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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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禾笑着过去坐下,把包好的粽子递给了一旁的玳瑁,“今天是端午,我就做了些粽子,只是手艺不好还请王妃不要嫌弃才好。”
  “哦,你亲手做的?”王妃露出感兴趣的眼神,玳瑁连忙把礼盒放在矮几上推过去。王妃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做工一般的粽子,不但没有嫌弃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玳瑁,让厨房收好,今晚的宵夜我就用这个了。”
  她说着合上盒子,没有说晚膳吃反而是推迟到了宵夜。
  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推迟到宵夜?林秋禾有些不解,然而一眼过去就明白了。摄政王府有客人,若是晚膳就用难免要每个人都尝一尝。想到王妃这点小心思,林秋禾不禁感动,笑着谦虚了两句才又随着王妃的意思换了话题说起医馆的趣事。
  苏晓宁坐在一旁有些气恼,她好不容易才把话题扯到对宁羽不利的方向,就被林秋禾这么不着痕迹地给化解了。
  这宁羽,还真是运气好,明明跟林秋禾不和对方却还是愿意帮她。她这么想着,目光朝着摄政王妃那边看去,就见正说话的两个人不止外貌有些相似,甚至神色和一举一动都有着一些让人心生警惕的默契。
  这林秋禾……以前只是在宁羽的挑衅之下意识到林秋禾和摄政王妃有些相似,然而第一次看到摄政王妃和林秋禾相处,苏晓宁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想的太简单了。
  “你真以为你就是摄政王府的千金小姐了吗?要我看,那林秋禾也比你强上三分,更像是摄政王府的人!”
  昔日宁羽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苏晓宁下意识地看向身侧挨着摄政王妃另外一边的宁羽,只见这个骄傲到惹人讨厌的女子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
  是的,幸灾乐祸。
  跟正在低声说话的两人比起来,她们两个才像是局外人。想起她耗费了多少的精力才得到王妃的认可,又是多么小心翼翼地接近她让她喜欢自己这个女儿。而如今再看林秋禾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王妃亲昵地对待,白晓宁心中恨得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撕裂林秋禾脸上的笑容。
  “林姑娘,我记得不久之前你才在陈姑娘的生辰上送了她一瓶香水,这么新奇而又实用的东西,你没有送王妃一份吗?”苏晓宁好奇地问,然后对着转头看过来的王妃微笑解释:“刚刚看到林姑娘送王妃礼物,我还以为能够再一次见识那神秘的香水呢。”
  “苏姑娘谬赞了,不过是一时游戏做出来的东西而已。不过是因为少见才显得珍贵。”林秋禾见招拆招,淡淡地道:“若是苏姑娘好奇的话,等你生辰了我也送你一份。”她说着微微一顿,然后装作是才想起的样子,“苏姑娘的生辰是……”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生辰,从小养父母都是按照拾到我收养我的那天给我过生日的。”苏晓宁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地笑容,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怜惜她,“如今我也这般过生辰,等到十月初九那日,还请林姑娘赏脸去吃杯酒。”
  林秋禾轻声道:“竟然还要这么久,那改日我就让人给你送去一瓶香水好了。”
  苏晓宁唇角微微抽动,强笑着谢过了林秋禾然后独坐一旁生闷气。她又不是真的稀罕那么一瓶香水,偏偏林秋禾这么说显得她似乎格外贪婪外物一般。
  被是想要在插、入摄政王妃和林秋禾的谈话中,没有想到她一开口王妃就不说话了。
  想到王妃,苏晓宁连忙抬头看过去,只见王妃脸上带笑似乎并没有因为林秋禾的话而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除了对摄政王女儿这个身份势在必得之外,对王妃也是充满了孺慕之情。因此她才没有控制住在宁羽挑衅的时候露出了敌意,而万幸的是宁羽真的是一个草包,藏不住一点的心事,一点点的挑拨就能够让她失控。
  王妃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对她也越来越照顾。
  可是,这一切的努力在王妃那种天然的发自内心的对林秋禾的亲近显露之后都成了笑话。
  晚膳的时候,分作男女两桌,轻舞献上了今天曾经跳过一次的旋舞给没有入宫的王妃欣赏,果然得到了王妃的称赞和打赏。甚至等到又一曲舞罢,王妃还特意把她叫上前来说话。
  轻舞一近前,宁羽就紧张起来,露出坐立不安的神色。苏晓宁注意到这点,心中一动就趁着说话的空隙问道:“之前轻舞姑娘不是去寻了宁姑娘吗?怎么那时只有宁姑娘和晋王、林姑娘一起回来,不见轻舞姑娘了?”
  宁羽心中一紧,恨不得咬死苏晓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喝醉的王爷好可爱~~~~
  ☆、第87章 心悸症
  轻舞微微回首,看向说话的苏晓宁然后红唇微微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跟宁姑娘交谈之后,我有所感悟,所以就没有一同过来给王妃请安。”她说着回头看向王妃,眼中全然是笑容和歉意,“轻舞醉心于舞蹈,失礼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若无这种心无旁骛的醉心舞蹈,只怕今日我也看不到如此美妙的旋舞。”王妃并不在意,不过看向宁羽的目光还是有些怀疑。宁羽刚因为轻舞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气,被王妃这么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紧张起来。
  林秋禾眯着眼睛看苏晓宁和轻舞两朵白花对上,两个人此时拼的就是演技和反应。至于她和宁羽这会儿反而成了她们的配角。苏晓宁明显是看出了什么,想要让轻舞说出来对付宁羽。而轻舞,嗯,一心“倾慕”于宁卿得轻舞怎么可能会得罪宁卿的妹妹呢?虽然当时说出那句话的人是她,不过宁羽在场对于轻舞来说就是一种压力了。
  这两朵白花各有顾忌,反而形成了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
  “苏姑娘的话实在是让轻舞无言以对,轻舞不过是一介舞姬,实在当不起苏姑娘的称赞。”轻舞微笑着四两拨千斤,把苏晓宁话语中暗含的挑衅全部都忽视过去,转而又道:“如今天色已晚,轻舞就此告辞。改日若是王妃得空,轻舞再来请安。”
  王妃连忙叫了侍卫护送她回去,而这边苏晓宁兄妹也一起离开,林秋禾也没有多做停留。苏晓宁有孙韶喆陪同,而林秋禾则如同平常一样由宁卿亲自护送。
  对此,不管是王妃还是摄政王都没有多说什么
  苏晓宁离开之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宁卿的马车,然后才低头上了孙府的马车。
  “怎么了?”孙韶喆上了马车,见妹妹一脸的阴沉就皱起了眉头,“今日宁姑娘又给你脸色看了?”
  苏晓宁这才从之前复杂而不受控制的场面中回神,她勉强笑了下,然后摇头:“她今天可没空给我脸色看。”事实上,她真心想知道宁羽究竟对轻舞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提起轻舞或者轻舞说话前她都那么紧张。
  若是能够抓住这个把柄的话……苏晓宁想了想,然后才看向孙韶喆,“哥,轻舞姑娘是教坊司的第一舞姬,我曾经听闻她见客的规矩,若无黄金就要有倾世之才,大哥是金科状元见她应当不算太难吧?”
  “你想让我见轻舞?”孙韶喆微微皱眉,“我对她并无什么想法。”
  “哥你误会了。”苏晓宁解释,“我只是想知道轻舞姑娘跟摄政王府的关系。”她总觉得,这里面大有可为。孙韶喆沉默了片刻,然后担忧地看向苏晓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晓宁,难道你就不能放弃吗?”
  “那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苏晓宁眼神坚持到了有种疯狂的感觉,“哥,你应该明白我一直以来都想要寻回我的亲生父母的。”
  “可是,摄政王府的态度……”孙韶喆有些不安,“我们已经拿出了信物,可是对方却一直在拖拉。”
  “事关皇室血脉,当然要谨慎了。”苏晓宁微笑着劝孙韶喆,“再说他们不是已经放出风声保护我了吗?这些天出去交际,那些人对我更是客气了三分呢。”
  “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孙韶喆见无法说服妹妹,只得又交代她平日里面多谨慎一些,“无论如何,我不在乎你究竟是王爷之女,还是当年被收养的孤女,我只想你好好的,幸福安康就好。”
  “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苏晓宁身子微微倾斜靠在了孙韶喆的肩膀上,低声道:“等我认了爹娘,我就求他们……”
  “我会帮你的。”孙韶喆低声说,伸手握住了苏晓宁的手,“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马车中,兄妹两人亲昵地依靠在一起,苏晓宁脑海中不断的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联系到一起,想要找出一条对她有利的道路。许久,她猛然坐直了身子,“哥,你这些日子面圣过吗?”
  “偶尔会被招去面圣。”孙韶喆看向苏晓宁,“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我在考虑,迟则生变。若是有人有心想要冒充我的话,只怕……”苏晓宁这一路都在不由自主地回想晚宴上林秋禾和王妃说话的样子,“哥,那块玉佩你依然带着,下次见皇上的时候试着让皇上注意到,可以吗?”
  “这倒不是太难。”孙韶喆转瞬就想明白了苏晓宁的意思,“只是,你确定这件事情要通过皇上?”
  “我可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儿,皇上与摄政王想来亲厚。若是他知晓当年因为保护他而十三的女儿被找到了,你猜他会怎么做?”苏晓宁越说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她兴奋起来,脸上甚至浮现了一层绯红色,“哥,一切都靠你了。”
  摄政王夫妇太过于谨慎小心,竟然用了这么久来探查她的过往。虽然苏晓宁坚信自己就是摄政王夫妇的女儿,可是这般耽搁下去又有一个长相占便宜的林秋禾在一旁给了她危机感,让她终于忍不住想要采取一些其他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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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过后,天气一日日热起来,林秋禾也变得忙碌起来。顾容的生辰特意邀请了她过去,趁着没人的时候让她给儿子圆哥儿和她都把了脉,确信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泽准备申请外调,到时候带着我和圆哥儿一起去。”顾容幸福地说:“到时候就不用跟这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过了。”
  “奶奶!”一旁顾容的奶娘刘嬷嬷不赞同地塞了一杯茶到她手中,“慎言。”
  顾容趁着她转身的时候冲着林秋禾做了个调皮的鬼脸,“我估计要是顺利的话今年中秋之前就要走,怕是赶不上给你过生日了。”她说着有些遗憾,伸手握着林秋禾的手道:“不过到时候你可要记得给我写信。”
  林秋禾笑着点头应了,两个人这才若无其事地说笑着又回到了屋中。林秋禾虽然在京城之中颇有一些名声,然而见过她的人并不多。顾容生辰请的又都是她朋友圈的人,因此这也算得顾容特意帮她扩大交际圈的聚会。两个人一进去就被以二十岁左右少妇围住的众女给围住。
  顾容笑着把林秋禾给推了出去,毫不谦虚地道:“当初我这一胎可是多亏了林妹妹给保胎,更别提前些日子圆哥儿的病也是林妹妹给治好的了。”
  林妹妹……林秋禾心理上忍不住抖了下,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边一个女子道:“我听闻,前些日子六皇子病了,众御医束手无策,也是林姑娘力挽狂澜的?”
  宫中的事情一直压着,宁卿也曾经交代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不要透出去,林秋禾是连陈自晴都没有仔细提过的,怎么这人知道?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过去,见是一个相貌端庄的女子,看年纪应当是比顾容还大上三两岁的样子。她不认得对方,只能微笑着开口:“宫中御医博学精深,我又怎么比得过呢?不过是有些家传的雕虫小技,能够入了宫中贵人的眼而已。”
  绝口不提什么六皇子之病,也坚决不承认所谓的力挽狂澜的说法。
  那女子闻言掩唇笑了起来,顾容在一旁注意到这边找了借口过来,笑着对林秋禾道:“你大约还不认识她,她是文定侯柳家的儿媳妇。”文定侯,皇后的母族。
  只怕这消息,是皇后特意透给母族的吧?
  想到这里,林秋禾态度就更随意了些,顾容在旁凑趣了几句,等到离开了那女子才道:“我姓陈闺名叫做湉幼,私下你我姓名相称就好。”
  陈湉幼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拉着林秋禾说了一会儿的话又照顾着周围的几女,一时间这个角落气氛不错,不少人听到笑声都会不由自主地朝着这边看上两眼。
  有人看的上林秋禾,自然也会有人心中不屑。对于那些隐约带着鄙夷的人林秋禾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她自认不是抖m一个劲的往那些人跟前凑找虐。不过顾容的好意她还是心领了,至于新认识的几位朋友,她们也都热情的相约一起喝茶赏园子的春景。
  林秋禾笑着一一应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都是应酬的客套话,除非收到帖子不然一般人也不会顺杆子往上爬。
  临酒宴结束的时候,陈湉幼就拉着林秋禾一起告辞。
  “恰好我们顺路,我就和林姑娘一起走了,也省的你费心。”陈湉幼与顾容关系不错,语气之间没了那些应酬的客套,“看你这样子,只怕这几个月都会忙着,我抽空了就过来看看。”
  顾容笑着点头,又看了林秋禾一眼道:“湉幼与我也算是自小的交情,青衣我们三人算起来也是一起长大的。只可惜开春之后青衣就发宏愿说要进百寺拜佛还愿,不然今日会更热闹三分。”
  “看起来我还是比不过青衣在你心中的位置呢。”陈湉幼笑着打趣,两人又说了几句,她这才和林秋禾一起离开。林秋禾来时是乘坐马车的,然而陈湉幼热情一路到后院门口还没说完话。她也不讲究,竟然跟着林秋禾上了她的马车,而不是邀请对方上文定侯府的马车。
  林秋禾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笑着看向坐在对方的陈湉幼。
  不知道这位顾容和皇后娘娘都特意介绍来的妇人究竟有什么事情想要托付她来做,或者说,她又有什么隐疾?想到这里,林秋禾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湉幼的身上。陈湉幼倒是落落大方,笑着道:“此时也无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说着挽袖子伸出手腕,道:“还要劳烦姑娘给我把把脉,看我身子还能调理好吗?”
  马车上本不利于把脉,不过林秋禾出门也是随身带着药箱的。那了腕枕出来,吩咐前面赶车的张叔把速度放慢,尽量平稳她这才伸手给陈湉幼把脉。
  左右两手都诊过脉,林秋禾又问了些平日里的琐碎问题,查看过舌苔等,这才道:“看脉象应当是四到五年前生产时伤了根本,这些年来虽然有所调养,但是身子还是偏虚。”
  陈湉幼苦笑,觉得林秋禾说的太过于谦虚了。事实上,当年她差点就死在了产房。想起当时产房外面那句冰冷的“保孩子”,她此时都有些心中发寒。还好,一切都熬过去了,她没死。可是经历了一番生死的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对柳侯夫人有什么孝顺、敬畏之心。自当年产下女儿之后,这五年来,她掌控着院子一个孩子都没有给侯府添。
  而如今,那老女人终于熬不过侯爷一个一个的添着俏媚的侍婢,病倒不起了。皇后娘娘关心生母,还借着她入宫的机会推荐了这位还没有及笄却一手针灸压下了众御医的林姑娘给柳侯夫人看病。
  她今日来,一来是不明真相的顾容想着林秋禾帮她看看身子,毕竟出嫁女子还是有儿子依靠才好。二来,则是她自己也想要看看这位林大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如今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林秋禾的医术并不是以讹传讹。得出这样的结论,她反而纠结了起来。若是不请林秋禾给柳侯夫人医治,只怕皇后那边不好交代。可是若是请了她,她真的是妙手回春的话……
  她这几年的隐忍不就白费了吗?
  陈湉幼异样的沉默让林秋禾有些不安,然而临下车的时候对方却依然是面带笑容,还说改日定当登门拜访。陈湉幼,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这样的疑惑并没有在林秋禾的心中停留太久,因为刚刚回去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医馆中就迎来了一个客人——黑泽。
  “王爷交代,让属下护送林大夫入宫,皇后心悸症发作。”黑泽额头上带着来不及擦的汗水,“姑娘带上药箱准备准备就入宫吧。”
  皇后的心悸症据说是老毛病了,林秋禾之前也有耳闻,不过一直以来都有御医院里以白院判为首的白御医主治,怎么这会儿反而跑出宫来找她?
  林秋禾让青黛把几个针囊都放进药箱,没有当面多问黑泽一句就带着人上了马车。黑泽迟疑了一下,跟着弯身上马车,笑着林秋禾开口:“林姑娘,王爷交代我把皇后的情况说给你听。”
  林秋禾点头,示意他进车内坐下,然后让青黛递给他一条帕子擦汗。黑泽接过帕子谨慎地道谢,擦了一把汗才沉声说起了皇后病发的缘故。
  今日午膳皇上留了宁卿在宫中用,下午继续讨论政事。等到一切忙完,皇上就说陈太妃之前抱怨宁卿许久不如后宫请安,又念叨起了他的婚事。两人就一起去了陈太妃宫中,当时皇后正陪着陈太妃连同德妃和刚入宫的秦修容一起摸牌。
  当时几人难免就说起了宁卿的婚事,不过都被宁卿三言两语给遮掩了过去。太后转而问起了柳侯夫人的身子,皇后一开始还好说已经赐了御医下去照看柳侯夫人,当时还提到了林秋禾。
  结果就是那个时候一个皇后宫中一个太监匆匆赶来,报上了文定侯府的噩耗。
  柳侯夫人药石无效,过世了。
  当时皇后就脸色发青,还没有站起来就一头倒了下去。要不是一旁的德妃和秦修容反应快扶住了她,只怕后果难料。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是祸福难料。宫中以白院判为首的御医都被招去了,然而到黑泽出宫皇后都没有醒过来。
  “张章御医也已经赶去,王爷本来没有想过要叫林姑娘的,然而当时皇上开口……”这些都是宁卿让人转告黑泽的,黑泽心中明白就事无巨细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林秋禾。
  林秋禾听着黑泽的复述,神色几经变化虽然有些受到震动和不安,却也有些明白陈湉幼找上她主要是为了什么了。只是,为什么当时她没有开口?
  她来不及细想陈湉幼的事情,又仔细询问了黑泽皇后的用药,还有白院判等人的治疗习惯。这些都是宫中秘闻,外界向来难以得到消息,然而她一开口询问黑泽就利索地说了出来。
  见林秋禾目露惊讶,黑泽这才道:“王爷说林姑娘定然会问起这些,因此特意交代了人把这些话重复给属下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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