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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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套好手套,觑准了马涂文家的那扇窗户,深吸一口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高时一个半身翻转,力道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部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窗子关的不紧,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春娇在说话。
  “落马湖的案子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子。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罗韧问她:“第二个案子在哪犯下的?”
  “内蒙,靠近内外蒙交界,二连浩特附近,但具体没说清楚,就说是野草原。”
  “死的是牧民?”
  “是,游牧的。”
  “死状也一样吗?”
  “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口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罗韧不说话了。
  窗户上的阴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推开了窗户,似是有些烦躁,向马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
  ***
  屋子里似乎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木代也有些混乱,岑春娇的叙述井井有条的,不像是胡编乱造,而且她很注意细节,比如落马湖的案子用的是渔线,因为落马湖边多渔民,渔线四处可见。而到了内蒙草原就地取材,就成了捻开的套马索。
  听起来,凶犯是要展现一个大的场景,并非只局限于三个人,可是这个场景,是什么意义呢?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烟气不绝,木代皱眉头:这个罗韧是个烟枪吗?到底是要抽多少烟?
  又过了一会,木代忽然觉得不对,她屏息细听,蓦地反应过来,探身看向窗内。
  屋里没人,一支点着的烟架起了搁在窗台上,边上还有一根已经烧到头的烟屁股。
  木代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咬着牙窜进屋子,落地时踩到一个空啤酒罐,险些滑了一跤,亏得下盘稳站住了。
  房间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大门半开,人早走的没影了。
  罗韧!
  木代似乎可以看到他一边眼色示意马涂文他们悄悄离开,一边不慌不忙地点烟。
  亏她还那么小心翼翼,在嗖嗖冷风中挂在墙上,被烟熏了那么久!
  如果墙是软的,木代真想抱着头撞上一撞。
  电话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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