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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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秀嗓子如撕裂的破布:“你要干什么?”
  南雅弯腰凑近她,轻声说:“阿姨,你记不记得那年胡立帆糟蹋我,你说我勾引他,把我毒打一顿,那时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你记得么?”
  我会要你们死!
  胡秀扭曲地瞪大双眼,氧气面罩上骤然时明时暗:“我的儿子,他……你……”
  南雅再度缓缓摇头:“阿姨,你又不清白了。胡立帆死的那晚我一直在家,和徐毅还有他妈妈在一起。我没去过山里呀。”
  胡秀剧烈喘着气,已然拿不准面前的女人,她惶惑而恐惧,像和老虎关进同一只笼子的鹿。
  “来人!”她沙哑地喊出一声,伸手要摁呼叫器。
  南雅手一抬,将她病弱的手腕摁在病床上。胡秀惊愕,南雅却温言道:“阿姨,叫护士这种事,我来就好。”
  她扭头看窗外,抬手轻唤:“护士——”
  玻璃窗外的护士却没动静。
  南雅眯眼看一下,抱歉地说:“哦,我看错了,还以为那是护士呢,原来是一块白布,看着像站了一个人。”
  胡秀愕然,惊悚地看向玻璃外,那里挂着一块与女人等高的白布,乍一看竟像是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胡秀揪紧床单,恐惧地收回目光,看见南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她面孔白皙,一双眼睛空如黑洞,幽幽地注视着她。
  “阿姨,我去帮你叫护士。”
  胡秀骤然张大了口,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攫住,拼命挣扎,搏动,可那只攥住心脏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挣扎跳动的心脏终于在一瞬间爆裂。
  血红的视线里,她看见黑夜的山间,光线昏暗的林子里,那个闻不见气味的男人窥见树丛里羞答答等待的美人,他激动地扑上去抱住,却抓住一块搭在枝头的花布,而他脚底落空,坠进池子,很快被淹没。
  南雅摁下呼叫器,挽起大衣,起身走出病房。
  胡秀本能地伸手去抓她,可视线里南雅身着旗袍离开的背影幻化成一块空洞的花布,她也抓空了,坠入无尽的黑色深渊。
  护士赶过来,问:“怎么了?”
  南雅道:“我继母听说昨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气愤之下病发,你们赶紧救她。”
  关门那一瞬间,南雅听到仪器发出“滴——”漫长的声音。
  南雅等了不到十分钟,得到通知,胡秀抢救无效去世。南雅从容起身往外走。护士问:“南小姐,你继母的手续还有各种……”
  南雅轻声说:“抱歉,我要去接小孩了。”
  ……
  周洛中午放学回小卖部,发现宛湾还在,跟一群小孩子在门口玩过家家。周洛问林桂香:“怎么没送过去?”
  林桂香说:“南雅来过了,见宛湾跟几个小孩玩得开心,就让她在这儿玩。她继母死了,这些天有得忙。”
  周洛挑眉:“胡秀婶死了?”
  林桂香叹:“她早就不行了,一直在医院耗着。南雅那事再一刺激,就去了。”
  周洛说:“算她有点良心。”
  林桂香:“小孩子瞎说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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