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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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男人取下鸳鸟红腿上的信筒,修长的手指细细展开。
  乾宁帝的面容比起许久之前,更为平和儒雅,手腕上的明黄佛珠穗微摆,而男人静默无声的把纸上的女子肖像握在掌心,目光一寸寸抚过她的面颊,脖上的伤口,奇怪的衣裳样式,以及她懵懂弯弯的眼睛。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然的明媚和快活啊……
  手心摊开时,纸张由于受力的缘故,碎成细小的纸片。
  他在烛火下,慢慢浅笑起来,却只是轻描淡写把碎纸压在一边,又拿了一张澄纸来,沾墨的笔锋有遒劲苍凉之势,隐隐峰回路转,强势而不容置疑。
  他只写了三个字。
  他将纸放在鸳鸟脚边的信筒,慢慢抚着鸟儿的颈毛喂食过后,缓缓打开镂雕的长窗放行,沉灰的外袍搭在宽肩,他立于窗边慢慢捻过手边朴素的佛珠,合眸细思量。
  一切都如行云流水的日常,平和而淡静。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郁暖和郁成朗的谈话, 肉眼可见的无疾而终, 两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基本等同于对牛弹琴。
  牛暖:“……?”
  她觉得很困惑,因为郁暖自认为,即便郁成朗说的那个人是原身, 那也不该是郁大小姐, 如果是郁大小姐,那男主封后到底封了谁,如果封后封的是郁大小姐, 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两个月前封的皇后,却会掉落在喀舍尔的版图上,那里距离长安这么遥远,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她对男主的了解, 他应当是个极端冷静, 又非常严苛傲慢的男人,怎么会为一个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甚至怀疑,郁成朗是别有目的,想要通过欺骗她,来达成某种利益之便,尽管她的心中, 其实对郁成朗完全没有恶感, 甚至隐隐还非常傻白甜的想相信他。
  但是郁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不可以阿暖!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陌生人啊!
  这逻辑链太复杂了, 一时间竟让郁暖有点懵。
  于是她后退两步,对郁成朗带着愧疚道:“抱歉郁公子,我还要服侍公主。”
  “唔……您不若等会子去寻苏大夫,叫他给您开解一番。”
  说罢,又歉疚一笑,带着怜悯的眼神颤颤巍巍后退三步,扶着肚子离开。
  郁成朗:“……?!”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可能被亲妹妹当作疯癫了?
  他有点无可奈何。
  但郁成朗并没有再去追妹妹。
  虽然他是亲哥,但妹妹这般抗拒莫名,身子又这般娇弱可怜,爱纵着性,也让他舍不得再逼迫。虽然听上去很奇怪,但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逼她。
  ......护犊子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郁成朗对自己也无奈了。
  我们乖暖还没长大,她还小,尽管她当娘了,但!要是她做错了甚么,当然是立即原谅她还需要思考吗!?
  更何况,妹妹忽然出现,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看,都十分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将近两年的时间,传闻中,陛下寻她时的一项特征——妹妹脖子上的那道切痕,虽然看上去痊愈了,却完全不像是旧伤。
  更像是,刚愈合时的样子,有点粉色的新肉,边缘还有些不曾愈合的切口,不像二次创伤,但也并不像一年多前的传闻那样包着纱布,惨不忍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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