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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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想别的办法,总之不能让金樽开门。”严小军咬牙切齿道,他心里疙疙瘩瘩挺不舒服,开着牧马人来到朋友的会所散心,打电话约来几个人打麻将,桌上谈到了王世煌,朋友说王世煌这回彻底栽了,被整的服服帖帖,一点脾气没有。
  严小军认识王世煌,但不熟,毕竟圈子不同,王世煌是世峰集团的总经理,商界大佬,而严小军只是爱玩,他很惊讶,因为王世煌算得上是近江富豪级别的人物,除非省市领导这个级别才能整的他没脾气,难道说刘市长要对世峰集团开刀?没听到风声啊。
  于是他仔细询问了一番,朋友就把王世煌纠集大批人马妄图吞下欧洲花园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说的是神采飞扬,口沫飞溅,什么装甲车撞烂几十辆豪车,高射机枪扫射,狮子扑人,王世煌尿裤子这些事全都娓娓道来。
  严小军听的也是眉飞色舞,击节叫好:“霸气!这人是谁?我认识么?”
  朋友说:“听说是刘汉东喊来的过江猛龙,对了,欧洲花园是刘汉东罩的,王世煌不开眼招惹他,这不是打着手电上茅房,找死么。”
  严小军倒吸一口冷气:“刘汉东?”
  “就是他,打死张宗伟,打伤詹子羽,现在又把王世煌给修理一顿,近江道上风头最健的就是他了。”
  严小军苦笑:“不是他,是我。”
  朋友不解,严小军解释了一下:“我帮小兄弟出头,找人查封了金樽,逼着刘汉东给我下跪了,就在两小时前。”
  朋友大惊:“小军,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样的人烂命一条,犯不上招惹他,这一跪,可把你跪进了鬼门关。”
  第十章 如临大敌
  朋友们惶恐的样子反倒让严小军飘飘然了,谁都不敢惹的煞神在自己面前屈膝,还有比这更让人得意的事情么,他打出一张麻将牌,不屑道:“我又不是吓大的,刘汉东又怎么了,三头六臂么?”
  “小军,总之你小心点,这家伙杀人不眨眼,听说靠山也挺硬,真盯上你了,可是个大麻烦。”朋友们担心严小军的安全,纷纷出谋划策,严小军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马上就搬到自家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去住,那儿有围墙铁丝网,有大狼狗和十几号兄弟,跟兵营似的。
  打了八圈麻将,已经是傍晚时分,严小军出门上了自己的牧马人,忽然心里一动,下来围着汽车转圈检查,看轮子,看刹车,掀开引擎盖看有没有暗藏的炸弹,朋友问他干啥呢,他故作轻松说没事,这车最近有点问题。
  车辆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严小军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叫了几个狼牙战队的朋友过来,开了四辆车护送自己回基地。
  狼牙战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位于望东区边缘,其实是个彩弹射击场,占地面积很大,有靶场和训练场地,一栋两层小楼外面涂着迷彩,罩着防护网,整的和美军基地一样,这是严小军的产业,平时对外营业,接一些拓展训练、射击对抗之类的生意,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玩方便。
  严小军的朋友们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喜欢玩枪,国内法律严禁持有真枪,就算玩具枪也属违法行为,只有在严小军的场地里才能畅快的玩一把,所以狼牙战队吸收了许多人,俱乐部成员高达百人以上,其中铁杆就有三十多人,都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采购各种军装战靴头盔装具,从港台日本走私偷运各种电狗汽狗,各种改装,增大威力,玩的是不亦乐乎,平时他们就住在基地里,出入抱团,俨然就是一支小军队。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严小军打电话又喊了十几个朋友,全都住进基地,床铺不够就买行军床,买帐篷,买军毯,派人开着猛禽皮卡去麦德龙超市买了满满一车啤酒、牛肉、各种罐头食品,晚上就在营地里开烧烤晚会,喝啤酒吃烤肉,不亦乐乎。
  严小军穿一身经典款的美军四色迷彩服,腰间悬挂巴克猎刀,坐在弹药箱上向大家讲话:“大伙儿都听着,最近都机灵点,晚上要加双岗,把狼狗放出来,总之一切小心,防止对方报复。”
  “叶枫”嚷嚷道:“就凭刘汉东那个怂样,还敢报复小军哥?我看他是活腻了。”
  严小军说:“登科,你别小看刘汉东,这个人很有能力,也很能忍,提防着点没错。”
  叶枫根本不叫叶枫,他的真名叫张登科,爷爷是前化工局长,爸爸在世峰集团工作,家里房子五套,存款千万,他今年二十四岁了,一事无成,成天跟一帮狐朋狗友胡混,弄几件军装骗女学生倒是挺在行,在狼牙战队里号称竹竿小淫虫,是个喜感角色,不过他出手蛮大方,所以大家也愿意为他出头。
  听了小军哥的教诲,张登科严肃点头:“对,是得防着点,咱们这儿有几十把枪,谁来都是找死。”
  大家就都笑了,狼牙战队的精英全都聚集在此,除了张登科这样的麻秆,其他大都是人高马大的白胖子,基地里除了电狗汽狗,还有棒球棍、日本刀等武器,谁来灭谁。
  烧烤晚会一直进行到深夜一点钟,大家才渐渐散了,各自回去睡觉,严小军安排了两个岗哨,两个游动哨,还有一个值星官,坐在中央监控室里盯着监视屏,基地上上下下几十个摄像头全开,狼狗放出来巡逻,防守密不透风,插翅难进,严小军这才放心去睡觉了,枕头底下还是塞了一把钢珠枪。
  ……
  无边的暗夜,严小军睡的正沉,房门轻轻开启,一个黑影无声走了进来,站在床边,将一柄黑色匕首压在严小军脖子上,揪住他的头发,开始用匕首的锯齿刀背来回切割,喉管被切开,一股鲜血喷了出来,严小军发不出声音,因为声带也被切断了,他只能瞪着眼睛张着嘴,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斩首。
  严小军猛地从睡袋里坐起,急促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做了个噩梦,这梦如此真实,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环顾四周,房门紧闭,夜光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摸摸枕头底下,钢珠枪还在,严小军拿起对讲机呼叫执勤哨兵,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呼叫中央监控室,也没有回应,他头皮一阵发麻,抓起钢珠枪,赤脚冲进集体寝室,开灯大喊:“都起来,出事了!”
  汉子们喝多了啤酒,鼾声如雷,咂咂嘴接着睡,根本没有特种部队的素质,倒是小淫虫张登科一骨碌爬了起来,挨个拍打,叫醒了几个人,大伙儿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问怎么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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