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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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吃的,李笑妹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见着她那张突然生动起来的脸,他决定暂时先不管此事是何人指示,饶有兴致地说道:“我等着你带路。”
  吃货最大的福音就是遇见另一个吃货。李笑妹只觉得心情大好,带着他向迎宾楼走去。
  走了一小段后,李笑妹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有话想说,但很快又转回了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
  “你有事情想问我?”他径直问道。
  见自己的小动作被识破,李笑妹索性直接问道:“我想知道阿然为什么对你这么防备。”
  “看你憋了那么几天,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他弯了弯唇,一边走着,一边淡淡道,“他应该告诉你我掌管着禁卫军和暗羽了吧?是不是还说我是夏侯宰相的走狗了?”
  没想到他坦然说出了这两个在他人看来很避讳的事实,还精准地猜中了阿然对他的评价,她眨了眨眼,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他见我次数不多,只是从那件事后,他总是喜欢这么叫我。”黎遥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那件事?”
  “阿然没有告诉过你?”这下轮到黎遥有些吃惊了,“我看他对你很是在意,还以为他将这些事都说与你听了。”
  “他……其实很少跟我说他自己的事情。”李笑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的确,阿然只在上次提到了他的娘亲,其他时候,她对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这样想想,她是不是太失败了?
  “无妨,我说与你听也是一样的。”她的细微表情全落在黎遥眼里,“阿然有一个皇……哥哥,两人的关系至少在外人看来是非常好的。阿然待他的哥哥很是要好,而我曾经在一次出任务的过程中误伤了他的哥哥,事后他的父亲并未怪罪于我,但阿然却从此对我很是敌视。其实在我看来,也许那并不是误伤,可在阿然的眼里,他的哥哥仁慈善良,是不会做那些事情的。这毕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我没兴趣去插足,所以也未曾多解释什么。”
  “阿然有哥哥……他从未跟我提过……”李笑妹因着这番话有些出神,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疑惑地看向黎遥道,“你是禁卫军统领,还是那个暗羽的头头,阿然的哥哥究竟是什么身份,会让你执行任务时会误伤到他?”
  这姑娘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未曾想到观察力却出乎他的意料。这种反差让他觉得她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加有意思。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其实……”
  就在此时,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呼呼”的、像是重物坠落的呼啸声,他下意识地抬头,一下子看到了临街的这个铺子二楼上突然掉下来了一个装满了重物的麻袋,而这麻袋不偏不倚,正向他们砸来!
  “小心!”黎遥低声惊唤道。那个麻袋落下得太过于突然,他在脑中快速权衡了一下,发现即使推开李笑妹,她也有可能会被砸伤的危险后,他一下子作出决定,一把拉住了李笑妹的胳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用一只手护住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曲起,挡在她的后脑勺附近。
  只听“磅”的一声响,麻袋重重地砸中了他的手,又弹到了地面上。他的手腕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被突发情况惊得动弹不得的李笑妹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抬头查看麻袋的来源。可当她抬头后,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二楼的栏杆附近,那张熟悉的脸瞥了他们一眼后,又转过身径直离开了。那人……是阿然。
  黎遥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阿然离开的背影。他眯了眯眼,又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完全僵住的李笑妹。
  “阿然这个笨蛋,他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做扔东西这么幼稚的事情?”李笑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说到最后,又想起了黎遥把她护在怀里的事实,着急地重新低头,连声问道,“你没事吧?我刚刚听到那麻袋发出很大一声响后才掉在地上……啊!你受伤了!”
  她一下子注意到黎遥俨然已经肿起来的右手腕,焦声道:“已经肿了,我带你去医馆找大夫!”
  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他愣了愣,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示意自己伤得不重,“不必这么麻烦,其实并没有怎么伤到。”
  “你怎么跟赵熙一样,总把我当猴耍?伤没伤到我难道看不出来吗?”李笑妹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严肃道,“如果你不愿去医馆,至少跟我回府,府里有些金创药,至少对消肿有效。”
  见她一脸坚持的模样,黎遥也不再拒绝。两人很快地回了府,李笑妹一进门,便让月香将金创药拿了过来,月香见黎遥受了伤,虽然也吓到了,但是立马收起了平日的懒散,很快拿来了金创药。
  “可能有些疼,你忍忍。”李笑妹说了这样一句,想了想后又纠结地补充道,“如果忍不了,你就叫出来,或者……掐我也行。”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帮自己上药,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任务时,因为片刻的犹豫,被对方刺伤了手腕。那时的他捧着尚在流血的手腕来到了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后,吩咐人拿来了一个小瓷瓶,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将那小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他一下子反应过来那白色粉末是盐巴。他疼得冷汗直下,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主上,疼!”
  “疼吗?”那男人笑得很是平静,“这次只是警告你,想要不受伤,就不要被敌人钻到空隙。我将你收留下来,不是为了看你流血、听你叫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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