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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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薇一怔,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如果能去酒店,她哪儿还需要厚着脸皮求陆崇文收留啊?
  卫薇身上没钱。
  她今天跑出来的时候,除了作业,钱包、手机……什么都没拿,为数不多的几块零钱也买了回市区的地铁票,她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穷的可怜!
  生怕陆崇文要赶她,这会儿卫薇“极其体贴”的说:“崇文叔,我睡沙发就好,要不——那张榻榻米也可以!”
  ☆、第九章 【捉虫】
  卫薇有点认床,可这张床的床品很软,一坐下去,整个人就不由自主陷了进去。她舒服的恨不得想在上面打个滚儿。可刚刚一倒下挨着床,后背就猛地一疼,卫薇不得不侧身躺着。
  床头灯的样式简洁,灯罩是深蓝色天鹅绒质地,小心地捧着里面那团晕黄。
  有人敲门。
  卫薇一下子又弹起来,“崇文叔。”她打开门,探出一张小小的脑袋。
  陆崇文递来几支药,这是他先前下楼去买的。
  大概是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陆崇文买了消炎药、碘酒、云南白药喷雾、红花油,还有祛疤镇痛的芦荟膏。
  卫薇稍稍有些窘迫,抬眼看他。
  灯光下,这人还穿着先前那件浅色的毛衣,居家的打扮,褪去高高在上的隔阂,衬得他眉眼愈发温和。
  “确定不用去医院?”陆崇文问。
  卫薇摇头。
  他说:“那你早点休息。”
  卫薇阖上门。
  她没有立刻动,而是静悄悄的,支起耳朵。听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卫薇这才小心翼翼坐回床边,开始涂药。
  卫岱山酒醉后下手可真重。那些药膏涂到伤口上,清清凉凉,极能缓解灼烧疼痛。卫薇惬意的忍不住眯起眼。剩下后背的伤口她够不着,只能反手随便抹了一点。偏偏那里伤的最狠也是最疼,指尖轻轻一碰,就痛得要命,卫薇龇牙咧嘴抽了几口气。
  这一天夜里,卫薇梦到了自己母亲。
  梦境是密不见光的黑暗。黑暗深处传来流水一样的钢琴声,好像是卡农变奏曲,欢快,却又莫名透着忧伤。
  卫薇恍恍惚惚的,循着琴音走过去。
  拨开茫茫雾气,她看到一架月白色的钢琴,支在那儿,而母亲就坐在钢琴前面,双手灵动的在琴键上跳舞,优雅极了。
  “妈。”
  卫薇小心翼翼的靠近。
  钢琴面前的母亲抬起脸,暖暖一笑,又喊她,薇薇。
  在卫薇很小的时候里,卫岱山生意刚起步,一切都不顺利,赚得少亏得多,还欠下许多外债。那个时候,他常常一年半载不见踪影,拿回家的生活费更是少的可怜。卫薇和母亲相依为伴,日子过得结结巴巴,几乎全靠母亲教钢琴为生、还债。
  偶尔卫岱山会回来,家里就跟过节似的。他会买礼物。那个时候,卫薇最期盼爸爸回来,这样她会有识字的小卡片,有漂亮的小裙子,会变成受宠爱的小公主。
  可是,大多数时候爸爸是不回家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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