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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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这就是那套酒器现在的主人?
  房间内,刚刚燥热的气氛恢复了正常。邱依野把飞出去的泥坯捡了回来,重新拍在拉坯机上,服务全套的给贺坤定好坯让他可以立即上手。他回到自己的拉坯机前,给贺坤示范一些要领,看着他慢慢塑出一个碗的雏形。
  “第一次可以不用刻意做出来什么,主要是习惯陶泥的手感。可以这样把它拉高,然后再摁低。底部和壁的下端最好不要太薄。”
  贺坤按着邱依野说的做,却没有说什么话。
  邱依野暗想这位大爷是不是又不高兴了,于是试图调节气氛,“我总觉得这样玩泥巴挺解压的,当专注在旋转的东西上时,大脑好像就被清空了。”
  他等了等,没等到贺坤的回应,不禁觉得有些无趣。
  贺坤却在这时开口,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我脾气不太好。”
  邱依野愣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感觉其实还挺奇怪的,他是有贺坤脾气不好的印象,但仔细想的话贺坤除了偶尔在床上粗暴了点,平时对他挺柔和,开个玩笑耍个小聪明都没问题,所以他在贺坤面前才放得比较开。
  贺坤没看他,似乎也没打算等他的回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成年之后好了很多,但青春期就是个灾难。经常把自己卧室砸得一片狼籍,在学校也经常打架。简单的说,就是狂躁症。我母亲及时发现,给我请了很好的心理医生,上大学时基本痊愈。”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邱依野手上动作停下来。所以,贺坤前些天的打人事件是因为狂躁症复发?贺坤告诉他这些是什么意思?
  仿佛知道邱依野在想什么,贺坤接着说,“近些年状态都很稳定,最近稍微有点波动,已经开始接受心理干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觉得我不受控制,很可能是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希望你一定首先保护自己,提醒我吃药。吃药是个心理暗示,对我来说很有用。”
  邱依野在一个小制作文艺片里演过躁郁症患者,曾经系统的了解过相关疾病,此时心中情绪翻涌,手中的泥罐被他用力的手指打破了平衡,塌缩成一团。
  贺坤应该是属于轻型狂躁症,青春期本来就难以控制情绪,所以发作时才有比较严重的暴力倾向,那时能得到专业治疗是非常及时的。而且轻型狂躁症对正常生活并没有太严重的影响,甚至很多名人都是因为在患病时灵感爆发而创造力惊人,有学者甚至认为轻度狂躁症有进化上的优势。如果说这种病有什么弊端,那么无法自控的性冲动算是其中之一。
  想来,贺坤刚刚把他摁在墙上却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在做之前,他要先让他了解状况。
  贺坤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曾经患病,这远没有不正常到让人联想到精神疾病的地步。它应该是贺坤身上最大的秘密之一,被竞争对手知道了肯定会用来大做文章。
  为了减少对他的伤害,不惜予以最大程度的信任。
  邱依野几次试图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
  “哦,我记住了。哎……其实你狂野起来挺性感的。”
  “我有点好奇,我们如果中学时遇到会怎样。都那么能打,会不打不相识吗?”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坤以吻封缄。
  第33章
  “没有要干燥的?”
  “今天就是带他来找找手感,下次再开始做东西。”邱依野把他和贺坤的两团泥摁在一起,放进回收箱。
  朔哥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气场超强先生的气场似乎跟来时不太一样了。
  贺坤甚至没有坚持到回汇嘉。
  车还未开上路他就升起挡板,回身把邱依野压到座位上,顿了半秒后,迫切的循着邱依野的唇啄吻。当邱依野开始回应,他的舌从齿间探入,勾滑起两人颤栗的神经。
  邱依野知道这里对外是个黑箱子,便也没了许多顾忌。跟贺坤唇舌纠缠让他的大脑霎时空白,等神智稍稍回笼,一手抚上贺坤的背,一手在下面拉开他的裤链。手指大胆的摸进去,指尖在贺坤已经硬起来的地方撩刮。
  贺坤的呼吸顿时加重,“这么急?嗯?”
  闻言,邱依野把手指收回来,眼梢嘴角带着坏笑,语气却十足的无辜,“不好意思啊,进展太快了?”
  之后他就再没能笑得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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