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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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点点头:“嗯,我们住在安居公园后面,你住在那儿呢?”
  还没等陆冲说话,就听见一声略带不悦的声音,“欢欢。”
  晏律走到了温酒的身旁。随之,一只手大咧咧地放到了她的肩头。只是指尖接触,掌心悬空,但看在外人眼中,显然是一种昭显两人关系的亲昵举动。
  晏先生的这个动作,迫使温酒不得不向陆冲介绍:“我男朋友,晏律。”
  陆冲忙伸手道:“你好,晏先生。”
  晏律只是点点头:“你好,我们急着上路。”说着,便对晏欢和温酒道:“快上车吧。”
  温酒担心陆冲继续问自己要电话号码,笑着道了声再见,牵着晏欢上了车。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她没想到着让陆平勇感恩戴德,登门拜谢,这样她反而会有心理压力。
  车子离开了服务区,一路上晏欢只和温酒说话玩耍,对自家大哥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
  晏律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路上保持着大理石雕像般的沉思状态,高冷而英俊。
  因为偶遇陆冲,那天在顶楼上的一幕场景再次浮现出来,不得不说,那一刻的温酒,的确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想到陆冲对她崇拜感激的眼神,他虽然不是她真的男朋友,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异常的受用和舒服。于是,晏先生对她的各种使唤,决定大人大量地原谅她一回。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了x城。
  温酒是第一次在除夕的时候,来到x城这样的县城。出乎意料的是,反倒比省城还热闹。街上熙熙攘攘都是办年货的百姓,手里提着春联,年画,一脸喜气,看上去年味很浓。省城每年春节那几天,就跟个空城似的,特别是除夕夜晚,大街上空空荡荡,简直寂寥的叫人不适应。
  车子慢腾腾地在人流中往前开去。街道上的人,貌似没有太浓烈的遵守交通规则的习惯,行人走在大马路中间,电动车自行车还有机动车都混在一起,可真是考验车技。
  司机汪成非常沉稳,慢慢挪出了熙熙攘攘的中心城区,车子一路向东,渐渐道路开阔起来,貌似进入了一个开发区新城。道路宽阔无比,两旁风景如画,广场和建筑都是崭新的,透着一股子欣欣向荣的气息。
  车子经过一个公园,晏律开口:“汪成,你和余强还住在水乡吧,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好的。”
  片刻之后,车停在一个名叫水乡的宾馆门前,余强和汪成下了车。
  汪成将车钥匙交给了晏律。晏律亲自开车,绕过漂亮的公园,从一座石桥上开过去,停在一处三层高的小楼外。
  晏律停了车。
  晏欢看着窗外,高兴地喊道:“终于到了。”
  温酒打开车门,牵着晏欢下了车。
  面前这座宅子,如果是在省城,可以说比独栋别墅还要希贵,因为和对面的安居公园,中间只隔了一条小河。但在县城里,这样的庭院却并不是很招眼,放眼看去,不远处也矗立着几座这样的独门独户院落,只不过看上去,不如眼前的这座小楼气派好看。
  围墙的琉璃瓦上还留着明莹的残雪。时近中午,阳光好的晃眼,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温酒直觉是梅花的香气,却没看到附件有梅花的踪影。
  晏律双手插在口袋里,长身玉立,冷峻沉默,依旧保持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跨上台阶按了门铃。
  很快,一个五十许的女人开了门,一看晏律,顿时喜笑颜开地叫起来:“阿律回来了,快快进来,爷爷奶奶正等着呢。”晏青玉是晏律父亲的堂妹,家中排行老三,丈夫离世,儿女都成了家,她便一直在晏家照顾两位老人起居。
  晏律按照辈分唤了她一声三姑。
  “快进来。”晏青玉一眼看见晏律身后的温酒时,猛地怔了一下,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怎么和晏律一起回来?因为,今天是除夕,这可不是寻常的节日,能随便带个姑娘回家,通常这个时候,带姑娘回来都有特殊的意义,特别的关系。
  但晏律没有介绍,晏青玉自然也不会多问,只笑吟吟牵着晏欢走在前面。
  晏律抬步上了台阶,温酒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院落。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方才那清幽的香气从何而来了,这院子里种了两棵梅花树,比倾城府邸的那一棵还要茂盛,枝头开满了花儿,冷香袭人。庭院很大,布置的精巧漂亮,微型假山围绕着长青的盆景,虽然是冬日,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靠着庭院的东墙,放着两辆自行车,一辆电动三轮车,还有一辆老年代步车,看来晏律的祖父母平时喜欢出外活动。
  马上就要见到晏律的家人,还好,温酒一向不怵见人,而且她此行来,完全是个假冒的女友,自然也就没有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和局促,反而很放松,只当自己是到朋友家做客。
  反倒是晏律,突然回头看了看温酒,神色略有点奇怪,欲言又止,欲动又静。
  莫非是担心即将面见家长,她会露馅?温酒对他淡淡一笑,以示自己毫不紧张,晏先生不必担心,她一定会对得起这十万的日薪。
  晏律蹙着眉,看着她的手。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很明白了,但是,温酒的手,依旧淡定地插在大衣口袋里。
  这种没眼色的员工,在公司里早被开除一百二十遍了!
  晏先生只好握住温酒的手腕,把那只可恶的小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在手里。
  第12章 家人
  温酒抬起眼帘,不动声色地看向晏律。
  晏先生目视前方,俊美的脸上写着“被迫”和“不情不愿”,虽然他握着她的手,可是那一副别别扭扭,被人非礼的表情,还真是......可笑啊。
  温酒很大度地容忍了晏先生的“倒打一耙”,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因为该演戏的时候到了。
  温酒的配合,让晏律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就算是签了协议,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她可是有要毁约的前科在。万一这会儿她突然翻脸,不肯和他演戏,他可真是骑虎难下,白白辛苦了一路为奴为隶的侍候她。
  还好,她这会儿挺乖。
  握在掌中的小手,肌肤细腻光滑,而且出乎意料的温热。很多女人到了冬天便手脚冰凉,所以,晏律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和女人握手,简直有种摸钢筋棍的感觉,触手都想打个寒战。
  温酒的手,是他握过的最温暖最细滑,也是手感最好的一只手。简直,有点一握住就不想放开的感觉。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是一副寡淡漠然的冷傲之色,甚至有点刻意为之的不屑和疏远,以示自己,握她的手,纯属被迫无奈,根本没有占她便宜的意思,如果有便宜,那也绝对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嗯,对,就是这样。
  温酒自小学柔道,又经常调、教许瓒,所以和异性的肢体接触,很淡然大方。晏律牵着她的手,她只当是工作中和男人握个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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