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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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一次。谢青鹤已经吃完了面,擦了擦嘴,淡淡地说,但凡再有下一次,祖师殿内点香告诫。别怪大师兄不给你体面。
  陈一味连忙起身躬身施礼:是。小弟知道了。
  谢青鹤又提上自己的灯,出门认了认方向,朝着李南风的屋子走去。
  内门弟子的居住环境比外门弟子好了许多,独门独院,还有独自的练武场等等。李南风与陈一味说是住得挺近,其实两边都有花园流水相隔,距离差不多半里地。
  谢青鹤提着灯沿着小溪走去,耳畔喧嚣渐远,一路都是流水潺潺的声响。
  屋子里没有点灯。
  谢青鹤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李南风坐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虽说受了三十诫鞭,刑寮本就是李南风分管的势力范围,自然会手下留情。李南风又身体康健,这点伤势对他来说不算大碍,至少不耽误他起居行动。
  大师兄?李南风很意外。
  不把师门彻底弄到四分五裂,你是不肯罢休了?谢青鹤问。
  李南风不禁失笑:我有多大的本事,能把师门弄得四分五裂?大师兄真是高看我了。
  陈一味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可若没有人故意去点他,他也不会主动生事。你被刑诫禁足是我的命令,炊寮不会把这笔帐记在陈一味头上,更不敢在这时候故意去跟陈一味闹别扭。
  除非,你主动授意。谢青鹤说。
  黑暗中,普通人很难看清李南风的表情,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孰不知谢青鹤眼力极强,哪怕背着一片月光,也将他阴阳怪气的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碰地一声。
  李南风被一道罡风猛地扫倒在地,撞破了一段篱笆,扑进了湿润的花圃泥土之中。
  谢青鹤半尺长的袖子才缓缓落下。
  他对故意为难炊寮的陈一味宽容,对气急了往饭菜里掺沙子的炊寮弟子宽容,因为不管是陈一味还是炊寮弟子,都是被挑衅之后的正常反应。唯独李南风,谢青鹤实在无法宽容他。
  你若再留在山上,于你,于师门,都没有好处。谢青鹤说。
  李南风与陈一味分别掌管庶务多年,因李南风年长之故,与他交好的外门寮主比陈一味还多不少。当然不可能所有寮主都听他吩咐去跟陈一味别苗头。但凡有那么一两个跟着他闹事,今天在炊寮发生的闹剧就会层出不穷的上演。
  与其陷入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困境,不如早一日从根源上把李南风解决好。
  李南风将一口血吐在泥地里,坐地笑道:大师兄也要处死我么?也好,丧帖都不必多写一回。丧事也一起办了吧。
  谢青鹤提灯上前,将他摔在地上的狼狈样子照了清清楚楚: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李南风埋头不语,许久才哭泣道:你为何要杀了二师兄?你不是喜欢他么?他做错了事,你把他带回山来,好好地跟他说,他岂会不听你的话?他只听你的话。你叫他去死,他的鞭子卷在身边,动都不曾动一下他都不曾反抗一下,你怎么忍心杀了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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