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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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公主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脸上甚至出现了愉悦的笑容。
  她眼底终于有了像个孩子一样的狡黠:“给我拿纸笔来,我要写三封信。”
  当天中午,谢则安接待了满头大汗的张大义。
  张大义一进门就猛灌了一杯茶,对谢则安说:“三郎,你可害惨我了。今天长孙将军领了一伙人过来,逮着我就指着我鼻子大骂,说我编些假话忽悠他,长公主来了还不是乖乖把烧春奉上!”
  谢则安说:“张大哥应该应付得来才是。”
  张大义说:“是能应付没错,可我好说歹说总算把长孙将军劝服了,国舅爷又领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哎哟,那可都是一群皇亲国戚,吓得我腿都快软了!”
  谢则安踮起脚拍拍张大义的肩膀:“辛苦了。”
  张大义苦着脸蹲在一边灌茶。
  灌完三大杯他才说:“以前我想见这些人,跪着求着都见不着,现在他们都自个儿跑来了。三郎,我心里真不踏实。”
  谢则安说:“你不踏实是什么?古往今来溜须拍马的秘诀都只有一个——投其所好。除去身份地位,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只要是人都会有点偏好之类的,长公主、国舅爷、长孙将军都爱酒,所以他们会被吸引过来。贵人到了,能不能攀上就靠自己造化了。”
  张大义说:“确实是这样,听说金玉楼还能酿出更好的酒,长孙将军直接把长孙家明年的酒引定给了我。”
  这年头盐、茶、酒都不是可以自由买卖的东西,像卖盐就得拿到官府印发的盐引去盐场那边取,取多取少还得看你盐引的份额大小。酒也一样,想酿酒卖酒都得有酒引,没有酒引私自深贩卖那可是犯法的!
  像长孙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手里一般捏着不少盐引茶引酒引,他可以自己找人经营这些生意,也可以公开竞标按年或按月卖给商户。要不然怎么总说官商官商?每个官员后面几乎都站着几个商人,官员地位越高,背后的商人越能赚钱;商人回馈的钱财越多,官员的日子过得越滋润。
  谢则安觉得这种以商养官的模式还挺好奇的,这样把有权的和有钱的绑在一块了,管理上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谢则安说:“对于达官贵人来说酒引之类的给谁都没区别,他当然会给能拿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商户。张大哥你只要安心经营就好,不用想太多。”
  说完他留张大义在家吃饭,张大义经常跑这边,早就不见外了,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
  两人正要往饭厅那边走,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小官人,外头有人说要给你送信呢!”
  谢则安挑挑眉,说:“让他进来。”
  负责带信的人是个小内侍,看上去唇红齿白,特别招人。他一见谢则安就恭恭敬敬地问好:“见过谢小官人,小的是来送信的。”
  谢则安是认人好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在晏宁公主身边伺候的内侍。他惊讶地说:“有劳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你要一起吃个饭吗?”
  内侍有礼地说:“小的还得回去复命。”他小心地瞧着谢则安,“殿下说要我看着小官人拆开看完。”
  谢则安有些莫名,却没有为难对方,抬手拆了信摊开来看。
  信是用小楷写的,娟秀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
  看到一半,谢则安又是惊诧又是哭笑不得。原来晏宁公主不仅写了这封信,还写了另外两封,她先让人把另外两封信送到国舅爷和长孙将军的府邸,等金玉楼那边闹起来了,才叫人把最后一封信送过来。
  这是在炫耀她已经看透了他的意图。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谢则安一点都没有被窥透的心虚和害怕,反倒安心了。这位小殿下不是说认不认“父亲”都随他吗?信里也没有反悔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皇室里乱来的人本来就多,晏宁公主肯定已经看惯了这些事吧?
  谢则安看了眼信末画着的一朵小梅,笑着对送信的内侍说:“你等一等,我给她回封信。”
  谢则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夸了几句公主聪明绝顶,特别厉害。
  写到最后都没提及自己为什么要想办法见长公主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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