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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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点头,“还有一句能说完么?”
  他但笑不语,她便接着说下去,“就是管的忒宽了,姑娘家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好好一个弱质纤纤,非给打扮成胖头娃娃,有什么意思。”
  “好了——”他正眼看她才发觉,真是让他拾掇得傻傻呆呆,好不容易忍住笑,板起脸来嘱咐她,“你的丫头我管不了,但必须把梧桐带上。你若不喜欢,就让她在屋外伺候,只一条,上哪都得带着,再不要去游船湖,有水的地方你都避着走,再有下一回,臣便亲手掐死你那两个不中用的丫头。”
  “又吓我!”她身上笨笨的不灵便,推开他往外走,“昨儿你是不是还请道士给我算过呀,今年忌水,干脆渴死我好了。”梧桐是极有眼色的,悄然迎上去,托住景辞的手,扶着她走。景辞既未曾拒绝,便就算默认,见着景煦,多领一个丫鬟回府,也没人敢问。
  回到国公府,一大家子人都在颐寿堂等她,心肝儿肉儿的搂过来抱过去的哭过一阵,她又开始晕晕沉沉站不稳。二老爷叮咛她“好好养病,以后走路照看脚下。”二夫人演戏演足,真哭红了眼。大嫂因着奶娃娃病了,抽不开身未出现。景瑜做做样子安慰她一番,转过脸背地里不知要怎么教训。景彦却是一反常态,冷冷站在一旁,她看他,他便扭头,谁知他生的哪门子的气,一早开始唱独角戏,她懒得理,顺着老夫人的话告辞回缀景轩。
  屋子里炭火烧得暖和,景辞脱了大棉袄,换上轻便的春衫,正捡着她的夜明珠玩,景彦不等通报闷头闷脑冲进来,一脸的愤懑,苦大仇深,喊她,“小满!”
  景辞吓得一愣,“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喊魂呢。”
  景彦不答她,转而同半夏白苏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你们主子说。”
  白苏看景辞,见她首肯,才拉着半夏出去。留着景辞敲一敲暖榻上的红色案几,“坐,说吧,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找我商量,非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景彦撩开袍子,正襟危坐,“前日在永平侯府,你凶我了你知不知道?”
  景辞纳闷,“我哪里凶你?我分明让水呛得稀里糊涂,谁是谁都不记得。”
  “你甭跟我狡辩,你说,你是不是跟那陆厂公有什么…………有什么…………”
  “你说什么什么?男子汉怎这样扭捏,爱说不说,我可懒得跟你猜谜。又不是姑娘家,话说一半,害羞。”
  “好!那我问你!”景彦好不容易下决心,豁出去,开口道,“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陆焉重要?”
  “那自然是…………”
  “是什么?”
  “是…………”她这关子卖的长,拖着要人命。
  景彦心急,上手来摇她,“急死我了,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他着急上火,她好整以暇,这厢还要逗他,“我说青岩啊,你怎就突然间想起来要问这个?没头没脑的,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长得好吧?”
  “什么鬼话!”他激动得从榻上跳起来,“小爷我风流倜傥,能嫉妒一个太监!你这话说出去甭说人了,鬼都不信!我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个没心肝儿的东西——”
  “说话就说话,怎就骂起人来了?你才没心肝儿呢!没大没小,一会我就去父亲跟前告你一状,打得你屁股开花!”
  景彦急得抓头,“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长这么大,你就从没在外人面前给我过我一句重话,就前日!在永平侯府,当着陆焉的面让我没脸,你说,你是不是跟那个死太监有什么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狐狸精似的死太监了吧?我的老天爷,小满你可得醒醒啊,太监是奴,是牲口一样的东西,你怎么能…………唉…………”
  景辞皱眉,真发起脾气来,夜明珠搁到一旁,对景彦道:“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一日比一日放肆,这样的话也敢说!三天不打你就浑身不舒坦了是不是?”
  景彦道:“咱们俩打娘胎里就在一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昏了头的是你!我这是要救你呐!”
  景辞气急,便没有一句好话:“用不着,我的事情不敢劳三少爷费心,你快回你的屋子去,缀景轩庙小,装不下你这个尊大佛。”
  “走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怎么怎么,小爷我还不管了!”
  这厢两位少爷小姐热热闹闹吵嘴,外头白苏得了消息,推开门,站在多宝阁后头说:“六姑娘三少爷,刚大少爷房里俞姨娘生了。”
  景彦脱口便问:“生了个什么?”
  “有你这么问话的?”景辞瞥他一眼,嫌弃得很。
  白苏道:“生了个哥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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