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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听得秦大虎放的狠话,李二明显愣了,他抬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大虎,不是刚娶得嫂子么,难道就有人来撬墙角了?
  秦大虎眼神往正前方的身影上示意了下,李二顿时懂了,他的哥啊,果然是个长情的种子。
  “虎子哥放心,这事包在弟弟身上。”
  自此,那沉浸在巨大收获喜悦中的苏锦还尚不知自个已经被人监视上了。
  回家将几只猎物利索的拾掇好后,看着通过自个努力奋斗而攒下的五只野兔皮子,一只杂毛狐狸皮,苏锦心头突然有了些许愁意,皮子是有了,可如何将这些皮子转换成银钱呢?她大约也知晓些这些皮子的市场价格,一张野兔子皮子约莫能卖上个三十文左右,那杂毛狐狸皮能贵些,差不多能卖上兔皮子的十倍价格,左右这些皮子差不多能有个半两银子的收入,照这般下去,她一个人用的话足矣能维持生计了。可关键是,这些皮子她要托谁来替她卖掉呢?
  村里没有收皮子的人家,可镇上有这样的杂货铺,苏锦寻思着,要不还是托老赵家?可问题是,她如何解释这些皮子的来源?
  可还没等她琢磨出个究竟来,朝廷的徭役指标就下来了。这几日里正忙着挨家挨户的收取份子钱,有青壮男子的人家还好说,困难的就是那几乎没青壮男子的人家,尤其是村里的那几户寡妇家,哭天抢地的直道自个砸锅卖铁也没钱上交,其实她们心里的所算计的无外乎就是,朝廷下达的的徭役指标都是青壮男人,而她们这些寡妇家里也没男人,凭什么也要出份子钱?还要出五两?!凭什么!银钱收不齐就收不齐,反正到时候拉走去徭役的也不会是自个!揣着这种心态,这些个寡妇能出份子钱才怪呢。
  里正为此心力交瘁。他这般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呢?凑不齐银钱,届时官府将村里年富力强的男人都拉走,那等到贼匪入村的时候,难不成要凭着你们这些个寡妇去抵挡贼匪的砍刀吗?
  没法子,里正只得请来在村里向来有威信的秦大虎来从旁协助,希望能说服那几家死硬的钉子户。
  村北头的王寡妇摄于秦大虎的威势没敢撒泼打滚,但到底是不服的,打心眼里不肯出这份子钱,遂眼珠子一转,掩着嘴低声低气道:“也不是我王娘子不肯出这份子钱,可这种事情总得有个公平起见吧?凭什么得先从我这里开始收,怎么就不从西南头那苏娘子家里起头呢?”
  里正担忧的看了秦大虎一眼,秦大虎握紧了拳头冷冷看了那王寡妇一眼,却开口道:“若是那苏娘子上交了份子钱,那该如何?”
  王寡妇倒是没有迟疑道:“那我自然没有二话,砸锅卖铁的也会将银钱交上。”
  “好,记住你的话。”
  秦大虎带着里正离开了,王寡妇却不屑的嗤笑一声,她才不信那么抠门的苏娘子会痛快的上交份子钱哩。以往的份子钱那可都是秦大虎帮衬着交的,可如今秦大虎已经娶了亲,和那苏娘子自然是没了干系,哪里还会替她上交呢?更何况即便那秦大虎有心怕也是无力,谁不知道,那秦大虎为了娶个裹小脚的女人,差点没倾家荡产,如今他自己家里拿出这分子钱都有些吃力了,哪里还顾得上姘头?
  王寡妇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苏娘子的抠门可是村里闻名的,秦大虎带头去跟她要取份子钱,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看到那苏娘子闹腾起来的场面了。
  走在去苏锦家的路上,秦大虎心里不是不打鼓的,他何尝不清楚苏娘子的爱财如命?若不是如今他手头上紧,这次的份子钱他便会偷偷的替她给交上了……忽的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一变。转而又咬牙切齿,是的,他如今已经跟那个小娘皮没任何干系了,她的事情他还操心个熊!指不定那个下家早就偷偷给她塞好了份子钱呢!
  第10章 秦家事
  等敲了门,里正对她说明了来意,秦大虎就这么环胸倚在门框上冷眼看着,果不其然的,苏娘子那个小娘皮竟似乎是早有准备似的,万分痛快的将整整五两银钱塞给了里正。秦大虎怒火中烧,面上却忍着没显露,只是在走之前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苏锦被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的。等收银钱的人走后,苏锦再次感叹,果真是苛政猛于虎啊。回头赶紧数数自个的银钱,不足二十两的银钱孤零零的躺在匣子里甚是可怜,苏锦心头一个发紧,得赶紧点的赚钱了。
  苏锦交足了银钱,那王寡妇自然是无话可说,再怎么心痛也得忍痛将份子钱交够。有了两个带头的,其他寡妇自然不好搞特殊主义,心里头将苏娘子和王娘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份子钱交上。
  徭役的事情一解决,东山村的百姓立刻就觉得这一年浮在他们头顶天空的阴云一下子就散了去,小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和欢乐。
  再说老秦家那新入门的儿媳妇柳娘子,嫁进秦家的这三日来,柳娘子觉得她仿佛过了三年一般,每一日都是那般的难熬。且不提那样不通文墨的泥腿子家,不提家里那个粗鄙不堪的所谓婆母,不提那个闷声不响的看她受婆母责骂的公爹,不提那个顽劣不堪的小叔子,不提那个东施效颦般裹着三不像的金莲爱慕虚荣的小姑子,就单单是她枕边的那个胸无点墨蠢钝无知空有一身蛮力的粗野夫婿,就简直让她难以忍耐,哪怕从成亲至今他只是单单睡在她枕边并未有什么实际性的行动,可哪怕他单单只是挨着她睡着,她都厌恶的几欲作呕!不提他身上散发的浓重男人体味,不提他夜晚睡觉那荼毒她耳朵的如雷鼾声,单是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她都恨不得自插双耳才好!
  忍着这般屈辱,心高气傲的柳娘子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又一夜,从嫁进秦家起她几乎每时每刻都顾影自怜着,尤其是想着昔时曾经交好的姐妹怕是都门当户对的嫁到了殷实人家里,过着仆妇成群的舒坦日子不说也有个能和自个琴瑟和鸣的英俊夫婿,再对比着自己枕边的这个无知粗蠢的莽夫,柳娘子常悲愤的想着,她柳琴怎的就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每每想到如此,她就得发狂一番,要死要活的向秦家索要笔墨纸砚,她要吟诗作画,若是不依靠这种文雅的途径来发泄她的悲愤,那她迟早会疯掉!若是秦家敢不依她,那她就闹他个鸡犬不宁!
  秦大虎头痛的叹气,给吧,不给又能如何呢?心里无不是自嘲着,瞧吧,秦大虎,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娶的识字的知书达理的婆娘,如今满意了不是?
  因着柳娘子的这一闹,秦家上下被折腾的够呛,秦大虎自然是提不起精神来送她回门去。而柳娘子自然也不愿带着这么一个夫婿回去丢人现眼,回门一事自然是闭口不谈,于是于这事上,双方倒是达成了统一意见。
  可第五日来临的时候,柳娘子却坐不住了,因为她的葵水已经迟了整整七日未至。
  想起一个可能,柳娘子心跳加速,她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但她清楚的明白,此事若捅了出来,她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夜,秦大虎刚躺下,一双光裸的玉臂就从身旁慢慢缠上了他的腰身。他心头一动,身体却纹丝不动,只是想看看身旁这个从成亲那日起就开始闹腾的女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那玉手慢慢沿着他壮实的腰腹开始往下移动的时候,秦大虎捉住她凉滑的玉手,猛地一翻身,犹如虎豹之态迅猛覆上了她的身。
  秦大虎暗道,既然她想要,那他这个大老爷们的又岂会矫情的有便宜不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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