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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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贝勒府和七贝勒府相连,两家的马车也是前后脚出来,五贝勒府的马车在前,七贝勒府的马车在后,两家相差不超过十米,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一家的车队呢。
  快到紫禁城的时候,几位皇子阿哥的车队就陆陆续续碰到一块儿了,三贝勒给直郡王让路,五贝勒和七贝勒给四贝勒让路,八贝勒又给五贝勒和七贝勒让路。
  毓秀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看,啧啧,除了她们家这位爷以外,其他府上的几位爷就没有一个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家都是在外头骑马,虽说穿着厚实的大氅,头上戴着顶戴花翎,但是毓秀瞧着,实在是冷,她坐在马车里,脚旁放着炭盆,怀里揣着手炉,手里还端着热姜茶,都还觉得有点冷,更何况是骑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缰绳的人。
  “你不出去骑马,没事儿吗?”毓秀小声问道,那几位爷可都是在外头骑马,人家总不能是闲着无聊找罪受。
  “这有什么事儿。”胤祺总算是把眼睛睁开了,刚才都快在马车里睡着了,“又没有规定说皇子阿哥必须在外头骑马。”这些兄弟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可是不要面子的。
  毓秀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爷受她的影响太深了,还是她们两个根本就是同道中人,一样的好吃懒做,一样的好逸恶劳,一样的不要面子。
  第30章
  到了宫门口,大家就都得从马车上下来了,按照品级,能坐轿辇的坐轿辇,不能坐轿辇的自然就只能走着了。
  毓秀是贝勒福晋,虽然能坐的只是两人抬的轿辇,但是也总好过刘佳氏,她就只能走着了,好在弘昇年纪小,这会儿还可以让乳母抱着,不然的话,这么长的路,还真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能坚持的下来的。
  同样凄惨的还有胤祺,兄弟们走在一块,三三两两的,而且人家根本就没有准备皇子阿哥的轿辇,他就是再想偷懒,也不能标新立异到这种程度。
  不过看队形,也知道谁跟谁比较亲近了,太子和未被册封的皇子们都住在宫中,跟这些郡王、贝勒不是一路,直郡王自然是同八贝勒一起,三贝勒同四贝勒一块,剩下的就是五贝勒和七贝勒,两个同样胸无大志的人,倒是也乐得被众兄弟边缘化。
  兄弟两个凑在一块能聊什么,直郡王和八贝勒聊的是老九的婚事,在直郡王眼中,老八是他的人,老九又向来跟着老八干,这么算起来,老九自然也就是他的人了,这逻辑没错误。
  三贝勒和四贝勒聊的却是诗词,三贝勒文采出众,孝期剃头一事发生之前,在文人当中名声颇好,四贝勒在诗词上也是相当有天分的,在诗词上不比三贝勒差,甚至要略胜一筹。
  五贝勒和七贝勒聊天儿就接地气多了,两个人什么都聊,天气、膳食、孩子,反正话题很是随心所欲,就跟普通人一样。
  毓秀进翊坤宫可以说是相当的熟门熟路,她在前面走,刘佳氏带着弘昇走在后边,本来进了宫门就已经很紧张了,到了翊坤宫,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紧张到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毓秀根本就没注意到,刘佳氏一个大人不需要操心,弘昇有自己的亲额娘照顾,也用不着她操心,所以她只要顾好自己就够了。
  宜妃这会儿正在上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见人,毓秀本来都已经找了个靠近炭盆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一听说宜妃在上妆,立马站了起来。
  “刘嬷嬷,你去问一问额娘,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对上妆本身没有兴趣,上辈子她顶多就是给自己修修眉毛,连眼线都不会画,所以对化妆根本就不熟悉,这辈子自有身边的宫女帮她描眉化妆,人家可是专业人士,比她这种没练习过的手残党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没有要跟宜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偷师的想法。
  不过她对美人上妆却是有几分兴趣,真正的美人自然不是靠化妆化出来的,正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不管是素颜,还是带妆,亦或者是化妆的过程,应该都是各有千秋,反正她对自家婆婆的颜值是相当的有信心。
  宜妃妆已经上到一半了,就差描眉抹口脂,允了毓秀进来后,还很是有精神的打趣道,“五福晋这是要过来亲自给本宫上妆?”
  毓秀自顾自找了个绣凳坐下,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不好意思,“额娘还不知道我,吃喝以外的事情都不擅长,我就是进来欣赏欣赏。”
  爱美的人跟不爱美的人是不一样的,像宜妃,描眉这事儿一般都是亲自动手,再是手巧的宫女,也比不上她自个儿的手艺。
  因为只画了半边的眉毛,宜妃可不会转过头去看人,双目一瞥,眉眼中自带风情,把毓秀撩的不要不要的,就差用手捂住胸口了。
  这孩子,宜妃爽朗的笑出声,并非是女子为了追求美感而不露齿的笑容,反而自然极了,身体前倾,梨涡隐现,漂亮的小米牙让人瞧了就羡慕。
  毓秀不知道十几年前的宜妃娘娘该是如何美丽,但是现在宜妃娘娘一颦一笑一回眸,都美得近乎可以入画了,并非是那种清丽脱俗的仙人之美,而是娇艳欲滴,仿佛牡丹花盛极之时,美得浓烈,让人移不开眼睛。
  “娘娘越发好看了。”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明明她用的灵泉水要比娘娘用的多多了,但是呈现出来的效果可真是不一样,娘娘原本就是大美人,如今更是称得上国色天香了。
  宜妃看得出来,毓秀说的是老实话,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年多以来,心情好的缘故,她不光皮肤比之前好多了,身体也比往年康健,她毕竟生过三个孩子,三十五年的时候,已经养到十二岁的小儿子胤禌因病去世,她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留下了病根,时不时就会体虚冒汗,严重的时候甚至心口痛。
  但是这一年多以来已经很少再发作过了,好像又回到了20多岁的时候。
  “这还得多感谢你,要不是你时不时过来陪我,跟我聊天解闷,我也不会这么快从小十一的事情里走出来。”宜妃表情很是认真,并且没有‘本宫’用这个自称,毓秀这孩子比她那两个儿子来的都频繁,虽说除了初一和十五那两天过来请安来得早以外,其余时间都是中午头才过来,看起来有些惫懒,但这么一个惫懒的人,还能经常到宫里来看她,这份心她领。
  自古从来都是人心换人心,她自问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当然心软的人也在宫里活不下来,对老五媳妇,她真的觉得比老五都贴心,就跟她自个儿的女儿一样,正好这辈子她生了三个儿子,独独缺一个女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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