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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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才说,聂公子昏迷一年,那么你可知道,常人若是一年不醒,会因经脉不得活络而面色枯槁,行动不变吗?”我死死盯着她,“你认为,聂公子现在像是昏迷一年之人么?”
  赵嫣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驳,正当我以为事情有所转机时,煦方沉沉带点怒意地打断:“够了。若没有嫣然对我的百般照顾,我又岂会醒转?我与她的情分,岂容你这外人随意挑拨?这位姑娘,不论你是谁派来的,是想阻碍我们的婚事亦或是其他图谋,倘若再危言耸听,休怪我不顾念你是一名女子!”
  他放下话转身带着赵嫣然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瞧我一眼。
  我呆呆站在人行如织的街面上,任由路人们指指点点。
  其实,他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脑海里,煦方最后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回响,像无数把尖刀一刀一刀的剜向我的心口。
  我突然间很想念很想念曾经的煦方,我想和他说一句话。
  我想说,煦方,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不让人伤害到我了。
  可惜那个人是你。
  那么,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和风,也无能为力。
  第二章
  我在客栈内过了两天以泪洗面的日子。
  当然,哭累了会歇息,歇饿了会吃饭,吃饱了会睡觉。所谓以泪洗面利用的是正常作息以外的时辰。
  然而这绝不表示我不够难过。事实上那晚我当真悲痛欲绝,一个没想开关上屋门解下腰带悬梁自尽去了。
  然后把房梁整塌了。
  此后饶是我费劲唇舌的将责任归咎于木梁的材质上,掌柜还是让我赔了三两银子,他显然认为主要是我太重了。
  我心疼欲绝,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大把大把的银两花在美食上。
  总归要死,也当做个饱死鬼。
  哪知这家客栈虽不大牢固,菜肴却是上佳,吃着吃着竟忘记见阎王这档子事了。等到想起时我大致度过了绝望期,神智也逐渐恢复正常。
  我不由反省自己怎么总是一冲动就去自尽,虽然我已记不得年前是为何事跳崖,但默默吊死客栈绝对是个愚蠢的行为。
  死有重于泰山,太过低调的死法一点人生意义也没有。
  我琢磨着来场轰轰烈烈的牺牲,譬如吊死在聂赵两家举办的婚宴府邸上。
  想到这儿我再次以泪洗面。
  我如此思念煦方,念着如何为他死,可他却要娶另外一个女子。
  一年前他们的婚礼出了意外,一年后他们再续姻缘。一年的空白也许他并不在意,可对我来说,那是记忆里满满当当的全部。
  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应该鼓起勇气去抢亲。诚然我坐在客栈里不会被毙,去抢亲的话大抵能够得偿壮烈牺牲的夙愿。
  首先我没有喜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然后我没有武功,没有能力畅通无阻的闯进去,最后就是聂府的围墙实在有点高,若是架着梯子爬上去再往下跳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思来想去我放弃了这种太过激进的想法,认为还是约煦方出来好好谈谈比较稳妥。
  如何约他出来又是一大难题。若然时间充裕,我许会考虑死缠烂打抑或全天跟踪等法子循序渐进,只可惜,他们后日便要成亲了。
  我写了两封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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