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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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干什么?我在教你吹笛子啊!专心学!”阿尔衲一副无辜的老好人模样,继续将竺漓拥在他冰冷的怀里,手把手地教着她识音律,吹笛子……
  白天,竺漓回自己的寝房休息半天后就去找雅若学跳舞,傍晚她会在王宫大门口等东丘平朔,天黑后她就来到藏书楼干活儿,干完活儿后就跟着阿尔衲吹笛子,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一天竺漓学会了一首曲子,她吹给了阿尔衲听,觉得自己终于“出师”了,可阿尔衲频频摇头,他并不满意,说竺漓吹得太平庸,那音律根本入不了夷盟的耳朵,因为夷盟每天享受的音律是整个屠巨国最顶级的音律师演奏的。
  转眼阴历十五到了,竺漓害怕自己躲在藏书楼会惹出祸端,撒谎告诉藏书楼的管事阿多惹说自己有急事,实在不能去值夜,阿多惹念在她平时听话,批准她晚上不用去藏书楼值夜。
  竺漓天黑之前跑到了屠巨国王宫内最偏僻的一所宅院里,那里满屋子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正好适合她藏住自己,小花妖栀儿也跑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阴历十五她会失去意识的真相,一直认为是有可怕的妖怪在这一天来到身边控制她,当栀儿提出要守着在她身边的要求时,她断然拒绝了,她担心妖怪会伤了栀儿,命她藏到她的衣袖里,不要出来。
  栀儿心疼竺漓,跟竺漓的哥哥一样,不愿告诉竺漓阴历十五的真相,她先听竺漓的话,藏进了竺漓的衣袖里,等竺漓失去意识后,她又跑了出来。有栀儿在,竺漓又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天黑后,竺漓仍旧没有在王宫大门外等到东丘平朔,她怀疑东丘平朔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那个想拽她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东丘平朔?可如果是他,他为何又不肯告诉她呢?她越想越迷糊,不知不觉走到了藏书楼。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刚走进漆黑的藏书楼里,就听见了阿尔衲的声音。
  “有急事,不能来。”竺漓回道。
  “我帮你写了首曲子,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吹下来。”阿尔衲将一张写满了曲谱的绢帛丢在了竺漓怀里,漠然地说道。
  竺漓抓住了飞入她怀里的那张曲谱,将它叠进了衣袖里,点起一盏烛火后,便坐在桌前开始抄录书卷,干她的活儿。忙完之后,她拿出了曲谱,认真地练习了起来。
  “不错,细节的地方处理得还不够好,还需要多练习几遍,你得把这曲谱熟记于心。”鬼魅阿尔衲一副慵懒的模样,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严苛地对竺漓说道。
  三天后,竺漓已经完全能脱离曲谱,随时随地都能将那首曲子完美地吹奏下来。夜里,阿尔衲听过竺漓吹奏的那首他亲自写的曲谱后,总算满意了,准备正式开始施行他的计划了。
  “明天辰时末,你到王宫内的正宫大殿东边的那弯长廊外的柳荫里吹这首曲子,记住,是辰时末,别去太早,也别去迟了,你哥哥一定会从那里走过,你记住,如果他停了下来,你就边吹着笛子边从柳荫里走出来,他身边一定后随从,你千万别擅自靠近他,你要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主动靠近你。”阿尔衲出谋划策道。
  果然,辰时末,夷盟刚在正殿里和大臣们议事完,朝着东边的长廊走来,准备回他的寝殿,笛声悠悠,杨柳依依,夷盟果然在停在了长廊里,仔细地听起了那低声,竺漓化了淡淡的桃花妆,一身白衣,青丝在晨风中轻扬,吹着玉笛子从柳林里走了出来,她没有正面对着夷盟,而是侧身对着他,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些细节也是阿尔衲教给她的。
  “你们都退下。”果然,夷盟被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吹笛人打动了,他屏退了身旁的侍从,朝着竺漓走去。
  一曲吹罢后,竺漓转身看见了身后正驻足聆听她吹笛的夷盟,她差点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哥哥。
  “哥……小奴参见夷盟。”竺漓握着短笛,给夷盟行了一个礼。
  “又是你,起来吧,告诉孤,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夷盟平静地看着竺漓,轻声问道。
  竺漓一时懵住了,是啊,她都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阿尔衲的曲谱上也没有曲名,他也不曾告诉过她这曲子的名字,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竺漓看着夷盟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不禁低声叹道:“似是故人来。”
  夷盟看着竺漓的眼睛,不知为何,竟突然被她眼底某种情愫所触动,看着她的脸问道:“似是故人来?这曲子叫‘似是故人来’?”
  “嗯,是。”竺漓难得能和夷盟走得这么近,她凝望着他的脸,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她在心底不停地重复叫着哥哥,多么希望哥哥能想起她,能想起过去的一切。
  第040章:孤灯下的独舞
  “告诉孤,你叫什么名字。”夷盟看着竺漓的脸,轻声问道。
  “回夷盟,小奴是在藏书楼里当差的竺漓,我哥哥和娘亲都喜欢唤我漓儿。”竺漓答道。
  “漓儿?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夷盟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又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好像是在梦里……
  “夷盟,您可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竺漓试探着问道。
  “孤很忙,改天吧。”夷盟越看竺漓的脸和眼神,越是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她,可是他怎样都想不起来,他头痛欲裂,找了个理由转身就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寝殿。
  夜里,夷盟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境里全是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很多景象都是模糊的,唯有那张脸是清晰的,半夜的时候,他从梦中醒来,再无睡意,他穿好衣服,也不让随身伺候的小奴跟着他,独自提着灯走向了藏书楼,去见那一位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姑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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