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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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一个势力。很多方面又都几乎一模一样,我心里那异样的感觉又升了起来:难道这模音,真的是沈诺?
  那股势力内部明显还有小势力。非常复杂。当初梁宽将我和七叔拦下,七叔大发雷霆,怒斥梁宽管的太多,还说了一句:老四还没死,你就想取代他的位置了吗?
  七叔,老四,这似乎是那宅子里老一辈人的排行,七叔排第七,七叔口中的老四排第四,那梁宽可能是“老四”的子嗣或者继承人,不然七叔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沈承和沈诺在那股势力中扮演怎样的角色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那股势力当中,生活的非常辛苦。
  很快,我自己又把自己的念头给否定了,如果模音是沈诺的话,那她应该知道我见过梁宽,因为当日,梁宽闯进了沈诺的房间。所以,如果模音是沈诺,聪明的沈诺早就会交待梁宽不要露面,或者稍作掩饰。
  更何况,从当日的情况看,沈诺和梁宽似乎不和,他们不太可能走到一起。
  模音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李可,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吗,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和你最痛恨的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将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这真的是李教授做的事情吗?”模音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嘲讽。
  我很想要直接将模音的面具给摘下来,她的很多行为都是和千面学的。她戴面具,“模音”的称呼也是她学着杀手组织给自己取的代号。但是,我不敢摘,模音不让我知道她是谁,肯定有她的理由,如果我强行摘下她的面具,母亲就真的危险了。
  面对神秘男人,我是想摘却被人阻止,面对模音,我是想摘而不能摘。
  我狠狠地将模音推开了,模音瘦弱的身体差点被我推倒在地。我问:“究竟怎样才能将我的母亲放了。”
  我没有将自己认出梁宽并推测模音也是那股势力的人的想法告诉模音,这是为了我能出其不意地继续调查,让对方完全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很早就说过了,我带走你的母亲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为了保护她。李可,你认为你还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吗,你的母亲在我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我是在帮你。”模音回答。
  我气结:“帮我?帮我的人会将所有真相隐瞒起来吗!”
  面对我的质问,模音冷哼了一声:“李可,我说过了,自己种的因,果子也要自己吃。我的确想过要以你的母亲威胁你不要查下去,但我发现这并不管用,你查或者不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完完全全的口水战,我推理不出来,又没法动手,只能这样糊里糊涂地和模音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意识到这可能没有任何意义之后,我放弃了与她谈条件了。模音既然约我来这里见面,又让我和母亲联系,这代表母亲暂时没有危险。
  “那今天叫我来,还有其他事情吗?”
  见我的态度转变这么快,模音似乎也有些不适应。她愣了好几秒才说道:“好好想想我今天对你说的所有话,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的母亲在我手上很安全,你放心吧。”说完,模音转过身朝着车子走去。
  我没想到模音这就要走了,我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她冒着危险来见我,竟然只为了对我说一堆话,然后让我和母亲通个电话,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刚想叫模音,她突然转过了身:“你真的认为我不是沈诺吗?”
  模音的声音又变成了沈诺的,这种感觉实在神奇。
  我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我和沈诺经历过生死,你不是她。”
  模音耸了耸肩,没有再和我继续这个问题。她又转身要走,可是没走几步,她再次转过了身,看那模样,像是极其善变的小孩。
  “李可,你的身体还好吗?”模音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我一愣:“什么意思?”
  模音笑道:“你骗了那么多人,但是骗不了我,李可,我看过你的化验单。”
  我的大脑又成了一片空白,顷刻之间,所有的思绪全部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没有想到,最先将这件事说穿的,竟然会是模音。我也以为,当别人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掀起惊涛骇浪,可是我发现,有些事情被揭开的时候,就如同小石子打在水面之上,不过是荡起几圈涟漪而已,一切来的平淡,也将终结于平静。
  “你还要隐瞒吗,或者说你还要继续撑下去吗。”模音走到一边,从地上捡起了被我扔在一边的手机:“李可,你真的不觉得你越来越弱了吗?从前万众瞩目的新星,请你回想一下,这一年的时间,你变成什么样了。”
  我的头隐隐的疼了起来,我有些无法接受这现实。这一年来,我最大的感受便是破案越来越艰难了。抛开330案和红衣女案不说,一切都从掏脏狂魔邱兴化的案子,再到周小若的剥皮案,一直到刚刚被我破掉的库塔村的诡异死亡事件。
  这些案子都很诡异,在诡异的案子面前,所谓难度,都是空谈,缺乏证据,缺乏线索,或者说,案子的难度都是一样大的。可是我的破案过程却从相对轻松变成了绝对困难,从独立破案变成了需要众人相帮。
  如果这一次没有许伊给我提供了信息,我没有办法推测出朵哈是凶手。
  大脑是父母赐予的,是自然赐予的,我的这颗头脑,正在慢慢地从让人羡慕而趋于平凡,或许有一天,我会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坟墓群里挖出来的那口棺材,分明和杜磊死时躺着的棺材一样,可我却认不出。来节央划。
  杜磊的死,我把关于他死时的一切都记在了脑袋里,可是我却忘却了,如果没有江军提醒,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想起来。还有牛皮纸上的象形文字,我分明熟悉,可我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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