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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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钟晴往后退了退,确定自己已经走到安全距离了,才停下来,但盯着首长大人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戒备。
  直觉上,左寒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怎么就没注意到,他的小妻子本就是胆小的小白兔一只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堂堂一个军人,会做这么吗?怕成那样!”
  虽然懊恼,但为了展现自己的正直,首长大人直接摆明了姿态。可惜了,这话能信吗?
  你不会做什么吗?钟晴腹谤着,从第一次见面起,这只所谓的军人,就是一副完全的军痞样。正直?对不起,她还真没发现!
  对面的人儿在听了他的话后,不但没走近,反而再次退了退。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态度明了的,让左寒泽差点暴走。
  “该死,都说了不用怕我,为什么还要这副表情?给我收起来,然后乖乖去洗澡。”
  该死的,这丫头这副表情摆明了是拆他台的吗?真是不乖!可是有该死的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到更多……
  好吧,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本来是该做什么的,不过鉴于他们面前的关系,还是先忍忍吧!
  军人最为骄傲与自豪的,就是强大的忍耐力,但此刻就是这么简单地对视着,某只首长大人都快爆了。眼神微迷住,端倪着门边上的人儿,猛吸一口气,这小女人,多年不见,已经长大了!
  “唔,好,我……就去洗,可是……”
  果然,某人是软的不怕怕硬的,左寒泽那压抑的一吼,让她瞬间就丢盔弃甲,往卫生间里遁去,那速度,堪比刘翔。
  跑进去,迅速反关起门来,娇小的身躯半依在门板上,微微喘气。脸是红的不能再红了,心跳加快,怎么也静不下来。
  真的是好险啊!她可以理解为这是虎口脱险么?毕竟那个人,比起老虎来,也是丝毫不差的吧?
  胡乱地拧开龙头,钟晴也的确需要用水来让自己清醒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几乎都要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尤其是今天,居然就这么不动声响地解决了人生大事,虽然家人是同意她和他的婚事的,可是这么草率地完成,也不知道家人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钟晴的脑海里,马上就有了女强人的钟母,对着她大骂“没立场没节操”,而政场上的老爸,一定严肃地看着她,半天也不说话的气场了。至于外公,呃,不是她怀疑,肯定是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骂了……
  胡思乱想的某人,直接着衣走到花洒下,让全身都淋湿,丝毫还没意识到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直到——
  不,不会吧?忘记拿衣服了?天,外面还有一只虎呢,让她怎么办?
  现在的钟晴,反应过来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面上,再也不要醒过来。不然她等下要怎么办?让别人拿?这里除了不能出去她,就剩某只危险的首长大人了。
  而想起刚刚她对他的态度,钟晴都不好意思让别人拿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刚才还一副怕人家怕的要命的样子,这会儿还在洗澡就让人拿衣服,这画面怎么想怎么和谐吗?不让他误会才怪了。
  总之,她是开不了口!于是假装继续洗澡……
  客厅里,将心里那股邪火压下的首长大人,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向时间了,再看向那道隔离的门,心里一阵嘀咕。这丫头是咋回事啊,怎么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出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几个人都该洗完了,她还没完?
  于是,缜密的脑子不得不想,是不是先前吓着她了,所以不敢出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他向来体力过人,就光听着细微的水声,想象着里面的情形,就足够他自我争斗一番了吗?
  眸色渐深,可是里面的人儿还不出来。左寒泽如坐针毡,一会儿站起,握紧拳头,又坐下,反反复复,快被折腾疯魔了,依旧不见人影。
  心里终于有一个想法了,不会是出事了吧?虽然他想是不太可能,可是对于娇弱的人来说,比如要降低要求不是。越想越对,左寒泽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浴室走去……
  可怜的钟晴,依旧和心里的小恶魔斗争着,却不知那纠结的中心体依然离她很近了。
  到底要不要喊他呢?喊吧,真心觉得没面子啊,不喊吧,难道说今天她就只能呆在这里吗?再看看手中湿透了的衣服,心里一阵哀嚎,要是她继续穿着这湿衣服呢?
  不过,没等她做最后决定,刚才还静悄悄的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丫头,在里面吗?”
  不要怪他,首长大人的力气不是盖的,尽管他自认为很小力不至于吓到某人了,可是对于里面还在惊魂未定的人来说,不亚于午夜凶铃的威力了。
  “啊——”
  左寒泽的话才刚一落,贴着门板的某人,一个惊颤,逃离太快反而乱了手脚,一个不察便直接摔到在地。不幸的是,手臂狠狠地砸在浴缸上,巨痛传来,从未受此伤害的弱小人儿,差点晕过去。
  “痛……痛……”
  大约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一个痛字,都几乎都耗尽了她的力气,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小的如蚊子一般,哼哼着出声。
  外面的左寒泽,的确没有条件她说的话,只知道里面传来了动静,还有某只细微的声响断断续续地传来。由于之前的教训,怕又出误会啥的,左寒泽倒是不敢就这么直接进去,只能心急如焚地先喊一声。
  “丫头?晴晴?……”依旧没有人应,这才急了,直拍着门喊:“丫头你怎么了?快回答一声,不然我直接进去了?”
  左寒泽试探地说道,没有开玩笑,如果里面再没有回应的话,他真的会直接进去的。就算她出来会怪自己,他也不能拿她的安危开玩笑。
  “别——,别进来,没事……”
  就在左寒泽差点就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这差点有些扭曲的话来,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实在痛的没办法了。要不是怕外面的人真就这么进来,她还真的顾不上说话来着。
  “真的没事?”很显然,这样牵强的语气,首长大人明察秋毫,自然不相信,可是没有某人的允许,却又不敢靠近。
  真是急死他了,看来等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女人出来后,该和她好好探讨一下今后的某些事情了!
  相比较首长大人,里面的钟晴才真的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门,生怕一个不留意,某只大灰狼就溜进来了。
  尽管说没事了,可是为了避免某只首长大人腹黑的一面再次体现出来,钟晴还是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吃力地爬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手臂,“嘶——”就倒抽了一口气。尼玛啊,难道今天真的是她的倒霉日吗?
  想着一门之隔,就有个男人站在外面,钟晴还是很不淡定,不过反正已经这么丢脸了,她倒不介意先前的事情了。顿时,壮了壮胆自,对着门外的人开口道:
  “那个……,有……事,你可以不可以帮我做件事啊?”
  不管了,事到如今,除了他也没人能帮自己了,既然丑都出了,所幸就让他帮个忙吧!
  等钟晴说完这句话,外面的人这才愣住了。他想了很多她洗个澡都洗半天的原因,却不想是这个……。即使淡定如首长大人,也微微羞赧,硬朗的脸上现出一抹柔色。
  “你的衣服我之前让人备下了一些,这就拿给你。”
  说完,首长大人头一扎,就进了大卧室,然后从众多女式服装中拿出一套,自然也包括那些小小的部分……。这些,都是自从见过她之后,目测她的尺寸让人准备的,却不想连这些都准备了。
  拿着这些衣物,首长大人再次回到浴室前,敲了敲门,从拉开的那一丝门缝中,将手中的衣服递过去,然后红着脸,速度离开。走到沙发边上,从案几上端起一杯水,大口灌下……
  28.死小子,先斩后奏
  比起沙发上的某人,浴室里,钟晴看着递进来的一应衣物瞬间石化。
  用手扒拉着,本以为最多的外面的衣裳的,却没有发现居然连那么小的一片的也有,还有这尺寸……居然完全与她的吻合?
  上帝,要不要这么惊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吧,这就全齐了?还是说他这里本来就准备了这些?
  再一次,钟晴被某只首长大人惊人的思维吓住了。早就猜到他是有预谋的了,要不然从他们屈指可数的见面来说,不至于这么快就到了领证这一步吧?而且,再看看自己现在等于是直接进了狼窝了……
  尼玛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主意的?钟晴红着脸,将某件内衣扣口上,恨恨地想着,心里一边大骂某只腹黑狼,一边狠狠地瞪一眼那三角布片,咬咬牙穿上。
  没事没事,这衣服标签都还在,干净的干净的!钟晴心里安慰自己,努力摒弃某首长的大掌经过它们的可能,将剩下的衣服快速套上。
  呼——,终于好了!
  看着镜子里双颊红润,犹如一颗熟透了的桃子一般,昭显着内心的羞赧。不管怎么说,今天她的脸真是丢大了,一想起等会儿还要出去,见到某人,心里更是恨不得这个地洞钻下去。
  于是,胆小害羞的小白兔,终于经过复杂的内心活动,龟缩着一颗脑袋,慢慢的,慢慢的,打开门缝,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出去。
  还没有看到左寒泽的身影,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那刚劲有力的声音了,钟晴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不过待听清楚他的话后,顿时恨不得撞上身边的那堵墙了。
  “嗯,外公放心,我对晴晴是认真的……对,她在洗澡……好,一会儿我就带她回去……我会向您解释清楚的……好,好,外公再见。”
  看着拿着自己的手机,正一脸泰然地说话的某只首长大人,钟晴一口气憋得不敢出。半天才从他的话里得出大致意思,看来他们的关系,或者今天的事情,外公都知道了。
  钟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就仿佛做了某件十恶不赦的坏事,被人抓包了一般。比起纠结某人接了她的电话,她更加担心一会儿她要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左寒泽接电话时,就敏锐地发现身后有人,不过没有理会,依旧将电话接听了。这会儿正回头,看见钟晴一头湿发地站在那,表情有些呆滞,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手机,那是她的。
  摇摇头,他不过在她不在时,接听了一下外公的电话,又不是外人的,这丫头怎么就惦记上了?
  “你还没出来,我见是外公的电话,怕他担心,便替你接了。”言下之意,我也是为你好。
  听见他的解释,钟晴嘴角抽了抽,不过接个电话啥的,若是平时还真没有关系,不过现在……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我对晴晴是认真的,”“一会儿带她回去”之类的,她就头疼了。
  回去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外公知道她已经不小心将自己卖出去了么?她了解外公,即使同意他们结婚,但也不希望就这么草率的结婚,那么今晚极有可能又是挨训了。
  左寒泽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过接个电话而已,还是说她对于和自己领证的事情不能释怀?想到这个可能,首长大人的脸色极为不佳,身为军人的严肃立马就出来了。
  “钟晴同志,作为你合法的丈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切婚姻是以自愿和责任构成的。既然你我已经结婚,受到法律的保护,那我们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外公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或者你觉得我们应该晚点告诉他,欺骗他一个老人家?”
  虽然首长大人很想拿出军队的那一套训话,不过想着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的新婚妻子,他的语气还是软了不少。可尽管如此,那语气,还是将本还在震惊中的某人镇住了。
  怎么说?虽然她先前的时候真的想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家里的,但现在听他这么一讲,似乎又不敢了,以她那一家子的习惯,还是趁早说能够得到原谅。
  “不,当然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
  “没事,你放心,有我在,外公不会怪你的。”
  好吧,某个小女人的心思全都挂在脸上,他想不知道都难。知道她的担心,作为首长兼丈夫,他必须挑起这个任务。今天的一切都包在他身上了,绝对不会让他的小妻子挨训的!
  “哦,好。”
  没什么可说的,自小对外公就很敬重,如今出了这事,她还真的不好开口,既然他有意揽下这活,那她也就同意了。反正这事也都是他引起的,就连电话也是他接的,她不过受害人而已!
  “嗯,过来,先把头发吹干,一会儿就好。”
  说话的时候,左寒泽的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吹风机,对着钟晴摇了摇,示意她过去。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走近,发现某人没有将吹风机递过来的意思,钟晴脑袋大地硬着头皮说道。
  “我来,”可惜某首长大人不同意,坚决不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后面你吹不到,我来方便一点。”
  奈何某只首长大人说的一本正经,让钟晴差点以为人生的前二十年,她从未用吹风机给自己吹过头发一样。好像她都是自己用的吧?钟晴心里腹议。
  “哦,那好,谢谢了。”
  不过看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放手的意思,钟晴也不再那么坚持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敢!既然是首长大人要代劳,那她就同意吧,反正是她赚到了不是?
  她钟晴享受过谁的服务,还不曾享受堂堂首长的服务,虽然心下颤颤,但到底还能硬撑着坐下,紧张地盯着那只空出来的大手在自己的头上捯饬着。
  “放松,一会儿就好。”
  感受到那紧绷着的身子,首长大人努力将话放软,试图让她放松下来。事实上,他可不希望以后她一面对自己时,就露出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来。
  吹风机在头上嗡嗡的响,钟晴只觉得自己的头发,在温暖的气流下翻飞,竟没有丝毫的烫意。真想不到这首长大人看似粗狂,却也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钟晴已经收拾妥当了,看着还有些疲惫的首长大人,只不过洗了个冷水脸,便再次精神焕发,不由啧啧称奇。看来军人的身体素质果然不是盖的,居然这样都可以!
  “好了,走吧,别让外公都等急了。”
  见到心尖上的人儿,如今竟然知道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而且眼里居然还有着这种惊艳和崇拜,心里顿时一阵满足。被自家媳妇崇拜的感觉,就是爽,比演习成功还高兴。
  心里舒畅,某首长大人一路都是眉开眼笑,不时从车窗镜里看看某人的脸色,让钟晴想加装镇静都不行,差点崩溃。
  丫的,这首长大人这会儿是抽的什么风啊?明明先前还有些疲惫,这会儿却跟打了兴奋剂一般,难道说军人的体质真的有异于常人?
  一路行驶,车上有人欢喜有人担忧,好在还在平安到达了钟晴外公的家。
  下了车,钟晴不知道等会儿见到外公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敢单独过去,意外地等左寒泽停好了车,才上前和他一起。
  “放心,外公那么疼你,自然是没事的。”某首长很荣幸被自己的小妻子依赖,当即不失时机地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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