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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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直白的承认,倒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一擦额头,纳闷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呀?”
  “让你出汗的药。”纪西深深看她一眼,相信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把马车赶得飞快,几乎要颠起来,没多久的时间马车停在一间破庙前。
  赵笙柯浑身热得受不了,她闹不明白纪西何苦折腾她,干脆把罩在外面的斗篷脱掉,感觉马车停了她就下车,脚刚一落地就吓一跳,这破庙不是上一次她对他这个那个的地方吗?来这里干啥?
  看出她的疑惑,纪西终于露出大灰狼看见小白兔的表情,“来带你回味回味!”
  “你……”赵笙柯伸手指着他,他这样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态,真的可以么?
  纪西才不管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坏,特玩味儿道:“是不是觉得腿软?”
  赵笙柯点头,她想瘫地上,手搭在马车上撑着。
  “我特意为你翻一大堆的书,特意为你买的药,你待会儿就好好享受吧。”他感慨一声,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抱起。本来他想耍酷的旋个身,奈何赵老六太胖,他没旋起来,差点把腰闪到,他擦汗道:“你真的该减减了!”
  赵笙柯面红耳赤的,呼吸急促,有点顾不上他说什么,只轻轻道:“我,我脑子快要乱成一团浆糊了,你到底给我喝了啥,你,你动手动脚的,我,你没发疯吧?”
  “等下有更疯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快十五岁了吧,多好的年纪。”他把人抱到破庙里去,顺手拿过马车上的被褥,“用你们女人的话来说就是花一样的年纪,既然是花,就要有被采的觉悟!”
  等下,药?破庙?花?被采?
  她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吧,“你,你确定?”
  “对,很不可思议么?”纪西把怀中的她放下来,铺好被褥,让她躺上去。
  “嗯……”
  浑身都难受的她脚趾有点蜷缩,别扭道:“你可以不用下药!”
  纪西挑眉,似笑非笑,“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会乖乖配合好的!”头一次这种事呀,她有点激动,就不说迫不及待了,但被下药她浑身软的厉害,好累。
  “是么!”纪西口气中透露一丝诡异,伸手解自己腰带,蹲过身子将她双手绑在头顶,“我会给你一个很不愉快的经历!”
  赵老六把嘴一撇,对他哼一声,这种时候说扫兴的话,他真够冷的。
  纪西以为她的“哼”是对他的瞧不起,当下伸手捏住她下巴,轻缓道:“你想不到自己会这一天吧,我说过了会报复你的。”
  等一下,原来报复才是他的目的?
  赵老六傻眼,娘耶!她想跑!
  上了贼船哪是那么容易下的,很快的她就体会到了他的强大,以及强悍……天色很晚的时候她才被放过。
  披头散发的她脚步不稳地走出破庙,纪西早就不见了身影,包括那辆马车,也就是说,她赵老六在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之后,要靠两条小腿短走回赵府。
  她心塞极了,眼眶哭的红肿,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一个畜生票了,畜生还不肯付票子,真是采完就扔,用过就弃!
  她感觉自己成破抹布了!
  ……
  天上不见半点星光,空气闷热,要下雨的预兆。
  赵员外坐立不安,手背身后在房内踱来踱去,六姑娘到现在这个时辰还没回来,他发怒之后更多的是担心。他派人先后去纪西家找了很多次,那小子每次都说人已经送回,拒绝态度十分明显。
  以赵员外的强势,自然要把纪西家的院子彻底搜个遍才能甘心离去,六姑娘大半夜没回家的事闹得不少人都知道了。
  赵员外现在顾不上什么名声脸面,只想女儿快点回来,千万别出事。
  赵笙柯又冷又饿,又疼,迈着短腿进城,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好不容易碰上出来找人的诸英,她一个松口气,就朝一旁栽去,呼呼大睡。
  赵笙柯是没心没肺的睡了,闹得赵府一众人好不担心。
  赵员外给她开了不少安神的药,让诸英好好照顾她,别在出了啥事儿。
  连连点头,诸英不敢再让自家小姐独自出去了,她脸上现在还留着赵大太太打的两个巴掌印。主子出了事,她这个当婢女的最先受罚,不过主子到底干吗去了,还要等人睡醒了才能问。
  赵府这厢消停了,被他们大搜了几次的纪家可还没消停呢。
  文氏神色严厉,质问道:“你今个带赵老六去哪了?”
  “随便走走而已,和她把关系断干净。”纪西面不改色,半点没有不自在,反而接着道:“娘,明早我们就走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明早自然是要走,文氏眼皮不停地跳,她有不好预感,她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
  纪西做了坏事,一方面他很爽,一方面他又紧张,害怕赵府的人找上门来逼着他负责,所以他要赶快离开。
  他明白自己在不久前毁了一个姑娘,毁的相当彻底,他甚至恶劣的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嫁出去,她就乖乖的守着闺房独自流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被用完就扔了
  赵笙柯睡得并不安稳,她疼啊,她浑身都疼,特别是两条腿,半夜经常被恶梦惊醒,纪西给她留下十分不好阴影。
  当她擦着冷汗坐起的时候,眼眶略有青黑,分明是没睡好,而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明晃晃的,她叫来诸英,吩咐打水洗脸。
  诸英顶着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乖巧的去了,顺便吩咐一个小丫头去主院找员外和大太太来,就说姑娘醒了。
  趁着诸英出去的功夫,赵笙柯困难地从榻上爬起来,她原本穿着的外衣被换下,贴身穿着的却好好待在身上,这让她松口气,她身上已然是各种青紫惨不忍睹,可不能叫外人瞧去。她下地穿鞋,走到桌边喝口茶,润一润干涩喉咙。
  等诸英的水打来,她就着那水洗把脸,整个人没太多精神。听诸英说员外和大太太要过来,难免有些不喜,她正准备洗一洗身子和吃饭呢。
  看出她神色不好,诸英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不该嘴欠的让人去找员外和大太太。
  赵笙柯忍着不舒服坐桌边等了一会儿,赵员外过来对她嘘寒问暖,慈爱无比,特别是问起她昨日的去向。
  她当然不能说你女儿被纪西那个禽兽祸害了,不然以她老爹的性子,现在就能拿刀将人砍了去!
  她开始编瞎话,就说昨个出城玩,一不小心迷路了,和旁人没关系。
  赵员外会信赵老六的话才有鬼,特别是她提及“和旁人没关系”,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和纪西那小子有关系,他决定了,等下就把纪西抓来问。
  赵大太太身为当家主母,心思更细腻一些,她眼神敏锐地扫过赵老六脖子,似有似无道:“最近蚊虫挺多呀,被咬了那么多包。”
  赵笙柯不晓得大太太怎么突然提起蚊虫,但还是跟着附和道:“是啊,挺多。”
  等把两位过来质问的人打发走了,赵笙柯松口气,让诸英赶紧端上饭菜,她快要饿死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只问她昨天去向,根本不记得她还没吃饭,事实证明他们都在怀疑她的“安全”问题,就是不好意思明说。
  如果没记错,她昨晚披头散发的,整个从土匪窝被扒出来的德性,换了谁都要想入非非……
  赵老爹想问的估计是:是姓纪的那小子吗?
  赵大太太想问的估计是:你的贞操可安好?
  诸英想问的估计是:这么危险的事,下次也可以不带奴婢吗?
  面对以上那些她们想问却又难以启齿的问题,赵笙柯表示淡定,让诸英饭菜都弄得清淡一些,虽然她很想吃肉,但对身子不好,她现在需要静养。
  赵员外行事干净利落,说抓纪西那必须抓,奈何他派人赶去的时候,纪家已经“人走院空”,只剩下一对嘴巴恶毒的夫妇。
  做了坏事就跑路!
  赵员外更加认定纪西干了坏事,气不打一处来,派人去城外追。
  赵笙柯沐浴过后,简直无颜面对身上的青青紫紫,好多的牙印哦,他怎么下的去嘴?没太多时间用来纠结,快速穿好衣物,她让诸英进来,找几个婢女把水倒掉,她钻进被子里去休息。
  赵以墨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嗑瓜子。
  赵以墨甩甩衣袖,坐椅子上,道:“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要这么了解我?
  赵笙柯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有点心虚,“如果和男人幽会算见不得人的话!”
  “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赵以墨差点把口水呛出来。
  不要脸我知道啊,已经完全朝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了,长歪了的我表示,请问怎么直回来!
  “求教怎么要脸,赵老五你教我吧!”
  “你就另请高明吧!”二郎腿一撬,赵以墨十分拿捏道。
  诸英进来给两人添茶水,顺便一说赵员外派人出城找纪西去了。
  赵笙柯手中的瓜子掉了,榻上的碟子掉了,全部摔在地上,她嬉笑表情一瞬间冷漠下来,把人都赶出去,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谁。
  一句混蛋无法表达她的愤怒!
  纪西你果然畜生了!
  畜生一遍不够还敢再畜生一遍!
  拐骗无知无辜的幼女之后,不给票子也就罢了,当你吃霸王餐,但你无耻的竟然跑路?天呐,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下来一个雷把你劈死算了,我一个眼泪疙瘩都不会掉!
  赵老六心塞极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都叫什么事啊,她就算再迟钝再傻也看出来,纪西不是天生的为人冷漠,更不是和她置气,是真真正正在玩弄她,然后不负责的一脚踢开。
  去他老娘的!
  他这么决绝态度,让她都不好再自欺欺人。
  赵老六好难受啊,在被屈辱的算计之后,她可耻的找不到回击的办法,这对于纯洁的她来说真真是太下流了……
  赵老爹,看你的了!
  赵员外果然厉害,派人在城外一连追赶了七日七夜,终于……有负众望,有辱使命!
  他没找到人!
  养好身子的赵笙柯坐在院中,抬头望望天,把盼星星盼月亮盼掉的下巴掰回去,累不爱。
  赵员外愁得胡子快白了,他没去找赵大太太帮忙分忧解难,而是去了六丹阁,找六姨娘说明一下情况。
  六姨娘呆呆地听着,拿着毛笔的手有些僵硬,昨日她还去看过小六,小六很开心地对她说一切都很好,可原来一切似乎都不好。
  赵员外见她受不住打击的样子,就安慰道:“都是我的猜测,笙柯不是那么疯的孩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你去问问是以防万一。”
  六姨娘回过神,冷下脸道:“老爷,这种事你就不该怀疑!”
  ……
  赵笙柯没指望纸能包住火,六姨娘拐弯抹角套她话,她就全说了……这可能吗?
  她神态有点不大自然地对手指,“姨娘,我真的只是和纪西出去转悠一圈就回来了,别的没什么。我虽然很中意他,但他能够出城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很为他高兴,我期待他能闯出一番天地!”
  “小六,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就已经不待见你了,你还指望他有成就,他如果不回来了,你考虑过怎么办吗?”六姨娘头一次把话讲的难听,让她认清事实。
  赵笙柯故作委屈地欲言又止,复又垂下头不吭声,似乎认可了六姨娘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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