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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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坚持住啊!”幸好磕碰的地方离王府不算远,琉冬和惜夏将傅采蕴搀扶下来,看着她脸色白的骇人。茉莉立马跑去请太医,刘嬷嬷则马上让人将烧好的热水打上来,给傅采蕴用温水来缓解腹部的痛楚。
  虽然以前傅采蕴也得过病,可怎么看似乎都没有这一回严重……毕竟这一回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要是一下处理不好,可保不准会不会闹出什么人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惜夏也慌了,有些手忙脚乱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倒是刘嬷嬷和琉冬,一个握住傅采蕴的手,一个则有条不紊地不停换热水。
  “啊!”惜夏不经意地一瞥,竟让她看到王妃流血了!惜夏捂着嘴,低呼道:“王妃……王妃流血了!”
  怎么办?流血该不会意味着孩子保不住吧!“刘嬷嬷,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通知王爷吧,王爷还在宫中,这可怎么好呀……”
  “别、别通知王爷……”没想到,一直蹙紧双眉死死咬着唇的傅采蕴突然松了口。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却让人不容抗拒。腹部的阵阵剧痛让她即便是开口说话也艰难得很,她紧紧地攥住刘嬷嬷的手,求救似的问着这个她从小便信任的人,“刘嬷嬷……孩子、孩子会不会没了?”
  刘嬷嬷脸色猛地一变,连忙反手握住了傅采蕴的手,“王妃莫要担心,王妃与孩子吉人天相,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嗯……”虽然知道刘嬷嬷也不过是宽慰自己罢了,可傅采蕴还是愿意相信她。
  曾嬷嬷也立马进房了。闻到这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只觉得心惊胆战。薛德妃和秦王都特地吩咐过自己必须好好照看秦王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因而这几个月以来曾嬷嬷半点不敢松懈。怎么这松懈了一会儿……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曾嬷嬷明白,中秋太医局当值的太医本就不多,要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傅采蕴腹痛难忍,竟然还流了血……就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什么三长两短……可能还会殃及大人……“赶紧请太医,赶紧通知王爷啊!”这样严重的后果,曾嬷嬷自然是承担不起的,因而她马上便让人入宫去请穆峥。
  “不要请王爷……王爷也不懂医术。赶紧请太医……孩子不能有闪失……”几个嬷嬷丫鬟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傅采蕴在此事上如此固执。但她这样她们几人自然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的。这时,惜夏急中生智,“要不咱们去请闻大夫吧!闻大夫的医馆可比皇宫近多了,这样一来一回也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倒是不知道闻大夫要不要回家……”
  “可闻大夫能治得了这些么……”琉冬有些踌躇。毕竟闻大夫治理什么风寒病痛这些比较在行,
  可这些妇科的事……闻大夫也在行?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刘嬷嬷打断两人的对话,“惜夏,你赶紧去让人请闻大夫过来!”
  “是!”惜夏领命,便匆匆出去了。
  “茉莉,你也去库房里拿一些紫参丸伺候王妃服用!”
  痛……真痛……傅采蕴咬着牙,腹部阵阵剧痛传来。她知道方才的一击必定对于腹中的婴孩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可即便是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她也不愿意放弃肚子里的小生命。那是她的孩子,她跟穆峥的孩子……
  在最后一缕神思要游走之前,她脑海中只浮现出他温柔的笑意。那么体贴,那么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可以成为他的累赘,就算让他知道,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助力不是?脑海里再度浮起他的面容,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
  她答应过他,一定要等他回来。她要信守诺言。
  ***
  “父皇,当年的人证物证俱在,请父皇定夺。”腾龙阁内,光启帝、秦王、太子、燕王还有镇国
  公世子等一干人等皆是神色凝重。原本热闹的除夕,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这些年来穆峥虽然变了不少,可行事风格倒还是颇为相像。应当说,同他的胞兄魏王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会做好万全之策,务求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比如现在,他辛辛苦苦地蛰伏了这么些日子,筹备了一月有余,自打从江南回来几乎就不曾消停,为的就是今日。
  “父皇,儿臣还有一封密信。”穆峥又掏出了一封信笺,走到案前将密信放到皇帝桌上。为求稳妥万无一失,他直接将信带在身上。“这封信,可以证明太子和江南有联系。儿臣怀疑,太子与魏王遇刺一案有关。”
  太子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能寻回这样一封亲笔信,其中的复杂与艰难并非旁人可以想象。穆峥余光一转,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变了脸色的太子。从来只有他算计旁人,现在却掉进了别人的套里,想来他也很不习惯才是。
  太子的颜色的确是变了。要知道他素来波澜不惊,摆出一张喜怒莫辨的扑克脸。能够让他这样动容,说明他已经掩藏不住心中的波澜壮阔了。
  “还请父皇定夺,还儿臣母妃江婕妤一个清白!”听着弟弟在有条不紊不紧不慢的将太子过往的罪状一一数出,立于一旁听着的燕王反而比他更加不淡定。当然,他也可算是当年的受害人之一了。虽然秦王才是最大的受害人,可他毕竟事后仍然无忧无虑地得到了众人的关爱与庇护。反观燕王,亲眼看着母妃被冤枉而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打击真是让常人难以承受的。
  自打秦王将太子一条一条的罪状数出并且有根有据。光启帝的目光沉得如同深潭般看不透彻。沉默了良久,他才抬首,目光却是落在似是有些站不住的太子身上,“太子,你可要为自己辩白?”
  辩白?太子勾起唇角,嘴边划出一个冷冽的笑意。皇帝目光深邃,秦王面容平静,眼中却同样跃动着不甘与愤怒。先别说秦王蓄谋已久,谋定而后动地在今日这个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挖了个坑。就算秦王真的出了纰漏,他真的能辩白,难道他就能完全洗清在皇帝心里的印象么?
  这个父亲向来就不待见自己,这一点太子比谁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样见不得魏王与秦王这两兄弟。但他一直不过不失,皇帝就算不想将皇位传给自己,想要废了这个太子,也并非这样容易的事。一国储君的废立可是一件大事,早已不是皇帝自家的事了。其中掺杂的势力太多,有朝臣,有皇亲宗室,甚至还有后宫……多股因素的左右下,储君之争才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虽然之前魏王一直呼声很高,可最终太子还是稳稳地坐在东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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