疼啦。”
  南笙端着一杯热茶过来,动作恭敬地捧给温老祖宗,神情却相当愉悦:“老祖宗,姗姗都快六岁了,您还拿她当小孩子哄啊。”
  温老祖宗接过茶盏,一下一下撇着茶叶沫子,笑眯眯道:“六岁怎么样,就是六十岁,在老头子眼里,也都是个小孩子。”
  已是俊俏小少年的南笙讪讪地笑,他这个外曾祖父最能笑傲天下的,就是他这一大把岁数,每每看到白发苍苍的陵安候,还要给这个更大龄的白胡子老头行后辈礼,南笙总莫名地感到有趣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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