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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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郎抬手打断他,写道:“我不会。”
  谢则安愕然。
  谢大郎说:“我不娶妻。”
  谢则安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说不来话就不找老婆了?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大郎,不能说话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谢大郎转开眼,手没再动,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摆得非常明了。
  成亲不成亲,谢大郎以前一直是没什么所谓的。就像在遇见谢则安之前,识字不识字、起名不起名,他从来都不介意。后来看见谢则安识字,他也想识字,看见谢则安有了名字,他也想有名字。谢则安娶了妻,他原以为自己和谢则安的关系也许会疏远,忍不住一次次到谢则安和晏宁公主屋顶上听他们的动静。
  结果却发现谢则安和晏宁公主一直分床睡,谢则安一直睡在横塌上,一睡就是好几年。
  个儿长高了,模样更俊了,娶回家的却是个碰不得的女娃儿。不仅年纪那么小,身体还虚弱得很,别说行房了,连太高兴或者太激动都会出事儿。谢则安明明血气方刚的年纪,娶了公主却得守身如玉,决不能肖想别的女人。
  想到谢则安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妻子,谢大郎心里很不舒服。他坚决拒绝祖母给自己说亲,就是想陪着谢则安。谢则安没得碰女人,他也不碰;谢则安娶不着新妻,他也不娶。他们兄弟俩感情那么好,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要是晏宁公主真的不在了,谢则安要抱着驸马的名头孤苦伶仃过一辈子,那他就陪他。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陪着谢则安。
  福也好祸也好,开心也好难过也好,他们兄弟同心。
  一般兄弟之间就该是这样的吧?
  第94章
  谢则安觉得谢大郎这坚定不移的模样儿很不妥,悄悄去和谢季禹、谢望博商量。谢望博说:“你小子可真忙,先烦恼完你妹妹的婚事,又烦恼你哥哥的婚事。”
  谢则安幽幽地看了谢望博一眼。
  莫非谢望博就是带坏大郎的?
  谢望博已经四十来岁,没有娶妻,光棍一条,做什么都很洒脱。
  一瞧谢则安那小眼神儿,谢望博马上明白他的想法。谢望博冷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每个人想不想成亲都是自己的事,别说你不是他爹,”他扫了眼谢季禹,“就算你是他爹,你也管不了。”
  谢季禹:“……”
  谢季禹最近也很烦,一个儿子当了驸马,一个儿子不肯成亲,他这个当爹的真是愁白了头。偏偏赵英不放过他,把接待西夏使者的之任务给了他。他一个工部尚书,哪有管这些事的道理?
  朝中已经传开了,都说他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再进一步是什么?宰相的副职,参知政事。四十岁的参知政事,虽不是没有,但绝对少之又少。
  谢季禹原只是想护一家老小安逸度日,接掌潼川谢家、出任参知政事等等,都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他越来越无法参透赵英的想法。
  谢季禹说:“三郎,我会和大郎谈谈。”他看着谢则安,“东宫那边的事你要多上心点,别再让那边出现第二个你五哥那样的人。”
  谢则安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谢则安给了戴石几天时间,让他去把姚清泽其人查个清楚。姚清泽在他们那边还挺出名的,戴石没花多少功夫就得到了不少消息。姚清泽自幼聪颖过人,三岁时有人刻意为难他,指着同笼的獐和鹿问他:“那只是獐?那只是鹿?”姚清泽答道:“獐边是鹿,鹿边是獐。”在座的人无不称奇,姚清泽的才名也传开了。
  姚清泽自幼长于佛寺,由于赵英废了先帝对佛道两家的种种优待,对僧人和道士征收比百姓略重的税收,寺庙中的日子极不好过。姚清泽与主持是忘年交,提出了许多改善佛寺“经济状况”的想法,最后竟把佛寺当成了自己练手的地方,把它改成了类似于“佛家旅游风景点”的去处。香火旺不旺不知道,往来的人却总免不了上去看一看,有些会住一宿,有些则会吃顿斋饭,或多说少都给他们付点小钱。
  那时候姚清泽才不到十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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