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徐老怪的邀请
张薛此时早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台上，如果说曾至伟的表态还让他有些怀疑的话，默言微笑的故障则让他心中大定。
一股巨大的惊喜也禁不住迸发出来！
不断接受着周围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友好的握手或是拥抱，张薛觉得自己几乎是踏着棉花的感觉登上了领奖台。
而此时作为主持人之一的侯姵岑也走了过来，捡起了地上已经被撕碎的获奖名单，笑着拿出了其中的一块，其中写着的正是张薛的名字。
这一下，心中随后剩余的那一块小石子也从张薛的心头挪下了，他握紧了默言递过来的奖杯，开心的朝台下用力的挥了挥手。
而此时默言与曾至伟已经退到了台后。
“志伟大哥，你怎么知道是张薛的，我没看你瞅获奖名单啊。”回到了后台，默言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曾志伟问道。
“我上台前偷偷看过啦，别和别人说。”曾至伟偷笑一声，在默言耳边悄悄说道。
默言听了一愣，不过很快就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至伟竟然这么滑头，按理说这个名单虽然会在后台就交到颁奖嘉宾手上，但谁也不会先看，哪想到他竟然直接在后台就打开了，怪不得默言没看到，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在后台打开得奖名单。
“唉，不过我也真佩服你，默言你是好样的，七仔能演你的戏，是他的运气。”曾至伟不知何时面容已经没有那种搞怪的神色，而是极其认真的感叹着，目光也是欣慰的盯着台上握着奖杯，意气风发的张薛。
“也是我的荣幸。”默言笑着接嘴道。
张薛，在他眼中，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演员。
而此时两人话题的中心人物，正站在台上激动的念着一大串的感谢名单。
“感谢周勋，她是一位优秀的女演员，和她对戏才让我的演技能够爆发出来，还要感谢造型设计黄炳耀……感谢剧组人员……”
一连串的感谢，甚至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没有人再笑，他们都很羡慕的望着台上的张薛，因为不少有心人已经知道，此时台上的这位‘歌神’在电影圈也创造了一个奇迹。
三冠王，两岸三地第一个包揽了三大金奖的男演员，张薛的名字也必将在炎夏电影史上铭刻。
一串感谢名单念完，张薛缓缓的舒了口气，但是所有人却都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有说出那个最重要的名字。
果然，接下来，张薛面容一整，又继续自己的发言，而这一回他感谢的只有一个人。
“在此我要郑重的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默导，默言，拍戏的时候他才仅仅二十岁，说实话当时我会加入剧组，一是因为刘华的牵线，二则是为了默言帮助我制作音乐剧的音乐改编而还人情，而接到角色的时候我也没太重视。”
“可是当我真正的走入剧组后，我发现我错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认真，对工作充满了饱满的激情，而在我看来虽然天赋十足但还年龄很小的默言，在剧组中则是顶梁柱，是值得所有人信任的真正的大导演，而也正是默言的帮助，我渐渐融入了剧组，最终演绎出这么动人的角色，说实话，我很庆幸！”
说道这里，张薛忽然朝着已经走回作为的默言高喊道：“默言，你说过会给我一座影帝的奖杯，现在你办到了，而且一次就给了我三座，回头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默言听到后，笑着站起身来，朝他挥了挥手。
有的时候，感谢的话不必说太多，比起前面的一大串，最令默言舒服的反而是最后的那一句‘请客’，越是这种随意的话语，才能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是如何。
现场的掌声响起，恭贺新影帝，也是新的三大金奖获得者诞生。
当张薛接受完媒体的采访走回座位的时候，自然也是又得到了一片掌声。
“学友大哥，借我看看。”袁鸿最是积极，瞅着张薛手中的奖杯眼睛都在放光，要知道这可是金马影帝的奖杯啊，他要是能得到一个，那该多幸福？
要问多幸福的话，可能张薛现在真的能回答他。
那就好比是三九天吃上一顿火锅一般，那股火热简直是从头爽到了脚，别提多舒服了。
“薛哥哥，记得你刚才说的，今天的晚餐就你负责。”默言还没忘了刚才张薛请吃饭的承诺。
“没问题，都来都来啊，地方随便挑。”张薛爽快的点头道，开心的甚至直接搂住了默言的肩膀大笑着，那股子开心劲一点都不隐藏的表露出来。
而摄像机也是适时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不少人在这一刻都羡慕两个人的交情。
就在大家讨论着一会到底该到哪里‘宰’张薛一刀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捅了捅也默言的后背。
默言疑惑的转过头，后面坐着的是一个东岛演员，默言隐约有点印象，但是却不熟，正疑惑间，对方忽然递过来了一张纸条交到了默言的手上。
默言好奇的打开一看，禁不住疑惑的一挑眉，然后目光不由自主瞄向了不远处一个人的身影上……
令默言有些惊讶的自然不是后面的那位演员，而是写这个纸条的人。
他竟然是坐在不远处的徐可。
这位被弘康影圈内称之为‘徐老怪’的导演，绝对是年代弘康黄金电影时期的领军人物，尤其是武侠片与仙侠片，那更是首屈一指，至少默言从小就看过不少他拍的电影。
像是《龙门飞甲》，《东方不败》还有最经典的《倩女幽影》等等，只要一提到名字，便令人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
可是默言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会专门写纸条，邀请自己共进晚餐？
按理说两人虽然都是导演出身，但却没有一点交情，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默言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所以目光才不由自主的转向徐可那里。
没想到，徐可也一直在看着他，见默言望过来，他还特意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默言同样微笑的点头回应了一下。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默言转回自己的注意力，不管如何，既然对方都邀请了，默言自然也不会推拒，届时到底有什么事情，自然便会见分晓。
“怎么了？”此时在一旁的张薛也发现了默言手中的纸条，好奇的问道。
默言直接把纸条递给了他。
“徐可那个倔老头竟然请你吃饭，啊，我知道原因了。”张薛一看纸条也是眼睛瞪得老大，不过很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说。”默言好奇的凑过来，问道。
“听说最近他要重拍《倩女幽影》，你也知道这是部鬼片，需要大量的特效，而特效这东西就是烧钱，我想他是找你要投资来的吧。”张薛认真的分析着。
“倩女幽影？”默言疑问了一下。
这部影片的名气确实够大。不过也因为它够大，所以翻拍起来默言心中也没底，就像是《飞箭英雄传》，83版的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后来的版本即便场景再好，特效再华丽，也总会让人拿出来与83的去比较。而结果往往也都是后者获胜。
所以对于翻拍‘倩女幽影’这种经典，默言还是持保留态度的。
“默言，我也是乱猜的，或许他找你是别的事，或许就是只想找你聊聊天也说不定。”
“恩，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也别乱猜了。”默言打住了张薛的话，将这件事情定了性，反正总要面对的，还不如亲耳去听听结果更好。
在随后的颁奖中，最佳新人的获得者是东岛的人气小天王jay，而最佳女配角则是《功夫》里的‘包租婆’袁秋，而最佳男配角同样也被《头文字d》剧组的黄秋升拿到。
而最佳纪录片则是被《摇滚吧！男孩》斩获。
随后最佳动画长片也被《红孩儿大战火焰山》囊括在怀中。最佳短片则是被《生命狂想曲》收归旗下。
而随着颁奖继续，意外也是不断。
最大的意外或许就是最佳原创剧本了，默言本来最有把握的一个奖项，没想到最后竟然落空了，而最终得到这个奖项的则是写出无数经典作品的游乃海获得，这一回他得奖的剧本依旧是枪战片，名叫《龙城岁月》。
对于这个编剧，默言也是奉上了真诚的掌声。
《暗花》。《暗战》，《黑社会》，《枪火》等等，每一部都是经典中的经典，笔力深厚，尤其对带有黑色背景的枪战片更有把握，而这一届金马奖由他编写的《龙城岁月》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在此之前的最佳男主角，郭富成便是凭借着这部影片入围的。
虽然丢了最佳编剧，默言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但是在随后的最佳摄影上。白葛却拿到了奖杯，默言的心情也徒然转好了。
瞅着白葛兴奋的在台上亲吻着奖杯，默言也是十分开心，自己这位同学也终于有了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奖项了，未来也是该考虑一下让他独立执导的事情。
随着这些奖项慢慢颁发完毕，整台颁奖典礼又一个高氵朝即将来临了。
最佳女主角的颁奖嘉宾已经登上了舞台。
而随着一个个提名的演员出现在大屏幕上，也默言也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身旁不远处的周勋，女孩的表情充满了淡然，似乎对这个奖项丝毫不在意。
“唉……”默言叹了口气，自从那天自己说完那些话后，周勋就与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隔离感，这倒不是默言神经敏感，而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
像是以往，周勋一定会坐到自己的身旁，而不是像现在，中间还要隔着张薛，不过对于这种隔阂，默言是乐见其成的，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周勋这种状态会不会影响到她在接下来电影中的发挥。
要知道《宗师》中她所饰演的角色要求可是十分高的，比《如果爱》里的老孙难度只高不低。
思绪间，颁奖嘉宾已经打开了获奖名单，就见对方脸上闪过一道惊讶，随后便凑向麦克风，大声的宣布道：“《如果爱》——周勋！！！”
哗——————！！！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本晚又一个三冠王诞生了！
周勋也成为了两岸三地第一个夺得大满贯的女演员，不过更令人值得惊讶的是，这对夺得三冠王的男女主角竟然都凭借着一部电影，这在三大金奖中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而不少人也忽然想到，今晚如果默言也拿到金马的话，那岂不是也成为了三大金奖的满贯导演，乖乖滴不得了啊，这真是要逆天啊。
默言此时可没有想那么多，他在用力的鼓掌，为台上的周勋。
周勋接过奖杯，瞅着这座奖杯，久久没有说话。一时间现场的掌声也沉寂下来，等待着周勋的发言。
许久，现场的计时工作人员都要敲钟的时候，周勋才缓缓开口。
“谢谢各位评审给我这座奖杯，因为《如果爱》我得到了很多，也让我懂得了很多，不管如何。日后我还是希望能够继续出演默言的电影，演绎一个个精彩的角色给大家看。”
谁也没想到，周勋沉默了这么久，最终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这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夺得金马最佳女主角后激动的心情呢。
而周勋此时确实激动不起来，虽然得了大满贯她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失去的她便又觉得伤心不已。就如同她感言中所说的，她现在只希望日后还能在默言的身边好好拍戏，这就足够了，这句话不但是说给自己听，其实也是说给台下的默言听。
恍惚间，她似乎觉得默言对她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最佳女主角被周勋夺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之前被看好的舒琪则是遗憾落榜。
而紧随最佳女主角颁发的奖项便是最佳导演了。
一时间，不知是不是错觉，默言感觉不少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定了定神，默言缓和一下心头的那阵兴奋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舞台上已经站好位置的颁奖嘉宾身上。
作为最佳导演的颁奖嘉宾，自然也都是重量级的，其中一位正是东岛知名大导演戴立忍，而和他搭档的正式今天晚上金马奖的主持人侯姵岑。
“最佳导演的获得者是……”打开获奖名单的戴立忍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一边说一边将其递到了侯姵岑的面前。
所有人在此时此刻都紧张极了。
作为东岛本土大导演的侯晓贤在为自己的电影捏着一把汗，他知道如果错了这个奖，那今夜自己就将完败。
《功夫》也是在暗自鼓劲，虽然周芯星没有来到现场，但是他也有入围，这自然也令人抱着一份希望。
作为弘康老牌导演的杜琪峰也是如此，已经品尝过两次金马奖最佳导演。而且如果这一回再得的话，那么他将是金马奖第一个连桩的最佳导演，这份殊荣也是他很想得到的。
最后自然就是默言了，三冠王啊。如果真的再拿到这个奖，可以说完全就是在创造一个奇迹，激动和紧张的情绪交杂在胸口，让默言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又松开，随后又下意识的握紧，松开……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侯姵岑念出最后的结果。
就见侯姵岑目光一扫，没有丝毫的停顿，然后将她看到的名字在心头默念了一遍，凑到麦克风前，大声的宣布道：“三个字，名字是，电影也是，《如果爱》，默言！！！”
吼——————！！！
默言在侯姵岑说出‘电影也是’的时候便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入围的四部影片中，只有自己的电影是三个字的，这也同样意味着，最佳导演被自己拿下了。
忘情的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年仅二十一岁的导演身上。
尤其是led大屏幕上，四个导演的样子此时都出现在那里，所有人一时间才觉得，他真的是太年轻了。
如此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取了这般耀眼的成就，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好奇，未来他的顶点究竟又会在哪里。
而默言此时也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缓和过来，接受了身边的好友祝福的拥抱后，默言踏上了领奖台。
“恭喜你，默导。”侯姵岑双眸放光的盯着默言，才貌双全的人，到哪里都受女孩的喜欢，哪怕这个女孩他已经有了男朋友。
“你很厉害。”戴立忍也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接过奖杯，默言站在领奖台上，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目光也瞅着台下的众人。
“很高兴，拿到了这个奖，这是我的荣幸。”默言握着奖杯说道：“我想，我拿着奖杯下台后，很多就会问我，这是不是你巅峰的一夜了，我想说，不。”
“我今年才二十一岁，我的电影之路才刚刚开始，像《如果爱》这样优秀的影片，我将来还要拍出许多部，甚至更好的作品，就像我说过的，我的路才刚刚开始，请各位期待我未来的表现！”
话音落地，掌声也随之而起。
是啊，默言的年纪就是他最大的优势，才仅仅二十一岁而已，谁又能估量他未来的成就？
不过不管如何，《如果爱》这部电影带来的奇迹，却已经都铭刻在了所有电影人的心中，也让不少人更加期待默言未来的作品会是怎样。
而台下一名记者也正打开笔记本，写下了一段标题。
“《这是属于谁的时代？》”写完标题后，他把相机中默言举着金马奖杯的照片一同复制进了文档当中，然后按下保存。
金马奖在最终的最佳故事片公布后，也缓缓落幕了。
《如果爱》没有拿到这个奖项，最佳故事片颁发给的是《功夫》剧组，不过现在此时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个奖项了，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周勋，张薛和默言的身上。
一部电影，囊括了全年三大金奖的最佳男女主角与最佳导演，这是往常电影奖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一个个媒体记者在打下文章时，都选用了‘奇迹’这个名词。
因为这份成绩，代表的就是一个奇迹的诞生。
此时举办地外面的记者采访区早已堆满了记者，每一个从中出现的演员或是导演或多或少都会被问到关于如何看待默言，如何看待《如果爱》的，而当默言带着剧组的众人出来时，记者区也霎时间沸腾了。
“默导，恭喜你拿到自己的第三座奖杯，同时也恭喜你获得三大金奖大满贯的第一人头衔，请问您对于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有什么好说的么？”
“我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遥不可知，我只知道得奖对我即是一种肯定，也是一个鞭策，让我日后对待电影的态度会越来越精益求精。”
“周勋小姐，您也是获得了三大金奖的大满贯，还有张薛先生……”
采访区在一时间甚至陷入了混乱，因为可以令媒体们挖掘报导的素材太多了，今天的一夜成就了三个大满贯，而且还都出自于同一部影片，这种见证奇迹的时刻，媒体怎么愿意错过，怎么可能错过。
但是大家都有着自己想要采访的对象，最后还是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个个的排队接受采访。才算是平息了媒体们那般如火的热情，也让现场的秩序不至于崩溃。
握着奖杯的周勋与张薛此时绝对是风光极了，媒体的闪光灯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尤其是张薛，他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口恶气，以前这帮媒体口不着边际的给自己冠了一个‘梵国影帝’的讽刺称呼，还一戴就是好多年。
而今终于扬眉吐气。望着一个个‘如饥似渴’的媒体抢着般的采访着自己，张薛也故作矜持，只挑了两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回答。
至于那些稍稍有些尖锐的话，他全部当成耳旁风忽略过去了。
媒体记者们恨得牙痒痒，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这位是今夜的大红人之一呢？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过了今晚，这位歌神也即将步入顶级演员的行列，未来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也越发的深渊。
或许一个词可以见证张薛的现在，那就是‘宝刀未老’啊。
相比较张薛的‘傲娇’，周勋就显得好说话多了，几乎媒体的问题全都做出了回答，而不能答的也微微一笑。委婉的拒绝，让人顿生好感。
不过媒体在采访两位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就听记者群中又人大喊道：“默言呢！？”
霎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作为主角中的主角，默言竟然不见了。
而此时的默言确实已经离开了会场，转而来到了附近一家小咖啡馆中。而这里正是和徐可约见的地方。
“喝点什么？”徐可早早就躲开了媒体的包围，默言进来时，他正悠闲的坐在咖啡馆内品着咖啡。
“黑咖啡不加糖，谢谢。”默言笑着朝过来的服务生说道。
“徐可导演，不知道特意找我有什么事情？”默言坐定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哈哈哈。默导还真是急性子。”徐可大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的说道：“今夜找来默导，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我。是投资《倩女幽影》？”默言眉头微挑，好奇的问道。
“倩女幽影？”没想到徐可也是面露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恍然大悟，笑道：“是七仔告诉你的吧，最近我确实有重置这部影片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哦，那是什么？”默言更加好奇了。
“我是想让你的特效团队过来帮我制作一部影片，就是那个魅影特效公司。”徐可微笑的回答道。
这话一出，默言也忍不住一愣，这个答案真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徐可爱好特效这是全炎夏都出了名的，炎夏电影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是他，当年耗费巨资拍摄的《蜀山传》就是出自这位的手笔，虽然后来这部电影并没有取得多么好的票房，但是对于特效的执着，徐可绝对在这个圈内是数一数二的。
“不知您为什么选择魅影特效？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他们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为一部电影打造过特效。”默言说的是实话，虽然投入很大，而且默言每月看的报告也显示他们的进步十分快，但是默言并不觉得只做过电视剧特效的魅影团队能够打动徐可这种特效狂人。
要知道特效狂人往往也具备另一种buff，那就是对特效的要求也绝对是高水准。
“他们正式的作品确实做得也很好，但是要打动还是不够的，但是我无意中看到过他们内部流出的一部特效短片，那种技术令我着实眼前一亮，所以这才找上你，希望你能够将这个团队借给我用用，价钱方面一定会令你满意。”徐可没有掩饰，直接解释了自己看中魅影特效公司的原因。
默言忍不住失笑了一声，徐可一提‘特效短片’，默言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去魅影时拿到手的一个最新的特效短片，带回公司后他就放在了face，本是想凭借这个短片吸引一些国外的先进人才，没想到人才还没吸引到，倒是把徐可这条大鱼给钓了上来。
不过对于徐可的提议，默言也是很动心的。
特效这东西，闭门造车可不是办法，想要真正的进步，除了技术外，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既然徐可愿意花费这个钱帮自己练兵，默言自然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没问题，他们能和徐导演合作，相信也是非常开心的。”默言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在徐可期待的目光下，拨打了刘世宏的电话。
“头。”刘世宏那特有的永远充满着疲惫的声音很快就在默言耳边响起。
“现在有个机会，弘康的徐可导演希望你们能加盟他的新片，帮助他做特效，你们有没有信心做到？”默言开门见山的说道。
“真的？当然，请徐导演放心。”那头刘世宏声音忽然拔高了一度，看来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也很振奋，毕竟做电视剧和做电影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投入态度，做电视剧总要留着七分力，毕竟要考虑到电视剧的成本，但是做电影不同了，那是可以全力以赴的！
这对于特效团队来讲，能够尽全力去做一件成品，那简直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得到了答案，默言又聊了两句便挂上电话，对面的徐可依旧还在瞅着他，等待他说出最后的结果。
“他们有信心，徐导演，要不后天我们回炎夏大陆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来吧，顺便去公司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胜任你电影的工作。”
“当然！”徐可咧开嘴，大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与默言握了握手。
这是后服务员也端着一杯黑咖啡来到了桌前，两人笑了声，举起咖啡杯，在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下，如同喝酒一般，一口干掉。
默言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刚才他又与徐可聊了许多关于未来特效发展的前景，两人对此简直是一见如故，默言本身对于特效也是有着很执着的追求的，在他看来，未来电影必将步入一个特效为主的阶段，尤其是3d电影，也必将成为一个流行的趋势。
对此徐可的看法也很相同，不过在他看来3d技术还不太成熟，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是默言却不这么认为，他用着全球最大的交友网站，每日的资讯也是无穷无尽，其中有很多都是含有大量价值的。
像是3d电影，默言就无意间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个的消息，也知道，已经有人在研究这项技术，并已经做的十分成熟了，这也让默言越发的想要加快脚步，赶上这股热潮。
而徐可这一次的合作，虽然在默言的意料之外，但是也算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其实在《仙剑二》结束后，默言便有意让特效团队进行电影的特效制作，甚至为此都准备好了几个关于科幻和仙侠类型的剧本，准备掏钱给魅影试手，没想到现在徐可自主的送上门了，倒是让默言省了一笔费用。
心中一片火热，让默言即使面对夜晚的寒风也不觉得多么寒冷了。
而且有了徐克这次的合作，相信自己的魅影特效团队一定也能够取得一次长足的进步，到时候再从麦瑞国挖取一些人才，届时一定能够让整支团队获得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情着实不错，默言脚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一些。
很快，默言就从特殊通道回到了酒店，毕竟外面此时正包围着一群记者等待着默言落网，默言才不会傻乎乎的撞进去呢，不过当默言打开房门的一霎那，他忽然愣住了。
因为一个身影瞬间扑到了他的怀中……
默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到底是谁？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鼻尖的一缕幽香证明了对方的身份。
“小闲，你怎么跑到tb来了。”默言没有推开女孩，而双手环住对方的腰，用力的紧紧搂住。
“嘻嘻，惊讶吧，我可是特意买的机票飞过来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快让我看看你得到的金马奖呢？你不知道，我一下飞机就看到大厅里正在放你得奖时的重播画面，可惜当时大厅太吵了，我都没太听清你说的什么获奖感言。”王贤儿昂起小脑袋，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笑容，一副一快夸奖我的表情。
“确实够惊喜了。”默言宠溺的摸了摸王贤儿的头。
金马奖座现在应该在袁鸿那小子手上，对方此时正住在楼下的商务房内，默言想要拿回奖座还给下楼。
“等我给袁鸿打一个电话。”默言想到这便要掏出手机，可是还没按下号码便没一只小手挡了下来。
“别打了，明天再看也一样，我现在只想和你单独说会话。”王贤儿抱着默言，语气略含幽怨的说道。
说起来这对小情侣也挺受苦的。
一股巨大的惊喜也禁不住迸发出来！
不断接受着周围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友好的握手或是拥抱，张薛觉得自己几乎是踏着棉花的感觉登上了领奖台。
而此时作为主持人之一的侯姵岑也走了过来，捡起了地上已经被撕碎的获奖名单，笑着拿出了其中的一块，其中写着的正是张薛的名字。
这一下，心中随后剩余的那一块小石子也从张薛的心头挪下了，他握紧了默言递过来的奖杯，开心的朝台下用力的挥了挥手。
而此时默言与曾至伟已经退到了台后。
“志伟大哥，你怎么知道是张薛的，我没看你瞅获奖名单啊。”回到了后台，默言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曾志伟问道。
“我上台前偷偷看过啦，别和别人说。”曾至伟偷笑一声，在默言耳边悄悄说道。
默言听了一愣，不过很快就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至伟竟然这么滑头，按理说这个名单虽然会在后台就交到颁奖嘉宾手上，但谁也不会先看，哪想到他竟然直接在后台就打开了，怪不得默言没看到，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在后台打开得奖名单。
“唉，不过我也真佩服你，默言你是好样的，七仔能演你的戏，是他的运气。”曾至伟不知何时面容已经没有那种搞怪的神色，而是极其认真的感叹着，目光也是欣慰的盯着台上握着奖杯，意气风发的张薛。
“也是我的荣幸。”默言笑着接嘴道。
张薛，在他眼中，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演员。
而此时两人话题的中心人物，正站在台上激动的念着一大串的感谢名单。
“感谢周勋，她是一位优秀的女演员，和她对戏才让我的演技能够爆发出来，还要感谢造型设计黄炳耀……感谢剧组人员……”
一连串的感谢，甚至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没有人再笑，他们都很羡慕的望着台上的张薛，因为不少有心人已经知道，此时台上的这位‘歌神’在电影圈也创造了一个奇迹。
三冠王，两岸三地第一个包揽了三大金奖的男演员，张薛的名字也必将在炎夏电影史上铭刻。
一串感谢名单念完，张薛缓缓的舒了口气，但是所有人却都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有说出那个最重要的名字。
果然，接下来，张薛面容一整，又继续自己的发言，而这一回他感谢的只有一个人。
“在此我要郑重的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默导，默言，拍戏的时候他才仅仅二十岁，说实话当时我会加入剧组，一是因为刘华的牵线，二则是为了默言帮助我制作音乐剧的音乐改编而还人情，而接到角色的时候我也没太重视。”
“可是当我真正的走入剧组后，我发现我错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认真，对工作充满了饱满的激情，而在我看来虽然天赋十足但还年龄很小的默言，在剧组中则是顶梁柱，是值得所有人信任的真正的大导演，而也正是默言的帮助，我渐渐融入了剧组，最终演绎出这么动人的角色，说实话，我很庆幸！”
说道这里，张薛忽然朝着已经走回作为的默言高喊道：“默言，你说过会给我一座影帝的奖杯，现在你办到了，而且一次就给了我三座，回头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默言听到后，笑着站起身来，朝他挥了挥手。
有的时候，感谢的话不必说太多，比起前面的一大串，最令默言舒服的反而是最后的那一句‘请客’，越是这种随意的话语，才能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是如何。
现场的掌声响起，恭贺新影帝，也是新的三大金奖获得者诞生。
当张薛接受完媒体的采访走回座位的时候，自然也是又得到了一片掌声。
“学友大哥，借我看看。”袁鸿最是积极，瞅着张薛手中的奖杯眼睛都在放光，要知道这可是金马影帝的奖杯啊，他要是能得到一个，那该多幸福？
要问多幸福的话，可能张薛现在真的能回答他。
那就好比是三九天吃上一顿火锅一般，那股火热简直是从头爽到了脚，别提多舒服了。
“薛哥哥，记得你刚才说的，今天的晚餐就你负责。”默言还没忘了刚才张薛请吃饭的承诺。
“没问题，都来都来啊，地方随便挑。”张薛爽快的点头道，开心的甚至直接搂住了默言的肩膀大笑着，那股子开心劲一点都不隐藏的表露出来。
而摄像机也是适时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不少人在这一刻都羡慕两个人的交情。
就在大家讨论着一会到底该到哪里‘宰’张薛一刀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捅了捅也默言的后背。
默言疑惑的转过头，后面坐着的是一个东岛演员，默言隐约有点印象，但是却不熟，正疑惑间，对方忽然递过来了一张纸条交到了默言的手上。
默言好奇的打开一看，禁不住疑惑的一挑眉，然后目光不由自主瞄向了不远处一个人的身影上……
令默言有些惊讶的自然不是后面的那位演员，而是写这个纸条的人。
他竟然是坐在不远处的徐可。
这位被弘康影圈内称之为‘徐老怪’的导演，绝对是年代弘康黄金电影时期的领军人物，尤其是武侠片与仙侠片，那更是首屈一指，至少默言从小就看过不少他拍的电影。
像是《龙门飞甲》，《东方不败》还有最经典的《倩女幽影》等等，只要一提到名字，便令人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
可是默言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会专门写纸条，邀请自己共进晚餐？
按理说两人虽然都是导演出身，但却没有一点交情，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默言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所以目光才不由自主的转向徐可那里。
没想到，徐可也一直在看着他，见默言望过来，他还特意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默言同样微笑的点头回应了一下。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默言转回自己的注意力，不管如何，既然对方都邀请了，默言自然也不会推拒，届时到底有什么事情，自然便会见分晓。
“怎么了？”此时在一旁的张薛也发现了默言手中的纸条，好奇的问道。
默言直接把纸条递给了他。
“徐可那个倔老头竟然请你吃饭，啊，我知道原因了。”张薛一看纸条也是眼睛瞪得老大，不过很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说。”默言好奇的凑过来，问道。
“听说最近他要重拍《倩女幽影》，你也知道这是部鬼片，需要大量的特效，而特效这东西就是烧钱，我想他是找你要投资来的吧。”张薛认真的分析着。
“倩女幽影？”默言疑问了一下。
这部影片的名气确实够大。不过也因为它够大，所以翻拍起来默言心中也没底，就像是《飞箭英雄传》，83版的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后来的版本即便场景再好，特效再华丽，也总会让人拿出来与83的去比较。而结果往往也都是后者获胜。
所以对于翻拍‘倩女幽影’这种经典，默言还是持保留态度的。
“默言，我也是乱猜的，或许他找你是别的事，或许就是只想找你聊聊天也说不定。”
“恩，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也别乱猜了。”默言打住了张薛的话，将这件事情定了性，反正总要面对的，还不如亲耳去听听结果更好。
在随后的颁奖中，最佳新人的获得者是东岛的人气小天王jay，而最佳女配角则是《功夫》里的‘包租婆’袁秋，而最佳男配角同样也被《头文字d》剧组的黄秋升拿到。
而最佳纪录片则是被《摇滚吧！男孩》斩获。
随后最佳动画长片也被《红孩儿大战火焰山》囊括在怀中。最佳短片则是被《生命狂想曲》收归旗下。
而随着颁奖继续，意外也是不断。
最大的意外或许就是最佳原创剧本了，默言本来最有把握的一个奖项，没想到最后竟然落空了，而最终得到这个奖项的则是写出无数经典作品的游乃海获得，这一回他得奖的剧本依旧是枪战片，名叫《龙城岁月》。
对于这个编剧，默言也是奉上了真诚的掌声。
《暗花》。《暗战》，《黑社会》，《枪火》等等，每一部都是经典中的经典，笔力深厚，尤其对带有黑色背景的枪战片更有把握，而这一届金马奖由他编写的《龙城岁月》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在此之前的最佳男主角，郭富成便是凭借着这部影片入围的。
虽然丢了最佳编剧，默言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但是在随后的最佳摄影上。白葛却拿到了奖杯，默言的心情也徒然转好了。
瞅着白葛兴奋的在台上亲吻着奖杯，默言也是十分开心，自己这位同学也终于有了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奖项了，未来也是该考虑一下让他独立执导的事情。
随着这些奖项慢慢颁发完毕，整台颁奖典礼又一个高氵朝即将来临了。
最佳女主角的颁奖嘉宾已经登上了舞台。
而随着一个个提名的演员出现在大屏幕上，也默言也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身旁不远处的周勋，女孩的表情充满了淡然，似乎对这个奖项丝毫不在意。
“唉……”默言叹了口气，自从那天自己说完那些话后，周勋就与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隔离感，这倒不是默言神经敏感，而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
像是以往，周勋一定会坐到自己的身旁，而不是像现在，中间还要隔着张薛，不过对于这种隔阂，默言是乐见其成的，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周勋这种状态会不会影响到她在接下来电影中的发挥。
要知道《宗师》中她所饰演的角色要求可是十分高的，比《如果爱》里的老孙难度只高不低。
思绪间，颁奖嘉宾已经打开了获奖名单，就见对方脸上闪过一道惊讶，随后便凑向麦克风，大声的宣布道：“《如果爱》——周勋！！！”
哗——————！！！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本晚又一个三冠王诞生了！
周勋也成为了两岸三地第一个夺得大满贯的女演员，不过更令人值得惊讶的是，这对夺得三冠王的男女主角竟然都凭借着一部电影，这在三大金奖中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而不少人也忽然想到，今晚如果默言也拿到金马的话，那岂不是也成为了三大金奖的满贯导演，乖乖滴不得了啊，这真是要逆天啊。
默言此时可没有想那么多，他在用力的鼓掌，为台上的周勋。
周勋接过奖杯，瞅着这座奖杯，久久没有说话。一时间现场的掌声也沉寂下来，等待着周勋的发言。
许久，现场的计时工作人员都要敲钟的时候，周勋才缓缓开口。
“谢谢各位评审给我这座奖杯，因为《如果爱》我得到了很多，也让我懂得了很多，不管如何。日后我还是希望能够继续出演默言的电影，演绎一个个精彩的角色给大家看。”
谁也没想到，周勋沉默了这么久，最终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这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夺得金马最佳女主角后激动的心情呢。
而周勋此时确实激动不起来，虽然得了大满贯她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失去的她便又觉得伤心不已。就如同她感言中所说的，她现在只希望日后还能在默言的身边好好拍戏，这就足够了，这句话不但是说给自己听，其实也是说给台下的默言听。
恍惚间，她似乎觉得默言对她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最佳女主角被周勋夺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之前被看好的舒琪则是遗憾落榜。
而紧随最佳女主角颁发的奖项便是最佳导演了。
一时间，不知是不是错觉，默言感觉不少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定了定神，默言缓和一下心头的那阵兴奋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舞台上已经站好位置的颁奖嘉宾身上。
作为最佳导演的颁奖嘉宾，自然也都是重量级的，其中一位正是东岛知名大导演戴立忍，而和他搭档的正式今天晚上金马奖的主持人侯姵岑。
“最佳导演的获得者是……”打开获奖名单的戴立忍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一边说一边将其递到了侯姵岑的面前。
所有人在此时此刻都紧张极了。
作为东岛本土大导演的侯晓贤在为自己的电影捏着一把汗，他知道如果错了这个奖，那今夜自己就将完败。
《功夫》也是在暗自鼓劲，虽然周芯星没有来到现场，但是他也有入围，这自然也令人抱着一份希望。
作为弘康老牌导演的杜琪峰也是如此，已经品尝过两次金马奖最佳导演。而且如果这一回再得的话，那么他将是金马奖第一个连桩的最佳导演，这份殊荣也是他很想得到的。
最后自然就是默言了，三冠王啊。如果真的再拿到这个奖，可以说完全就是在创造一个奇迹，激动和紧张的情绪交杂在胸口，让默言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又松开，随后又下意识的握紧，松开……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侯姵岑念出最后的结果。
就见侯姵岑目光一扫，没有丝毫的停顿，然后将她看到的名字在心头默念了一遍，凑到麦克风前，大声的宣布道：“三个字，名字是，电影也是，《如果爱》，默言！！！”
吼——————！！！
默言在侯姵岑说出‘电影也是’的时候便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入围的四部影片中，只有自己的电影是三个字的，这也同样意味着，最佳导演被自己拿下了。
忘情的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年仅二十一岁的导演身上。
尤其是led大屏幕上，四个导演的样子此时都出现在那里，所有人一时间才觉得，他真的是太年轻了。
如此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取了这般耀眼的成就，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好奇，未来他的顶点究竟又会在哪里。
而默言此时也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缓和过来，接受了身边的好友祝福的拥抱后，默言踏上了领奖台。
“恭喜你，默导。”侯姵岑双眸放光的盯着默言，才貌双全的人，到哪里都受女孩的喜欢，哪怕这个女孩他已经有了男朋友。
“你很厉害。”戴立忍也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接过奖杯，默言站在领奖台上，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目光也瞅着台下的众人。
“很高兴，拿到了这个奖，这是我的荣幸。”默言握着奖杯说道：“我想，我拿着奖杯下台后，很多就会问我，这是不是你巅峰的一夜了，我想说，不。”
“我今年才二十一岁，我的电影之路才刚刚开始，像《如果爱》这样优秀的影片，我将来还要拍出许多部，甚至更好的作品，就像我说过的，我的路才刚刚开始，请各位期待我未来的表现！”
话音落地，掌声也随之而起。
是啊，默言的年纪就是他最大的优势，才仅仅二十一岁而已，谁又能估量他未来的成就？
不过不管如何，《如果爱》这部电影带来的奇迹，却已经都铭刻在了所有电影人的心中，也让不少人更加期待默言未来的作品会是怎样。
而台下一名记者也正打开笔记本，写下了一段标题。
“《这是属于谁的时代？》”写完标题后，他把相机中默言举着金马奖杯的照片一同复制进了文档当中，然后按下保存。
金马奖在最终的最佳故事片公布后，也缓缓落幕了。
《如果爱》没有拿到这个奖项，最佳故事片颁发给的是《功夫》剧组，不过现在此时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个奖项了，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周勋，张薛和默言的身上。
一部电影，囊括了全年三大金奖的最佳男女主角与最佳导演，这是往常电影奖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一个个媒体记者在打下文章时，都选用了‘奇迹’这个名词。
因为这份成绩，代表的就是一个奇迹的诞生。
此时举办地外面的记者采访区早已堆满了记者，每一个从中出现的演员或是导演或多或少都会被问到关于如何看待默言，如何看待《如果爱》的，而当默言带着剧组的众人出来时，记者区也霎时间沸腾了。
“默导，恭喜你拿到自己的第三座奖杯，同时也恭喜你获得三大金奖大满贯的第一人头衔，请问您对于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有什么好说的么？”
“我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遥不可知，我只知道得奖对我即是一种肯定，也是一个鞭策，让我日后对待电影的态度会越来越精益求精。”
“周勋小姐，您也是获得了三大金奖的大满贯，还有张薛先生……”
采访区在一时间甚至陷入了混乱，因为可以令媒体们挖掘报导的素材太多了，今天的一夜成就了三个大满贯，而且还都出自于同一部影片，这种见证奇迹的时刻，媒体怎么愿意错过，怎么可能错过。
但是大家都有着自己想要采访的对象，最后还是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个个的排队接受采访。才算是平息了媒体们那般如火的热情，也让现场的秩序不至于崩溃。
握着奖杯的周勋与张薛此时绝对是风光极了，媒体的闪光灯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尤其是张薛，他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口恶气，以前这帮媒体口不着边际的给自己冠了一个‘梵国影帝’的讽刺称呼，还一戴就是好多年。
而今终于扬眉吐气。望着一个个‘如饥似渴’的媒体抢着般的采访着自己，张薛也故作矜持，只挑了两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回答。
至于那些稍稍有些尖锐的话，他全部当成耳旁风忽略过去了。
媒体记者们恨得牙痒痒，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这位是今夜的大红人之一呢？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过了今晚，这位歌神也即将步入顶级演员的行列，未来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也越发的深渊。
或许一个词可以见证张薛的现在，那就是‘宝刀未老’啊。
相比较张薛的‘傲娇’，周勋就显得好说话多了，几乎媒体的问题全都做出了回答，而不能答的也微微一笑。委婉的拒绝，让人顿生好感。
不过媒体在采访两位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就听记者群中又人大喊道：“默言呢！？”
霎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作为主角中的主角，默言竟然不见了。
而此时的默言确实已经离开了会场，转而来到了附近一家小咖啡馆中。而这里正是和徐可约见的地方。
“喝点什么？”徐可早早就躲开了媒体的包围，默言进来时，他正悠闲的坐在咖啡馆内品着咖啡。
“黑咖啡不加糖，谢谢。”默言笑着朝过来的服务生说道。
“徐可导演，不知道特意找我有什么事情？”默言坐定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哈哈哈。默导还真是急性子。”徐可大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的说道：“今夜找来默导，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我。是投资《倩女幽影》？”默言眉头微挑，好奇的问道。
“倩女幽影？”没想到徐可也是面露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恍然大悟，笑道：“是七仔告诉你的吧，最近我确实有重置这部影片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哦，那是什么？”默言更加好奇了。
“我是想让你的特效团队过来帮我制作一部影片，就是那个魅影特效公司。”徐可微笑的回答道。
这话一出，默言也忍不住一愣，这个答案真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徐可爱好特效这是全炎夏都出了名的，炎夏电影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是他，当年耗费巨资拍摄的《蜀山传》就是出自这位的手笔，虽然后来这部电影并没有取得多么好的票房，但是对于特效的执着，徐可绝对在这个圈内是数一数二的。
“不知您为什么选择魅影特效？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他们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为一部电影打造过特效。”默言说的是实话，虽然投入很大，而且默言每月看的报告也显示他们的进步十分快，但是默言并不觉得只做过电视剧特效的魅影团队能够打动徐可这种特效狂人。
要知道特效狂人往往也具备另一种buff，那就是对特效的要求也绝对是高水准。
“他们正式的作品确实做得也很好，但是要打动还是不够的，但是我无意中看到过他们内部流出的一部特效短片，那种技术令我着实眼前一亮，所以这才找上你，希望你能够将这个团队借给我用用，价钱方面一定会令你满意。”徐可没有掩饰，直接解释了自己看中魅影特效公司的原因。
默言忍不住失笑了一声，徐可一提‘特效短片’，默言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去魅影时拿到手的一个最新的特效短片，带回公司后他就放在了face，本是想凭借这个短片吸引一些国外的先进人才，没想到人才还没吸引到，倒是把徐可这条大鱼给钓了上来。
不过对于徐可的提议，默言也是很动心的。
特效这东西，闭门造车可不是办法，想要真正的进步，除了技术外，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既然徐可愿意花费这个钱帮自己练兵，默言自然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没问题，他们能和徐导演合作，相信也是非常开心的。”默言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在徐可期待的目光下，拨打了刘世宏的电话。
“头。”刘世宏那特有的永远充满着疲惫的声音很快就在默言耳边响起。
“现在有个机会，弘康的徐可导演希望你们能加盟他的新片，帮助他做特效，你们有没有信心做到？”默言开门见山的说道。
“真的？当然，请徐导演放心。”那头刘世宏声音忽然拔高了一度，看来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也很振奋，毕竟做电视剧和做电影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投入态度，做电视剧总要留着七分力，毕竟要考虑到电视剧的成本，但是做电影不同了，那是可以全力以赴的！
这对于特效团队来讲，能够尽全力去做一件成品，那简直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得到了答案，默言又聊了两句便挂上电话，对面的徐可依旧还在瞅着他，等待他说出最后的结果。
“他们有信心，徐导演，要不后天我们回炎夏大陆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来吧，顺便去公司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胜任你电影的工作。”
“当然！”徐可咧开嘴，大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与默言握了握手。
这是后服务员也端着一杯黑咖啡来到了桌前，两人笑了声，举起咖啡杯，在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下，如同喝酒一般，一口干掉。
默言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刚才他又与徐可聊了许多关于未来特效发展的前景，两人对此简直是一见如故，默言本身对于特效也是有着很执着的追求的，在他看来，未来电影必将步入一个特效为主的阶段，尤其是3d电影，也必将成为一个流行的趋势。
对此徐可的看法也很相同，不过在他看来3d技术还不太成熟，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是默言却不这么认为，他用着全球最大的交友网站，每日的资讯也是无穷无尽，其中有很多都是含有大量价值的。
像是3d电影，默言就无意间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个的消息，也知道，已经有人在研究这项技术，并已经做的十分成熟了，这也让默言越发的想要加快脚步，赶上这股热潮。
而徐可这一次的合作，虽然在默言的意料之外，但是也算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其实在《仙剑二》结束后，默言便有意让特效团队进行电影的特效制作，甚至为此都准备好了几个关于科幻和仙侠类型的剧本，准备掏钱给魅影试手，没想到现在徐可自主的送上门了，倒是让默言省了一笔费用。
心中一片火热，让默言即使面对夜晚的寒风也不觉得多么寒冷了。
而且有了徐克这次的合作，相信自己的魅影特效团队一定也能够取得一次长足的进步，到时候再从麦瑞国挖取一些人才，届时一定能够让整支团队获得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情着实不错，默言脚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一些。
很快，默言就从特殊通道回到了酒店，毕竟外面此时正包围着一群记者等待着默言落网，默言才不会傻乎乎的撞进去呢，不过当默言打开房门的一霎那，他忽然愣住了。
因为一个身影瞬间扑到了他的怀中……
默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到底是谁？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鼻尖的一缕幽香证明了对方的身份。
“小闲，你怎么跑到tb来了。”默言没有推开女孩，而双手环住对方的腰，用力的紧紧搂住。
“嘻嘻，惊讶吧，我可是特意买的机票飞过来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快让我看看你得到的金马奖呢？你不知道，我一下飞机就看到大厅里正在放你得奖时的重播画面，可惜当时大厅太吵了，我都没太听清你说的什么获奖感言。”王贤儿昂起小脑袋，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笑容，一副一快夸奖我的表情。
“确实够惊喜了。”默言宠溺的摸了摸王贤儿的头。
金马奖座现在应该在袁鸿那小子手上，对方此时正住在楼下的商务房内，默言想要拿回奖座还给下楼。
“等我给袁鸿打一个电话。”默言想到这便要掏出手机，可是还没按下号码便没一只小手挡了下来。
“别打了，明天再看也一样，我现在只想和你单独说会话。”王贤儿抱着默言，语气略含幽怨的说道。
说起来这对小情侣也挺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