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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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鼎一声高唱,叫人心惊胆战,很快那高大身影迈进殿中,脸上的怒气不亚于那日在重华宫。
  淑妃眼见宇文泓这幅样子,不由得头皮发麻,但现在是关键时候,她必须得撑住,不能乱了心神,反正不管怎样,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找不到证据,只要自己抵死不认,宇文泓是没有办法的。
  她一脸病容的行礼,假装并不知情,故作虚弱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怎么忽然驾临,还带了这么多人?”
  想到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宇文泓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冷声道:“关于昨夜之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淑妃心中一慌,然而他不明说,她自然不能主动提及,只得假意不懂,道:“臣妾知罪,昨夜知道陛下将臣妾认错之时就该主动澄清,不该叫陛下产生误会……”
  她故意绕过那合欢散的事,说着根本无关的话,却叫宇文泓心里更加鄙夷。
  他连话都懒得同她说,只抬抬手,示意福鼎问她,福鼎心领神会,上前几步,打断淑妃说,“娘娘且慢说这个。您大概还不知道吧,今早棠梨宫的李贵仪身子不适,经御医诊断后发现是受了合欢散的影响,而这合欢散,竟然被掺在了蔷薇膏中,不小心沾到了昨夜陛下身上所穿的那件中衣上……”
  话说到此,眼见她眉间微微一凝,福鼎顿了顿,又问道,“所以陛下方才是在问,娘娘对此可有何解释吗?”
  怪道内廷监忽然来搜宫,果真是那合欢散出了事,只是淑妃现在才明白,明明自己几乎全身而退,现在却为何还是失败,原来还是那个女人……
  她心里暗自咬咬牙,面上却装作惊讶道:“李贵仪不舒服了?那她没事吧?她身怀皇嗣,可千万要小心些才是……”说着瞥见宇文泓愈加紧锁得眉头,她赶忙又道:“可是福公公所提的什么散,本宫并不知情。”
  “是吗?”闻言宇文泓终于忍不住出了声,那眸中的寒芒瞥过她后,又朝杜忠看了一眼,杜忠于是几步上前,又问淑妃道:“奴才方才在昭纯宫旁的荷塘中发现了掺有合欢散的蔷薇膏,又不知娘娘作何解释?”
  闻言只见淑妃一惊,荷塘?
  今早叫落英去处理的时候她没问过,并不知落英将东西扔到哪儿去了,眼下杜忠这样说,莫非东西真的被找到了?
  她有心想去看落英,却生怕被人察觉,只得暂且按耐住不动,脑间拼命思考,该用什么说辞……
  杜仲说完,便将那瓷瓶取了出来,淑妃的一颗心登时狂跳不止,眼看着几乎要跳出胸膛,然而却在看清杜忠手中瓷瓶的样式后忽然一顿。
  那个瓶子,根本不是她先前丢弃的那只……
  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赃,要套自己的话啊!淑妃霎时明白过来,心里安定了些,忙道:“公公在说什么?本宫当真听不懂!这东西既是在昭纯宫外,又与本宫何干?难道你们在路上随便捡来个什么东西,也都能栽到本宫头上?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吧!”
  她果然是不认的,人群之中的倚波察觉时机成熟,忙站出来,跪在宇文泓面前道:“请陛下明鉴,容奴婢为我们主子发声。”
  宇文泓认出了那是谁,便颌首道:“允。”
  倚波同他谢了恩,而后便道:“淑妃娘娘爱用蔷薇膏,这一点后宫皆知,司珍处每年都会进一批上等蔷薇,专为娘娘研制蔷薇膏。而昨夜只有娘娘在乾明宫服侍陛下,陛下中衣上的蔷薇香难道会凭空而来?”
  关于昨夜在寝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有宇文泓与淑妃最清楚,倚波这样一问,宇文泓心间一凝,又将那寒芒一样的目光扫了过来,叫淑妃不由得一顿,简直遍体生寒。
  是,昨夜机会难得,她为了事成,将合欢散掺在蔷薇膏中,又特意在身上涂抹,宇文泓将她认错纠缠之时,必定会沾染无疑,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此事对与宇文泓来说是羞耻,他不愿拿到大庭广众下说,但彼此是心知肚明的,淑妃逃不了。
  淑妃还没来及辩解,就见倚波又道:“淑妃娘娘若说陛下中衣上的味道并非源自于你也可,但您自己穿过的衣裳总不会说谎吧……”说着看又向宇文泓,“奴婢斗胆请陛下派人去浣衣局查查,找出淑妃娘娘昨夜穿过的衣裳,相信应不会有错的。”她早将那衣裳送回了浣衣局,且悄悄交代过那里的熟人,一定不可洗,且为了落实罪证,还特意又在上面涂了蔷薇膏,淑妃是逃不了的!
  闻言只见淑妃眉间一凝,宇文泓却当即允道:“可行,杜忠。”
  杜忠马上回话,“奴才这就去。”说着退出了昭纯宫,往浣衣局而去。
  直到此时,淑妃才忽然回过味来,照往常来说,她早上换下的衣裳,哪里会等到现在还没洗?这丫头居然胆敢叫人去浣衣局找自己的衣裳,莫非今日这一切都是棠梨宫设计好的?
  她顿觉不好,开始拼命想退路,然很快就见杜忠返了回来,手里果然捧着自己昨夜穿过的那件烟罗裙。
  这下还要狡辩吗?
  宇文泓冷哼道:“朕倒想看一看,你还要说些什么,可要朕把御医叫来,鉴定你的衣裳上是否有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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