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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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能替你赎罪?谢青鹤反问。
  那人许久才点头。
  你这样吞吞吐吐不尽不实地说话,是真的认为我心慈仁善好欺负?谢青鹤问。
  那人连忙抬头:不是。只是,许多事如今不能说。
  名字能不能说?谢青鹤问。
  连这个问题都挣扎了片刻,那人才低声回答道:罪籍上的名字是严戟,奴本名舒景。不是冒名替罪,一开始就是奴在替严戟活着,落入罪籍也是奴罪有应得。
  说话时,常有夜风吹拂,舒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颤抖。
  进来吧。谢青鹤带着绳子使了个巧劲儿,呼溜溜缠了十几道的绳子瞬间松脱。
  这人心眼多,又不老实,不露两手吓唬吓唬他,只怕镇不住。
  舒景果然对他的手法深为好奇忌惮,俯身谢过之后,才晃晃悠悠地进门,已经冻得嘴唇发白。谢青鹤给他找了条毛巾,让他擦干了再穿衣裳,他马上觉得谢青鹤又恢复从前的温柔好说话。
  哪晓得才刚刚穿上衣裳,谢青鹤手里握着针囊走了出来,问道:哪条腿?
  舒景整个人都傻了:啊?
  我思来想去,挑你一根脚筋未免太过残忍,弄得院子里沾了血,再吓着二姐姐。我用针也能废了你的腿,不那么残忍,效果也是一样的。你想留着左腿还是右腿?谢青鹤面色慈和地问。
  舒景原地沉默了片刻,脸色苍白。
  挑脚筋的事,是说着玩儿的?谢青鹤将铺开的针囊又卷上,出去吧。
  不是!舒景马上否认。
  你知道现在几更天了?谢青鹤问。
  舒景面无血色,低头道:废左腿吧。
  他将遮掩的长裤褪下,露出自己削瘦的左腿,不自觉地用手抚摸了一下。
  见谢青鹤取了银针出来,他又忍不住问:恕奴斗胆求问,是从哪里开始?整条腿么?还是膝下?脚踝?是不是永远废了,再也不能恢复了?
  舒景懂武艺自然能认穴,哪晓得谢青鹤一针下去,扎了个完全不在经脉的地方。
  一瞬间,舒景就觉得左腿僵住了。
  谢青鹤从针囊里抽出第二根针,问道:你还想恢复?
  舒景抿了抿嘴,违心地否认:奴不敢。
  第二针又扎在不在经络穴道的地方,舒景彻底绝望了,他连自己的腿都感觉不到了。
  谢青鹤收起针囊,说:留针一刻钟。
  舒景脸色微白,低声道:谢主人亲赐责罚。
  这不是责罚。是你想要留下来,自愿付出的代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若是你不曾卖弄身手,非要跟着我去庄园,探听我的深浅底细,岂有今日之事?常日随在我身边,我有什么秘密是你不能知晓的?无非是看不起我,认为跟踪我不会被识破拆穿,方才跌了这么大个坑。
  我本不欲留下你这么个麻烦,也没有收服你的心思,单凭你试图操控我姐姐,我就不该饶恕你。是我姐姐心慈仁善,动了恻隐之心,你又纠缠不休,折腾下去反而惹事,我才将你留下。
  记清楚,以后该干活就干活,再花言巧语耍你的小把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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