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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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吾不用,尔来为何。
  好哇,这语气神态跟那得道高僧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杨广深吸了口气,心说佛陀还被男女之色勾得毁戒破体,他就不信了,她还当真能成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成。
  他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杨广打定主意,看了眼浑身绵软的贺盾,坐到窗户边,掀帘子看快到晋王府了,心说阿月阿月,你可要像合抱之木一般刚硬笔直,若跟那竹子一般,压一压便弯了,那岂不是很没乐趣。
  杨广暗笑了一声,听外面铭心说到了,自己掀帘子下了马车,见贺盾脚软无力,还好心的给她搭了把手,规规矩矩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贺盾不知道陛下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只到了院子里,便有些气喘吁吁的朝杨广道,“阿摩你早些歇息,今晚我在书房里凑合一晚。”
  这还不是怕把持不住破了戒。
  杨广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只笑道,“阿月,恰好我也有公务要处理,你不是得了父亲发给突厥的招引令了么,可否借给我看看。”
  贺盾有点迟疑,身体有点像要放烟花一样,脑袋晕叨叨的,她当真需要静静,“改日再看罢阿摩。”
  杨广见她如此,俊面含笑,“阿月,你莫不是怕自己忍不住要对我如何如何罢,我相信你的定力,再者你若受不得我的诱惑,那可不就是伪君子了么?如果是伪君子,那得真伪,否则你如何问心无愧。”
  “………………”贺盾:“阿摩,现在不是研究哲学的时候,改日我再与你讨论。”
  杨广摇头,剑眉微挑,“你即是受不得诱惑,便说明你其实并不诚心,何苦还要掩盖这个事实,累了你自己。”也苦了我。
  贺盾给他饶得头晕,自己进了书房,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要陪着我熬夜我也不管你。”
  贺盾自己推门进去,在案几前坐下来,软手软脚的瘫在上面喘了好一会儿气,趴在案几上等着那波冲击上来的麻痒过去,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跳动着某种音符,让她真的想哼哼出声,要命。
  杨广想了想先去洗干净一身的酒气,沐浴一番,穿着居家的宽袍广袖,他自认不差,哪里就不能吸引她半分的注意力了。
  杨广进去便坐去了贺盾旁边,笑道,“阿月,我来了。”
  贺盾推了推想让他坐远些,没推动,反而指尖微烫心里发颤,心知他是来捣乱的,深吸了口气,索性当真把杨坚的招引令拿出来了,原本她就打算找机会好好跟陛下说说这件事。
  杨广看她一脸酡红无力的模样,心悸发麻,心说她真是美。
  他被美色所惑,便越靠越近,右手臂便紧紧贴着她的,见她当真把招引令拿出来了,真是气的想将她嚼了吃进肚子里去。
  贺盾又抖着指尖抽出了一张地图,摊开来,喘息道,“阿摩,你看啊,原先突厥土地面积辽阔,足足有我们大隋几倍有余,并且兵马强壮,是这一片的霸主,周边的高句丽、契丹、白狼国、靺鞨、百济、吐谷浑、女儿国、还有其他西域诸国等,包括我们原先的北周北齐,都不得不朝突厥朝拜供奉……”
  贺盾有点挠心挠肝的坐不住,注意力虽是集中在地图上,但开口说话便忍不住老是想哼,虽是勉力被压回了肚子里,可说话长了难免喘不过气来,声音也颤颤哑哑的,“现在不一样了,父亲把他们打散了,但是阿摩你知道父亲为何会下这道招引书么?”
  杨广光是听她说话便麻了半边身子,这时候心猿意马,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便挪不开了。
  好在他素来一心可以多用,倒还应付得过来,“安抚沙钵略,最好能确定好臣服册封关系,稳固边疆。”
  贺盾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点,两人这么挤在一起实在太热了,“对的,阿摩,为了保证边境的长久平和,就必须使敌人臣服,确定君臣关系,册封外加和亲,都很有用,但是阿摩你看这一句,远人内向,乃是关天,罄其区域,相率称藩……阿摩,你看出了点什么么,父亲这些话,意思是政治上的臣服,并不是要领土扩张和经济掠夺,而且他们若来朝贡,父亲也会给予大量的馈赠……”
  杨广若有所思,贺盾直了直身体,接着道,“遣子入侍,虽衣冠轨物,未能顿行,而禀训乘风,方当从夏,父亲让突厥人把王子送来长安,不单单只是为了当人质,还要花费人力物力教授他们中原文化,一学学许多年再放回去,可以培养突厥内部的亲隋势力不说,最重要的是,把华夏的文明根植到突厥的土地上去,阿摩,文化改造和文化认同,才是统一与不统一最根本的区别。”
  杨广心头微震,贺盾看他俊面上微动,知道他听进去了,心里高兴,喘了口气接着道,“非贪无用之地,害荒服之民,文明根植不进去,领土扩张完全没有意义,一来并不长久,二来容易劳民伤财。”
  杨坚给他们封藩封王,但基本保持其原来的组织结构和生活习俗,就地安置,这与后世一国两制的方针是一个道理。
  光是这一点上来看,隋文帝杨坚可以说是非常伟大了,此后的大唐,继承了杨坚这种对待外族含育包容的外交政策,唐太宗李世民以被各方外族称为天可汗闻名于世,但大概少有人知道,再过几年,杨坚已经是四方外族眼里的圣人可汗了,他才是被称为天可汗的第一人。
  杨广将贺盾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把招引令拿过来重新看了,再对比自己先前的所思所想,明白她是在教他,心里微动,他为了变得更强大,拿到更多功勋,近来也静下来心来研究一些以前他不以为意的政务,她说的这些虽不是一个皇子该管的,但他现在政治远见确实还不如父亲,要学的很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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