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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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微回头看了看他。
  “叫太医来。”收回弓弩,少微随手丢给卫率,“让太医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毒。”
  经此一夜,革朗奸细与信阳侯一家老小都被收押,刺杀案告破,红兔印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但少微心中却无半分喜悦。
  华苍的伤口附近渐渐呈现紫黑色瘢痕,皮肉开始溃烂。那刺客拼着自己中毒昏迷也咬死不给解药,太医尚未找到解毒之法,只说好在华苍中毒不深,倘若实在无法,削去右臂亦可保其性命无忧。
  少微坐在饭桌前赌气。
  桃夭和卷耳伺候半天,少微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吃了,我要去军营!”
  桃夭无奈:“殿下,您这刚从军营回来啊,用过午膳再去吧?”
  “那我把午膳带过去吃。”少微早饭就没吃,这会儿是觉得有点饿了,可他挂心华苍,回来跟父皇禀告过案件进展后,便又坐不住了。
  他说风就是雨,要桃夭把午膳用食盒装好,就带着几名卫率去了羽林军营。
  太医和军医守在华苍榻前,商量着那毒性如何,可能含有哪些毒物,该用哪些草药试试,好缓解毒性蔓延。
  华苍这两天听他们在耳边叨叨惯了,任他们给自己敷药灌汤,倒是照睡不误。
  只是今天这架势,他实在无法安然以对。
  少微从两位大夫中间探出个脑袋,捧着汤盅边喝边担忧地问:“怎么样了?”
  那浓郁鲜香的鸡汤味儿啊,飘过两位大夫的鼻尖,又飘到华苍的鼻尖,缭绕在这狭小的屋子里,经久不散。
  他们都已饿了一上午了。
  当然,没有人敢跟太子讨鸡汤喝,更没人敢让太子出去用膳。
  太医咽了咽口水:“殿下,若臣所料不错,这箭矢应当是革朗的狼毒箭,只是这狼毒草生在西北苦寒之地,我等也未曾见过……”
  少微皱着眉头,鸡翅也不想吃了,闷闷不乐地放下筷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华苍的目光在那鸡翅上停了一会儿,道:“殿下,属下有一友人,住在南门集市西侧王家巷,院里有两棵乌桕树,此人名叫廖束锋,还请殿下将他找来。”
  “廖束锋?”少微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华将军的亲信,就是他将红兔印从前线带回来的,因身受重伤,还要躲避革朗人的追杀,属下将他安置在那里休养。”华苍道,“他常年在边境与革朗人交战,也许知道这种毒的解法。”
  少微眼睛一亮:“好,我这就派人请他来!”
  事情交代下去后,少微想起华苍方才盯着他手中鸡汤的眼神,大方地把汤盅递到他面前:“这个很好喝的,你尝尝?”
  华苍略作犹豫,还是想伸手去接:“谢殿……”
  “殿下,使不得啊。”被晾在一旁的太医连忙劝阻,“殿下这鸡汤里炖了多种草药,确是大补,但这位小兄弟身上还带着毒,毒性尚且不知如何,万一与汤中草药相冲,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小兄弟现下还是吃些清粥为好。”
  “这样啊。”少微收回汤盅,慎重地点点头,“那不能给你吃了。”
  “……哦。”华苍生无可恋地躺回去。
  廖束锋被请了过来,他倒是真的知道这种毒怎么解。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革朗人常用的毒,护国军吃过很多次狼毒箭的苦头,自然不遗余力地摸索过解药方子。所需的草药并不难找,廖束锋大致与太医和军医说了几味药,加上两位大夫对毒性的了解,很快就定下了解毒的方法。
  廖束锋吊儿郎当地说:“狼毒草的毒发作不快,就是有点磨人,只要不是直入心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放心吧兄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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