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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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脸汉子本就不愿生事,莫名其妙让谢青鹤挤到了身边,尚不及困惑自己为什么就让了位置,谢青鹤一句话又问到了他的心坎上原本家境殷实,为何沦落如此?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交浅岂能言深?足下实在唐突。圆脸汉子摇头叹气。
  最初出言讽刺伏传的高瘦青年却冷笑道:这又有什么不可说的?我等兄弟几个原本也不相识,我家是屠户,郑大哥家中有间药铺,钱哥尊父是郇城有名的武师,家中开着拳馆,李三哥做书墨生意嘿,你要问我们为什么都这么惨,我们啊,都得罪了同一个人。
  愿闻其详。谢青鹤道。
  被称作郑大哥的圆脸汉子再次出言阻止:桐九,你不想活了?快闭嘴!
  我是不想活了。我他娘的活得还不如一条狗!青天白日第一顿饭,我在这儿舔酱汁,狗都在吃肉!那高瘦青年被伏传拿肉喂狗的事刺激得不轻,端着浇了汁的白饭,委屈得眼泪都要崩出来,我丁桐若是十世不修、三代作恶也罢,活该我活得不如一条狗。可我家三代行善积德、怜贫惜弱,就因为昔年没施舍他高生一碗臊子,他就逼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青鹤不禁问道:竟有此事?可曾去官府报案?县尊大人也不管么?
  云朝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他和伏传一齐站着观望,听到这里就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伏传还满头雾水,凑近了小声问道:云朝哥哥,你这是听明白了?
  小主人年纪小些,不大清楚旧事。有一年我奉主人之命往寒山送信,回来时老掌门给主人捎带了不少东西,各色药材吃食衣裳香料走到半道,遇到一批流民,把我劫了。云朝说。
  伏传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初次听闻,非常震惊:流民能劫得了兄长?
  云朝摇摇头,说:他们自然是打不过我。但是,东西太多,他们人也多,又都是饿得红了眼的失土难民,我若要守着东西,势必要杀很多人。考虑再三,还是不能拔剑。
  伏传想一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倒也是。不过,大师兄向来体恤,想来不会怪罪兄长。
  嗯。主人不曾罪责我,还宽慰了我许久。
  但是,他下一次亲回寒山的时候,刻意绕道我遭遇流民丢失财物的地方,把附近几个县衙都扫了一遍好官都安然无恙,贪官恶吏都杀了个精光。
  伏传都惊呆了。
  他在师父给的大师兄行侠手册里边,可没有见过谢青鹤还有这种骚操作。
  云朝压低声音与伏传耳语:主人岂是忍气吞声的脾性?这几个人是因清贫吃不上肉才来找你的麻烦,若他们都是好吃懒做的闲汉也罢了,勤劳肯干也吃不上好饭呵呵,此地的父母官就要仔细了。若是官声不好,为官贪腐苛虐下民,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伏传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起大师兄七弯八拐还是为了给自己出头,又觉得心里甜丝丝。
  那边谢青鹤也已经问出了不少情报。
  丁桐是被刺激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地喷着唾沫星子,说他家与高生的恩怨,又说县尊如何地受了高生的蒙蔽,错放了奸人。
  郑启等人却发现谢青鹤对罪魁祸首高生不怎么感兴趣,一直在问报案和县尊的情况。
  再看谢青鹤与伏传、云朝,个个气度不凡、宛如谪仙。
  坐在一起的郑启与钱筑换了个眼神,二人凑近了低语两句,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说不得就是微服私访的大官,至不济也是大官的从人!这是专门到郇城来听闻官声民意、收集情报的!
  于是,丁桐再怎么诉苦,他们也不再阻止。
  要他们说县尊的不是处,他们也不敢,只是轮番来说那高生的坏与恶。
  谢青鹤从他们的控诉中听到了一个很神奇的故事。
  说郇城中有一个家境贫寒的书生,姓高,自幼读书,七岁能诗,被临街的秀才公称赞为神童,他那寡母就自觉不得了了,一心指望他读出名堂光耀门楣,也不叫他出门谋生,全靠寡母浆洗缝补养着他,家里日子过得非常清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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