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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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肃反手抽剑,瞬间割开了刺客的咽喉。淳于烈的侍卫也不是吃闲饭的,当下将其保护在圈中,奋力对抗起从暗巷和驿馆里冲出的埋伏。
  这附近还有零零落落几户人家,百姓们一见这阵仗,都吓得关紧门窗,捂住孩童的眼睛。外面刀剑铿锵作响,街道中弥漫起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对方的人太多了。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取淳于烈的命,一拨拨的人扑杀上来,竟然用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临街的茶铺受到无辜殃及,一名老妪慌慌张张地收拾铺子,想早些收完早些躲开,不曾想一个刺客被昭肃踹飞过来,直接砸坏了还没来得及收的茶摊。老妪心疼地要去捡没完全摔碎的茶壶茶碗,她苍老蹒跚,动作自是迟缓,一不留神挡了刺客的路。
  刺客正急怒攻心,抬手便要杀了这名老妪,情急之下,淳于烈绕过人墙前来相救,一手拉开老妪,一手挥刀架住刺客的攻击。
  昭肃听见动静,回身望来,不禁目眦欲裂。他想大喊提醒淳于烈,奈何喉中阻滞,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妪从袖中拔出利刃,一下捅入淳于烈的后心。
  昭肃解决了围攻自己的刺客,急掠过来一掌震碎了老妪的手腕,他无心恋战,救下淳于烈后迅速抽身,在两名侍卫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
  这是一条狭小逼仄的巷子,巷子的另一端是华灯初上的夜市,小摊贩们用稀奇古怪的口音叫卖着货品,有孩童在追打笑闹,跑到糖葫芦架前就走不动了;有女子央求情郎买对耳饰,顺便再搭个簪子;有赌徒狼狈地被推出赌场,骂骂咧咧地用仅剩的铜板去沽酒。
  巷子的这一端,淳于烈望着这些,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他说:“我两次来长丰,都没能好好体味此间风物,着实遗憾。”
  昭肃边为他止血,边飞快地打着手语。
  ——还有机会。
  淳于烈摇了摇头。
  他感觉得到,心口的热度在快速流失,身体越来越冷,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每一次呼吸都疼痛而费力。
  他自知无望,只恨未能完成父王的期盼。
  “不过,他们还是小瞧我了。”淳于烈剧烈呛咳,殷红的血溢出口鼻,却仍笑着说,“他们早有准备,我也是。我不会让我的死……破坏两国邦交……”
  ——别说了,会好的。
  淳于烈紧紧抓住昭肃的手,用尽了最后的气力:“父王要我做的事,交给你来做……也是一样的。淳于昭肃,你已立了誓……不可叛我渠凉,不可……”
  昭肃眸中神色复杂,片刻后,还是回握住他颤抖的手。
  ——我知道了。
  都说是太子的孝心感动了上天,皇帝的病情竟真的有所好转,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但已经能够起身坐一会儿,神思也较为清明。
  皇帝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在许多人的意料之中,也在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他给二皇子和三皇子封了王,并下令即刻前往封地。两位皇子皆无异议,于是涵王李延铮拜别皇帝后启程去了梧州,威王李延晖的封地较远,在长丰东南面的弦州。
  此举用意明显,就是要令少微的储君地位更加稳固,皇帝对太子的宠信可见一斑。
  沈初弹完一曲《送别辞》,心情愉悦地说:“某些人还算识相,我以为会上演一出忧心陛下病体、硬要留在京中的戏码呢,没想到这么爽快就走了。”
  赵梓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陛下醒了,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涵王自是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少微却是拧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按理说李延铮拿到了庄顺的兵权,即便老老实实地去了封地,也会借他母族的帮助,想办法留些人手在京中。就这般跑了个干净,反而令人心生疑窦。
  就在少微百思不解之时,传来一个震惊朝野的急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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