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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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殿,远远望去,屋檐房柱上的红绸还未撤下,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一室的柔和暖色。
  君匪和君沅在弟子的引进下走到了后院,一路上,少女清脆的笑声越来越近...粉墙黛瓦之中,鲜艳明媚的花架旁,木制的秋千越晃越高。
  “高一点,再高一点...”阿箬脸上漾起天真的笑容,笑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君匪朝她点点头,这样纯粹的快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而花架下保护着阿箬的徐业,他脸上的神情因为人|皮面具的原因稍显僵硬,眼底却是最真实的宠溺,君匪下意识望向身边的少年,正好撞入他温柔的眼波。
  “在想什么?”君沅握住了她的手心,十指紧扣。
  “师侄儿,秘密...能瞒一辈子吗?”君匪轻声说着,另一只手不自然地转了转手腕上的白玉镯。
  “一个人的话,瞒不了多久,两个人的话,也许就能瞒一辈子。”
  君沅察觉了身边女子的动作,他静静望着徐业和阿箬,敛了敛复杂的眸色,这样简单的幸福,能瞒一日也是好的,他未曾想到的是,这句话,不久的将来,对他和君匪并不适用。
  *****
  君匪想过很多种从这个界面离开的方式,自徐业代替君沅与阿箬成婚后,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理应进入下一个界面。
  她问过系统,对方却含糊其辞,只说时机未到。
  君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她某一日不小心划伤手指,血液恰好滴落在手腕上时,彻底得以肯定。
  不过是几滴殷红的血划过白皙的手腕,这本没什么。要命的是,君匪上个界面被虚弥剑认主,而古剑有灵,剑灵融入君匪的魂魄之中,使她进入原主身体后,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变化,这种变化,在血液的特殊能力上最为明显。
  滴落的血液渗入手腕,如小火苗般跳跃燃尽,幽幽火光过后,像是解除封印般,君匪白皙的手腕上慢慢显现出一朵浅色的兰花,像是某种家纹。
  家纹一般始于血脉,代代流传,到底代表什么呢?
  君匪没有多想,也下意识害怕多想,那浅色的兰花纹印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她便寻了一个白玉镯子套上,想要刻意忽略。
  只是偶尔,君匪心底仍旧放不下,这份担忧往往体现在无意识地拨弄...想忘记,又害怕没遮好。秘密也是这样,身体总是比心更诚实。
  君匪轻叹一声,点了掌灯,穿过首席弟子殿内长长的回廊,她走至原先君沅的书房,想寻几本书打发时间,也正好转移注意,把心中的担忧压下去。
  古朴的书架上满满当当是各类书籍,整洁地列在每一层,君匪轻笑一声,君沅是个爱干净的,她倒是想起他先前说过,首席弟子殿内随她乱来,但是书房重地不许进。
  想了想,君匪提起灯笼打算回寝殿,轻柔的光线随着她的动作照亮了最上侧的一本书籍,君匪猛地回过头,就在刚才,她眼角的余光望见了一个字——“胖。”
  哪有书籍,用胖命名?就算有,也罕见的很吧。
  这般想着,她复而把提起的灯又放下,伸出手,想把那本书籍取下细看,却不曾想,这一碰触,书架竟向两侧移开,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君匪怔愣片刻,提起灯笼,那本取不下的书籍赫然写着四个字——《小胖札记》
  小胖?除了君沅,大概没人会这样叫她了,君匪唇角的笑意更深,只当是少年的恶作剧,彼时,她不知道的是,这世间,真的有这样一本札记。
  把灯笼往前照了照,君匪顺着通道往前走,视线愈来愈开阔,直到眼前全是一张张无脸的画像,她才错愕地放下了灯笼,细细打量着环挂一周的画卷。
  每一幅,或站或立,都那样熟悉,那些动作,仿佛就是君匪所习惯的,她捂着唇,眼眶隐隐发红。
  画像上的女子,身形赫然就是君匪上一世的模样,每一张所穿的衣服,无一不是浅蓝色的,那是玄机门剑峰弟子服,而画像上,每一张都是,无一例外,无论春夏秋冬。
  这个界面,剑,玄,医三峰已合并,弟子服统一是雪白色,也极少有人穿,君沅不可能知道蓝色弟子服的样式,可他偏偏...一点不漏地画了下来。
  这一刻,君匪彻彻底底肯定,君沅,就是叶湑,因为只有叶湑,才会记得她前一世的点滴。
  静默了许久,君匪重新提起灯笼,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为何...为何每一张画像都没有五官和轮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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