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宁泽点点头,道:“之前二姐来过,倒是同我说了说,孙媳略微知道了些,恳请祖母告知此种详细情由。”
  每每提及这个,魏老夫人都觉得心痛,她好好一个孙儿还没出生就成了他们那些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实在可恨。
  魏老夫人这几日没少打量宁泽,此时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还是忍不住有些嫌弃,轻微的叹气道:“霑儿打小就是个冷静沉稳的性子,除了对我这个老婆子还亲切些,对别人都是温和疏离的,难得他能高看你一眼。”
  又说:“他虽然官做得大,其实年纪尚轻,做事难免会有偏颇,他要是有不妥当的地方你要学着伏就一些,日后总归要靠你们俩撑起整个魏国公府。”
  宁泽觉得上辈子的沈大人或许偏颇,这辈子恐怕不会了,别的她不知道,就对她像逗猫似的,还以身作饵诱惑她上钩,而他还像个佛爷似的高高在上,一副容不得她玷污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不对,昨夜情形可不是这样的,孟浪二字不足以形容。
  不过沈大人真的是为了替他外甥赎罪吗?宁泽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何必娶她呢,赎罪的方式千万种,何必以身相许?
  早晨他上朝去的时候嘱咐她好好想想,她好好想了,上辈子的事她做的最错的大约就是没有争取活下来,别人要害她她认了,人从呱呱坠地便有喜怒哀乐,如果这些全牵系在一个人身上而失掉了自己,确实可恶。
  她其实很想坦白问沈霑一句:“大人同沈宜鸳到底是何种关系?”
  却怕他问:“你同卫风又如何?”
  她低着头,不由得叹口气,心想纵然重归终究此生非彼世,实在不应当计较过去,这样一想便轻松下来。
  她这边的动静都被魏老夫人看在眼里,和林嬷嬷相视一笑,魏老夫人才道:“霑儿具体得的什么病,大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比我这个做祖母的清楚,你此去不用怕,好好的问问她,仔细听听她怎么说。”
  又让林嬷嬷进屋,拿了本书出来,递给宁泽道:“这个,你接着。你母亲之前也不知道怎么教导你的,除了性子好没一样好处,拿这本书回去好好学学。”
  对这种日常遭嫌弃的日子,宁泽内心已经毫无波动,打开书一看是《九章算术》,又听魏老夫人道:“外院的胡掌柜你也见过,那是个经商的老手,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他,你要好好学,将来这些人才能为你所用。”
  宁泽抱着书诚恳应是,她本以为魏国公府是龙潭虎穴,此时看来不论是沈霑还是这后院的头把交椅都不难伺候。
  魏老夫人又把一个丫头叫了出来,是之前宁泽嫁过来时分到她院中的香柳,魏老夫人道:“你砍竹子这事是香柳告诉我的不假,只是这个丫头却不是个坏的,留她在你身边对你有用,你同霑儿说说,还是将她领回去吧。”
  那日她前脚被老夫人叫走立规矩,后脚香柳就被陈大岭揪了出来,她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此时方道:“祖母说的是,孙媳并没有怪过她。”
  宁泽这边告辞出来,带着菱花、采苹、香柳、绿意四个人套上马车,出了魏国公府。她从嫁过来之后除了回门那日乘者马车从大街上走过一遭之后就没再出过门,此次本打算拜见完大长公主顺道去一堂奇珍阁,却不想大长公主府就在魏国公府对门,她摸摸身上的银票觉得可惜了。
  相比魏国公府,大长公主府可以说是小巧玲珑了,不同于魏国公府的小桥流水诗情画意,大长公主府用色都偏凝重,过于一板一眼了。
  宁泽刚迈进正堂,就听到一声断喝:“你大胆!”
  她应声跪倒,口中道:“拜见大长公主。”
  她想起去年老夫人寿宴时,大长公主一个不高兴就将堂堂的成国公夫人请出了魏国公府。对于她们这些皇家人,最容不得有失的大约便是颜面了,她那日拒绝了苏嬷嬷,就准备好了承受她的怒火。
  大长公主见她低头认错,怒火稍息,又道:“你要是永远不来,本宫还能敬你是把硬骨头,既然还要依仗本宫这个婆母,你就不该拒绝本宫。”
  这些年大长公主总觉得沈霑之所以不和她亲近都是因为魏老夫人的缘故,她对着沈霑低声下气,却决不允许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忤逆她。
  又道:“你先跪着,跪好了想清楚了再来见本宫。”
  说着话搀着苏嬷嬷的手向门外走去,宁泽笑了笑,站了起来,她本要息事宁人的,然而谁要依仗她?
  宁泽道:“我来这里不过是一事不明,来拜见的是大长公主不假,却不是我的婆母——”
  “我来是想问问大长公主,我夫君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请大长公主明示!”
  她上辈子是为沈大人取过“雪染白”的,如果单单只是体弱,怎么会用到这么稀奇的药?而且从她嫁过来后发现沈霑除了体温比常人低,其余和常人无异。
  说来她至今只听过他轻咳过一次,她是接触过韩仪清这种久病之人的,沈大人明显不是。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