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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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溃的白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无法忍耐,一把将自己手中的衣服糊在了塞缪尔脸上。
  ——在面对塞缪尔的时候,他大概永远都无法保持冷静和理智,所以……还是随心所欲、遵从本能吧。
  第65章
  最终,塞缪尔还是没能成功得教导自己的小“侍从”该如何为自己穿衣,但他对此却满不在乎,干脆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将白缎揽进怀里,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还美其名曰“不舍得他睡在地毯上,于是大发慈悲得允许他与自己分享床榻”。
  白缎挣扎得憋红了脸都无法撼动塞缪尔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甚至发现身上原本怎么拽都拽不下来的衣服反而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松松垮垮、欲掉不掉,最终木着一张脸接受了现实。
  ——毕竟,他的小半个身体已经与赤裸的塞缪尔肌肤相贴,而塞缪尔下腹处的灼热也蠢蠢欲动,侵略感十足得抵在了他的胯间,让他的身体也似是应和般微微发热。
  被禁锢在塞缪尔怀中,身体上包裹着对方的热度,鼻端也全部都是对方的气息,白缎本以为自己大概会紧绷着身体、睁眼直到天明——毕竟黑街的人都是警惕的,他们独来独往,排斥着一切生物进入自己的领地,哪怕是白缎也从未与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更毋庸说还是在一张床上、紧密贴合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在塞缪尔怀中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得陷入了酣眠,一直到天色大亮才晕晕乎乎得苏醒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得到了良好的休憩,舒服得半点也不想动弹。
  窝在温暖柔软的床铺上、靠在塞缪尔臂弯内、耳听着他的胸口处传来的沉稳的心跳,白缎茫然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体反射性得僵了僵。
  ——他一向都是浅眠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瞬时间清醒,而现在,塞缪尔的出现却完全颠覆了他的习惯。
  “早啊。”塞缪尔的嗓音微哑,带着晨起时淡淡的鼻音,“昨晚睡得不错吧?”
  白缎抿了抿唇,无法违心得反驳,只能轻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的床挺舒服。”
  ——白缎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铺,哪怕是地上铺着的厚厚的地毯也比他那张窄小潮湿的木板床舒服了太多。
  塞缪尔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吻了吻白缎的发心:“等我们回到教廷,你会见识到更加舒适的床铺,比这一张还要好上百倍。”
  白缎歪了歪头,一脸茫然——他完全无法想象比这还要好的床铺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骗你。”塞缪尔失笑,“我在教廷的床铺以整根的千年圣木雕刻而成,其上镶嵌着圣辉石,沉香缭绕,有舒神安寝、美容养颜之效,还能缓慢得积累体内的圣光之力。而被褥则是由云锦所制,躺在上面如置身柔软云端,似梦似幻……”
  听着塞缪尔娓娓道来,白缎不由露出渴望与好奇的神色,看得塞缪尔神色愈发柔和:“不仅仅只是床铺,教廷为整片大陆倾力供养,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可谓尽善尽美,没有一件东西是教廷得不到、用不起的。”
  ——这就是教廷,表面上圣洁纯净,实际上却比皇族王室还要奢侈浪费、挥霍无度。只不过无论是供养者还是被供养者都对此习以为常,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然,塞缪尔本人虽然对于教廷的铺张嗤之以鼻,却也同样不打算做出什么改变。首先,想要改变教廷的奢侈作风并非一时之功,而另一方面,这样的生活也正中塞缪尔下怀——他的小恋人因为自己临时接手的任务已经承受了太多艰难,他当然要让对方好好享受一番,补偿他先前遭遇的苦难。
  因为塞缪尔对于教廷生活的描述,白缎心中对于教廷的排斥终于消退了三分——哪怕在他眼里置身于教廷就像是笼中之鸟,但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也能算是一件幸事。
  自由固然可贵,但出身黑街之人却宁愿失去自由,来换取充足的食物与安定的住所。
  “在教廷中,唯一的缺陷就是地位森严、规矩也麻烦了些——不过,你是我的贴身侍从,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命令你,你也不需要在意旁人。”侧坐起身,塞缪尔慵懒得将自己金色的长发梳向脑后,大大咧咧得袒露着自己的好身材,湛蓝色的眼眸温柔得望着白缎,语调平淡中透着一丝霸道,“倘若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白缎又被他这幅样子迷了眼,心中一阵恍惚。
  他没有父母,从小一个人挣扎着长大,哪怕已然习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也仍旧渴望着一个能够为他遮风避雨的宽大而坚定的肩膀——不得不说,塞缪尔这幅又温柔又霸道的模样当真是戳准了白缎的软肋、撩动了他最为脆弱的心弦,乃至于当塞缪尔伸展手臂搂住他的时候,白缎也意外得没有多加抗拒。
  由于今日便要启程返回教廷,所以塞缪尔与白缎并没有在床上纠缠很久。不过,当他们穿戴整齐的时候,距离两人醒来的时间仍旧过去了许久。
  白缎面颊红红、眸光羞恼,双腿都微微有些发软,而塞缪尔则勾着嘴角笑得满足而恶劣,一看就知道在起床穿衣服这一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太和谐的事情。
  然而,当两人来到卧室房门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约而同得骤然变化。白缎低下了头,戴上了怯懦拘束的面具,塞缪尔也将嘴角的弧度压了下来,收敛起骨子里带出的浪荡不羁,变回了那个温雅仁爱、淡漠出尘的圣子。
  意识到对方的改变,白缎与塞缪尔对视了一眼。
  白缎偷偷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讽塞缪尔的表里不一,而塞缪尔则抬手抚了抚白缎的头顶,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那个素来直率单纯的小恋人,竟然也学会了伪装与虚假,虽然这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成长,但塞缪尔却仍旧觉得怜惜万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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