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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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琇不理,道:“你哥哥嫂嫂这般小气,大节连口酒都不让你吃?”
  沈拓瞪他:“你休在这里啰嗦,既是罚领了便是,倒讨价还价当是街头买卖。”
  施翎悻悻住了嘴,领了罚,如丧考妣,走到门口又回头细声问道:“明府,多抓几个贼偷,可能减免一二?”
  季蔚琇笑问:“都头以为呢?”
  施翎更加郁闷了,脚步凝滞,一脸的痛不欲生,连背影都透着凄凉。
  季蔚琇和沈拓二人一同笑出声。
  季蔚琇道:“立谈之中,死生相同,能得几人?施翎算得一个。”
  沈拓边笑边道:“阿翎再是简单不过。”又恍惚忆起施翎论游侠义士之语,心底总有一丝不安。
  .
  二十四,始除尘,年味也愈浓。
  何栖除了首饰,换了旧衣,又拿布包了头发,让阿娣洞开各屋门窗,准备打扫除尘。
  私塾已经休学,沈计在家中除开读书写字,便跟在何栖后面转悠,提水、扫地。
  阿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言语,只包了一包眼泪立在一边,疑心使主嫌弃自己,来岁要卖她到别家去。
  何栖招手让沈计帮自己扎长掸子,阿娣忙道:“娘子,我能干,我在家中干惯的,我与娘子扎。”
  沈计扎手避到一边,此非自己所长,到底意不足,好奇看阿娣快手快脚拿稻草麻绳在长竿上扎了一个掸子。
  阿娣扎好,拍拍身上碎屑,又急慌慌道:“娘子,我来掸尘,娘子与小郎君立远些,仔细灰飞下来迷眼睛。”
  何栖笑:“你岁小,哪来得力掸这么多间屋宅的蛛网浮尘的?胳膊受不住。我们轮着来。”
  阿娣不肯,道:“娘子,我干得了,在家时活计还要繁琐呢。”
  沈计见她虽瘦小,拿了掸子够屋顶檐灰尘竟也不似十分吃力,颇为懊恼,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半点忙也帮不上。
  他原本起个大早,兴兴头头,眼下无处伸手不免郁郁。何栖便吩咐道:“小郎将旧败的贴画剥除下来,粘着浆糊,不好清理,新画复贴上去不平整。”又笑,“再将桃板写了字,除夕挂到院门外去。”
  沈计道:“嫂嫂,我字写得难看,不便示众,还是请阿公写了吉语插挂门前。”
  何栖笑道:“阿爹夸小郎大有进益呢,再者,亲朋上门拜年见了桃符难免一问谁家手笔,得知是沈家小郎君,不知怎么夸赞,也与嫂嫂哥哥面上光亮。”
  沈计听得高兴,又道:“我先剥了旧画,再多练几遍再行下笔。”
  何栖点头:“小郎胸有成竹再写。”
  沈计另有事做,不再与阿娣争活计,阿娣暗自偷乐:小郎君不与我争抢,便不显我无事可做,娘子见我勤快,再不会卖我的。
  何栖与何秀才欲要和阿娣轮换,阿娣气喘吁吁,两颊绯红仍不肯放手。何栖仰着头,拿手挡了双眼,道:“阿娣,你力尽,当心长竿掉下打了头。”
  阿娣道:“我还吃得住,并不如何累。”又道,“秀才公与娘子远了一些,落一头的灰。”
  何栖无奈,只得由她尽力。又对何秀才道:“不用阿爹帮忙,阿爹自在在草亭看书吃茶。”
  何秀才道:“不与先前家中相似,只几步庭院,几间屋,几扇窗。你一人清扫繁重得很,阿爹与你搭把手。”
  何栖推他道:“婚时才新刷的墙院窗台,哪得许多灰?不过装了样子图个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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