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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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暖面颊燥热,尴尬的胡乱解释道:“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或许是被歹人所伤的罢……”
  听上去,她就是个奇怪的女人。
  他没有什么语气,只是慢慢重复道:“歹人。”
  郁暖看不出这人是甚心情,或许没什么感觉,面对她,也只像是和陌生人闲聊。
  目光相触,男人的唇畔似笑温和,她的心口似流淌过清泉。
  她便也忽来了些兴致。
  有时和陌生人说上两句话,也能解解厌气,毕竟她在这里那么些时日,从来没有身份对等的人与她聊天。
  而且这人话很少,也不像是会到处乱讲的人……给她的感触却很复杂。
  见面的一瞬间,掺杂了古怪的情绪,不能分辨具体,却知道是正面的印象。
  于是她一下下抚着肚子,软和漫声道:“是啊,听我外祖父家的大夫说,这是剑伤。”
  “但或许是个不称职的剑客罢,这么锋利的剑呢,却不曾伤到要害呢。”
  西南王的大夫说,像是剑伤,而且伤她的剑必然是无比锋锐的,不然在这样稍弱的力道下,一定切割不出这样整齐利落的伤口。
  因为,伤她的人应当没有那么用劲,在最后一瞬甚至还有些心软不舍,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郁暖那时便想,那歹人真是十分不尽忠职守,如果再来一剑,或是割的深些,或许她都没办法怀着孩子坐在这儿了。
  男人在轩窗边,眼眸隐没于光影下,声音却很温和:“往后要当心。”
  郁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训话,这种错觉很莫名,却无意识的绞着纤白的手指,很乖顺道:“好……”
  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条件反射的太奇怪了。
  时隔许久,郁暖终于有机会再同人村口闲聊了,尽管她的心情和丰都的烟雨一般多变驳杂,但并不妨碍她多说两句话。
  男人看着窗外的落雨天,又若有所思问道:“在下见夫人独居于此,夫家却不在么?”
  郁暖觉得他应该只是随口问的,这般看着外头的雨天,应当也非常想等雨停。
  他问她话的态度,应该是非常随意的。
  所以她也准备随便回答。
  于是郁暧脑中编了个情景,认真对他叙述道:“我的夫君是个卖寿材的……故而家人怕我怀着身孕不吉利,故而许我独居于此。”
  这个理由仿佛很合理贴切。
  男人顿了顿,看她一眼,礼貌的微笑道:“卖寿材啊。”
  郁暖很认真的点头,心下痒痒着,大脑飞速运转:“但不是在江南,是在西南卖寿材。”
  “他不识几个大字儿,无甚文化,但贵在憨厚老实,故而便有很多人向他买棺材。嗯……”
  说完她发现自己话太多了,于是选择立即闭嘴。
  男人这次沉默了。
  郁暖觉得,或许是她有些失礼了,不由尴尬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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