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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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西南道:“咱们八月十八就要启程返京了,一路上穿用之物自会有人准备好,敢问褚姑娘还回去作甚……嘻嘻嘻。”
  青叶横他一眼:“你们启程返京,跟我有甚干系?”
  夏西南心下纳闷,这人真是翻脸不认人,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还拿腔作调作甚?可见殿下说她怪并不是冤枉她,而妇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也是千真万确的。
  他便做难道:“殿下还在书房里,你要说自己去说。”收拾了托盘,转身要走。
  青叶在他背后问道:“你可知道我珠仙姐到底是死是活?”怕他不记得名字,又加了一句,“郑四海之妻,葛珠仙,被浪里滚胡必赢抢走的那一个。”
  夏西南脚步一顿,回身笑道:“褚姑娘你是问错人啦,我只管近身服侍殿下,操心殿下的吃喝穿戴,管管殿下的人情来往,外头的事,我哪里会知道呢?褚姑娘!”
  青叶冷笑道:“你推得倒干净,前两回我来时,你们一主一仆合力唱了一出好戏,叫我听到了那些话,最终害死了我四海哥。”
  夏西南笑得越发得可亲,端着托盘微微躬身,道:“哎呦喂,姑奶奶,你这可是冤枉了我喽。我真不知情哩!你说的这些我也都听不懂。总之殿下在书房里,你等下一起问罢。”
  青叶怕他溜走,便三两步上前,将门堵住,看着他不说话,只嘿嘿冷笑两声。
  夏西南挠挠头,嘻嘻笑了两声:“我听说那胡必赢最终是被他的手下所杀,头颅被砍下来,拿来换了官府的五百两银子……至于那葛珠仙,我倒没听说过她的消息……外头的事我委实不清楚,这些只是我端茶送水进出书房时听到的只言片语,总之信不信随你。”
  青叶不语,将身子从门前闪开,夏西南迈开腿一溜烟地跑了。
  青叶捂着脸无声哭了一会。罢了,权且相信他们,相信他的话罢。惟愿珠仙能留的一条命在,好好地将她的孩儿养大成人,将来做个老实读书人,不再打打杀杀,一生都能平安喜乐。
  青叶收拾穿戴好,抱着她的小包袱走到怀玉书房前,她看到这书房便想起之前的那些糟心事,因此死也再不愿意进去,只悄悄走到窗前,探头往里张望了一下。见怀玉正坐在临窗的书案下看书信。今日日头甚好,阳光从窗口铺洒到书案上,他一身素色衣衫,正端坐于书案前半垂着眼睛看书信,眉头还是微微蹙着,一只手摩挲着刮得发青的下巴。其人当真是丰神俊朗。
  她在窗外静静看他。心里边知道他不是好人,然而眉眼却又生得这般好看,便是知晓他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也叫人无法认真地去恨。
  他蓦地抬头,瞧见了窗外的她,笑着招手道:“进来罢。”
  她摇摇头,隔着窗子说道:“我走了。谢谢你帮我找回包袱。”
  他明明是救了她的命,她却只谢他找回包袱。他知道她这一声谢已是不易,便点点头,也隔着窗子问:“你去哪里?”
  她道:“我回自己家。”
  他问:“回去作甚?”
  她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兴许开门做生意。”
  “我叫人跟着你去罢。有什么事情也可照应下。”
  “随便你。”她说完这句,转身急急走了。
  才走到门口,见他竟出了书房,大步追了出来,她吓一大跳,心里提到嗓子眼上,生怕他又要扣下她。他走过来,却没有说话,伸手将她往怀中一带,用力地抱了一抱,抱得她胸口发疼时,才将她放开,问:“怎么又哭了?”
  她委委屈屈地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便笑道:“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她心里有些怕他,别扭道:“不去。我只要回家。”
  他不管不顾,将她挟裹到大门口,捞起来往马车内一塞,又顺手从道旁的花丛中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芙蓉花。她面向车壁,老老实实地坐着,倒像是面壁思过一般。他把玩手中的花朵,在她身后嗤嗤笑了一路。
  未过许久,马车停下,青叶掀起车帘往外一看,吓了一跳,回头又见他指间的芙蓉花,不由得呆了一呆,才要往一旁躲闪,他已伸手将她拉过去,五指张开,钳住她的脑袋,仔细将芙蓉花簪到她的发间,柔声道:“你去看看他。”
  她想起他昨夜说的那些话来,不由得又羞又气,眼里的泪水打着转,气恼道:“不去。”
  “去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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