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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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看着孩子们长大,陪着他老去。
  仿佛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是不该有这样浓厚的情绪的。
  可记忆却不是一切,它只是一个收纳感情的载体。直到某日某时,那些感情凝结于胸,慢慢融化开。
  那深情再次流淌于血液里,四肢百骸。
  郁暖拉住他的手,长发铺散在床上,笑的很柔软:“您说,我是您的皇后,对么?”
  他的回答是,吻了她的唇角。
  其实她对于自己是皇后这个事实,仍旧不太能接受,毕竟她又没受过封,甚至不记得长安城是什么样的。
  但如果是他给予的名分,至少,她愿意接受。
  郁暖不很想说更多了,只是扯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皇帝把她放在床上,只是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握着她的手问她要不要用些甚么,或是现下甚么感觉,抵着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低柔安抚她放松。
  可那实在没什么用处,他越是哄,越是宠溺,她便越是紧张。
  郁暖觉得自己或许有些病态,他若是不关心,她也能那样过,甚至更淡然坦荡些。但他若是着紧哄她,温柔的仿佛她最要紧的心头肉,她便特别想作他。
  于是她就哭起来,与皇帝说自己疼的要命,是不是快生了,生产会不会更疼十倍,那她该怎么办呀? 郁暖还说:“你们这些臭男人真讨厌,为甚不换您来生孩子?你使我怀了孕,却还让我这么疼,我都快难受死了。”
  皇帝也不是不明白,她这个时候应当离疼很远,甚至有力气吵他,以她的娇气程度,足以说明并没有那么难过。
  他还是顺着她,郁暖说他不好,也听着,让她继续骂个痛快,一边温柔顺着她头顶翘起的发丝,像个没事人一样。
  于是郁暖就骂累了。
  其实过了一些时候,所谓的宫缩还并不如何紧密,对于郁暖来说,她甚至可以坐在看一会儿话本子。
  于是她推推男人的手臂,对他道:“我要听您念话本子,您给我念念呗?”她又撒娇的眨眨眼。
  一旁陪产的产婆又笑着道:“娘娘,产房阴气重,陛下……”
  陛下却亲了亲皇后的手,笑笑道:“这次想听甚么?”
  郁暖感到下头缩了缩,并不是很疼,只是仍没甚么规律,她有些呼吸紧张,却努力微笑道:“想听《霸道县太爷的娇媚老婆子》。”
  产婆:“…………”
  大夫:“…………”
  陛下神色如常,淡淡道:“好。”
  陛下平缓低沉道:“雨夜,老婆子刚刷完恭桶,转眼满墙堆起的夜香桶便‘哗啦啦’倒下,她的眼前一暗,再醒来时已经成了江安村一户农家的三女,名唤狗翠……”
  郁暖好紧张,扯着他的手臂道:“然后呢?”
  他微笑一下,缓缓念下去。
  听了半天,郁暖终于找到了华点。
  陛下您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读这种话本子竟然面色不改,淡定自若。
  生活对您做了什么?应该不关臣妾的事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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