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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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辰也皱了皱眉,“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还是不要拘泥这些虚礼了。你今天来找我是……”
  徐斯临看着她,不答反问:“累吗?”
  青辰愣了一下。
  他又道:“我听司务说,你从早晨忙到现在了。累吗?”
  她摇了摇头,“我还好。”
  “那日我喝多了……抱歉。”他看着她突然道。
  青辰犹豫了一番,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斯临又道:“我不是好色的登徒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她叹了口气,避开了他的目光,“徐斯临,这里是朝堂。我们不要说这些了。”
  看出了她有些不快,他抿了抿嘴,小声道:“你能原谅我吗?”
  青辰的心里有些复杂,复杂得用原谅或者不原谅完全不足以概括。她很清楚,说了原谅,可她心里并不会真的释怀,而要说不原谅,又好像没有到那个程度。她只能避而不谈。
  “你今日来就要说这些事吗?”她看着他淡淡道,“这里是朝堂,若想说这些,能不能不在这里说?”
  徐斯临的睫毛眨了眨,俊逸的脸上原本装腔作势的从容和淡漠一下就被击散了。
  二十多年来,他的感情世界可谓一片空白,没有经验。唯一能让他了解真正的男相处模式的途径,只有他父母的感情生活。
  夫为妻纲,就算他父亲再疼爱她母亲也好,但凡是两人闹了矛盾,他父亲不需要说什么,母亲最终还是会遵从于父亲。
  可是这一模式,在他与青辰之间好像完全不适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依照和参考,手足无措。
  青辰的模样让他感觉到,她还在生气。于是他马上就想,不怪她,这才过去了几天,她确实应该还要继续生气的,是自己着急了。
  微微吐了口气,徐斯临道:“那就不说那些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二叔能下地了。只是……”
  她很快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只是什么?”
  “他的右腿不太好,走路有些困难。”他说,“李时珍大夫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这骨头方面的病,并非他所擅长。”
  “二叔他……”那个“跛”字,她说不出口。
  “青辰,你别担心。在山东有个名医叫千山,很是擅长治疗此类病症。”徐斯临安慰道,“我已经以父亲的名义派人去请了。”
  以徐延的名义?
  她刚才甚至还在想,扳倒了徐延才能肃清吏治,改革政事。
  见她若有所思,徐斯临道:“这千山有些怪,轻易不肯离开山东,我只能以父亲的名义……”
  “谢谢你。”
  青辰发现,她越想跟他们划清界限,就越划不清界限。如果受伤的人换成了自己,她大可以对他们父子俩说一声“不必了”。可偏偏受伤的人是将她抚养长大的二叔,她至亲的恩人,她有什么权利以二叔的身体健康去成全自己的骨气,说一句“不必”呢?
  这一团乱麻,该从哪里开始理?
  等徐斯临走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青辰打开看了以后,捏着信纸久久不语。
  那信竟是徐延写的,他邀请她单独到酒馆一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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