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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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生生怔住,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更甚,他睁大的眼眸看着没有说话的月连笙,“连笙你……你嫁人了!?”
  他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月连笙的长发不再是梳着姑娘家的发辫,而是盘成了妇人的发髻。
  只有出嫁了的女子,才会将长发全全盘起。
  “嗯。”月连笙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夏温言忽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在抽动着,心口起伏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咳断气了似的,也咳得月连笙慌到了极点。
  “温言你怎么了?我,我这就带你回去!”月连笙说完,赶紧推着轮椅就离开,着急得一时间竟是忘了身旁那男子。
  “连笙——!”男子见着她要走,急急唤住了她。
  月连笙将脚步微微一顿,转过头来亦是急急对男子道:“对不起傅大哥,温言情况不好,我得赶紧带他回去!”
  不待男子再说什么,月连笙推着夏温言离开了,她先是快走,紧着就是跑了起来,可见她是有多紧张多着急。
  她方才买好的栗子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纸包散开,里边饱满的颗颗栗子滚了一地。
  男子看着她愈走愈远的背影,渐渐拧起了眉。
  此时,有一名与其年岁相当着一身灰绸短褐的男子来到男子身后侧,也是盯着月连笙的背影瞧,皱着眉问道:“殿……公子,那便是您今番来青州要找的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
  男子不语,只是微微侧过头,不悦地看了这侍从一眼。
  这侍从当即低下头,恭敬道:“属下知错,属下多嘴了。”
  男子又转头看向早已经消失在夜色里的月连笙离开的方向,默了默,沉声道:“她就是我今番来青州要找并想要带回京去的女子。”
  “可她——”已为人妇了啊!
  侍从心中虽这般想,却不敢这般说出口。
  男子什么都没有再说,只眼神渐渐变得暗沉。
  *
  夏温言这一咳,咳了许久许久,咳得仿佛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咳出来似的,直到大夫来了开了药,绿屏煎好端来给他服下,他才稍稍缓和些。
  可纵是喝这药,都花去了小半个时辰。
  他一直在咳,根本就没法好好喝药,月连笙在旁守着他,见着他稍稍缓和些便喂他喝下一口,却也不免他会将汤药给咳出来。
  好不容易喂他喝完汤药,夜已然深沉,他仍在断断续续地咳着,绿屏打来温水,月连笙细心地为他擦脸并擦了身子,再将被汤药弄脏的薄被给换了,末了将换下的薄被拿出去给绿屏让她泡着待明日清洗,当她重新回到屋里时,夏温言已经靠在软枕上睡了过去。
  他的面色因剧烈的咳嗽而变得涨红,这会儿面上还留着些微的血色,不似他往日里的青白。
  但他的鼻息却很微弱,好似不注意的话随时都会没有了似的。
  月连笙不敢吵到他,动作轻轻地在床沿上坐下,静静地盯着他瞧。
  她怕将他吵醒,却又不舍离开。
  月连笙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小半个时辰,确定夏温言已然睡熟不会醒来后,她才轻轻慢慢地将垫在他背后的软枕拿开,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躺到床榻上,为他盖好薄被后又是坐在床沿上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去。
  因为太过紧张夏温言,又是夏夜,她出了一身的汗,她需要先洗洗身子才能躺下。
  月连笙再回到屋里时,夏温言依旧睡得熟,似乎并未醒来过。
  她吹熄了屋里的灯,只留下床头边上的一盏,这才褪下衣裳鞋袜,掀开帐子躺到夏温言身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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