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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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公子相貌俊朗,只是看起来有些深沉计谋的感觉,他与顾侯爷相似的不仅是相貌,还有可以模仿出来的冷漠。顾斌眉头一皱,对罗郡君道:“你在旁人那受了气,与我发火做什么。”
  他越是要发怒的模样,罗郡君还就越怵得慌。那么些逢迎的她都不爱,偏偏喜欢这个与顾侯爷年轻时候相貌性格都相似的顾斌。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景豫郡主,”罗郡君满肚子牢骚,将宴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我去找了端云,她好歹贵为公主,居然还惧怕区区一个郡主!不就是有点权力在手,皇上也是昏了头了,居然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进了朝堂。年节大雪时候,京城各家商行都要听她的命令,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去找商会会长,他三个不行五个不准的。都是这丫头订的什么规矩!简直是反了!偌大朝堂、商会,怎么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前些日子为了顾斌的生意,她去求商行会长帮忙,将顾斌记名到京城商会中,结果却被拒绝了,新仇旧恨,此刻恨不得朱承瑾死了才好。
  顾斌听见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一般,“那你再得罪了他,我的前途不更是无望了。你只顾着自己发脾气,从未为我想过一二。”
  罗郡君果真是被男色迷昏了头,被如此指责,居然还只顾着哄顾斌,“我怎么会不为你打算呢,咱们未来不是息息相关吗?这样吧,过几日我再去商会会长那儿一次……”
  “罢了,还是我替你登门,向景豫郡主致歉吧。”顾斌定下的结论,罗郡君居然没有丝毫异议,她就爱顾斌这幅不拿她当回事儿的模样,像极了顾侯爷当年,冷傲,不耐烦。“对了,景豫郡主面貌如何,性情如何,你也与我说说。”
  罗郡君轻蔑一笑:“黄毛丫头,能长得如何,外界传言说是国色天香,我看是丑妇无盐才对。”
  顾斌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但是很快又坚定下来,他为了生意,都能忍受得了罗郡君,一个无盐郡主自然不值得他去勾引,可是一个入朝堂、掌控商会的郡主,即使相貌丑陋又如何?他对付这些贵家小姐、夫人自有一套。
  看了一眼满目痴缠的罗郡君,顾斌按下心底的不耐烦,定下过几日去瑞亲王府赔礼道歉的事宜。
  “罗郡君派人来与我赔礼道歉?”朱承瑾正在描眉,闻言眉尖一挑,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人家既然有诚意,那咱们也不好拒之门外,请进来吧。”
  “仿佛是个年轻男子,”满堂刚从门口进来,随口提了一句,“长的还蛮不错,穿戴也不像个仆人。”
  朱承瑾与崔然对视一眼,道:“罗郡君派自己的男人来跟我致歉,希望不是如此吧。”
  崔然吩咐道:“还是摆上一道屏风,省的传出什么闲话,郡主即将大婚,别再被这些人牵扯了。”
  奴婢们应了声是,朱承瑾便往待客的花厅里走过去,边走边与崔然说话,“罗郡君不像是主动求和的人,尤其是前些日子被我落了面子,这次登门若是我原谅,那下次还不定有什么事儿要求到我头上。可是若是不答应,则是我太咄咄逼人。”
  崔然轻声道:“郡主何须在意他们想什么呢。”
  朱承瑾扬唇一笑,亦是心中早有决断,“那咱们会会,这位罗郡君府上的,可以代替罗郡君来致歉的人物吧。”
  木雕屏风隔断,上面嵌着玉石,从缝隙里,朱承瑾可以看见外界一二,但是屏风对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如何情形的。
  顾斌一直住在罗郡君的庄子里,本以为是足够华丽,也被瑞亲王府处处假山楼阁、雕梁画栋闪瞎了眼。就连为她带路的丫鬟,身上首饰布料,都并非罗郡君居所可比。他是个生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是真富贵,什么是假门面。
  暗自想到,怪不得景豫郡主如此不给罗郡君的面子,看样子朝中新贵,并非是罗郡君可以得罪的起的。
  想到这儿,他不由将这几日打听到的景豫郡主相关事又在心里过了一遍,问道:“这位小姐,敢问郡主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在下第一次拜见,怕惹得郡主不快。”
  前来带路的小丫鬟道:“我们郡主宽仁,讲道理的很,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不出格,郡主都不会怪罪。”
  顾斌面对罗郡君时冷酷非常,此刻却换了副模样,温温笑道:“多谢小姐了。”
  这婢女脸微微一红:“公子折煞奴婢了。”
  景豫郡主用来待客的花厅,并非什么金银玉石堆满的奢华地,而是雅致清淡。
  顾斌四下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屏风上,不由感叹:光是这一扇屏风,足够抵得上罗郡君的一处宅子了。无论是木质,还是玉质,又或是雕工搭配,都是顶级的。他更不敢托大,躬身一礼,文质彬彬道:“在下顾斌,受罗郡君之托,特意来拜见景豫郡主。”
  顾斌?朱承瑾一开始只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细细一想——这不是那位,罗郡君的入幕之宾里,最受宠的那位吗?心里想的再多,也不耽误朱承瑾含笑叫起:“顾公子多礼了,我与罗郡君本就是口舌之争罢了,何苦还在这大冷天里,劳烦顾公子专跑这一趟呢。”
  少女声音沉静又清亮,夹杂着三分笑意,七分疏远,音色柔婉,不高不低,恰巧送进人耳朵里,钻进心坎儿,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舒服。
  果然是一把好嗓子,若是再长一副闭月羞花的模样,只怕京中大多数公子就要拜倒在景豫郡主的石榴裙下了。
  实际上顾斌是不知道,京中这些公子可不都是色鬼,他们一畏惧景豫郡主,这位姑奶奶谁消受得起啊?太后皇帝瑞亲王往那一杵,你敢说纳妾,家里面不得打断腿。第二便是畏惧这位郡主的未来夫婿,楚清和那张脸,别说冬天了,六月三伏上街都能冻死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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