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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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付了帐,把小费留在桌上,拎起包走人:“有时候挺羡慕你这种人的运气的。”
  纤小却跋扈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拐角。
  谢芷默坐着,念着这些被秦沐当做发泄说出来的话,淡淡地一笑置之。
  谁不是靠运气呢。
  这世上所有的相遇所有的别离所有的重逢,谁凭的不是运气呢。
  只是她持有一颗不曾变动的真心,诚心等过这份运气,便已经足够用漫长的一生去回忆了。
  放在包里的手机也震起来,她马上就能猜中来电的人,干脆没有理会,出了咖啡馆,拦车回去。
  ※※※
  一进门,迎接她的是在新环境里愈发如鱼得水的未来,钻出个毛绒绒的脑袋喵呜着往她脚背上蹭。谢芷默换鞋的动作都因为有这么一个毛团子而变得迟缓起来。
  聂子臣听到门口的动静,静静地站在客厅另一端看着她,锋锐的眉眼间藏了复杂神色,说不清道不明,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两人都心照不宣。谢芷默绕开未来走上前,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自然又亲昵的一个拥抱,仿佛她也是未来一般的一只依赖主人的猫科动物。
  而这么温顺又恼人的她,已经是很久没有见过了。
  聂子臣把她抱住,问她:“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
  “不想接。”谢芷默回来之后总有种懒洋洋的疲倦,想到什么不经大脑便说出来,全无顾忌,“秦沐来找过我。”
  “说什么了?”
  她对此评说几句,语气也是懒洋洋的:“其实我觉得她除了小孩子气一点,别的也没什么不好。娇气有娇气的活法,也没有多讨厌。我听明笙说她还偷偷入过的股,当初大概背地里帮了你不少,年轻女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轰轰烈烈的,我都要有点自愧不如了。”
  她的语气平淡又自嘲,不知道她哪一句话触动了他,聂子臣抱着她腰的手臂陡然收紧,箍得她略有些气喘:“……你抱疼我了。”
  聂子臣好像对她絮絮叨叨这一大堆一点感触都没有,只是用近乎凶狠的目光盯着她看,像是要沿着那漆黑的瞳仁窥探到她难以翻阅的内心:“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带了丝轻哑,听起来竟然让人无端地觉得怆然。
  彼此都不用指明,却都明白这对往日躲藏的诘问。
  谢芷默叹一口气:“就知道你要问。”
  她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就好像这个问题一点分量都没有:“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早就告诉你了。”
  这个问题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她在他逼视的目光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大概是那时候傻吧。那时候干的傻事可多了,不多这一件。其实你也傻气,能傻到一块儿就在一起了呗。后来觉得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过去的都过去吧,反正我们还有以后呀。”
  她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一套合适的措辞。也许原本就不需要太合适,她的语无伦次,恰好是最真实的状态。秦沐说得多好,都是凭运气。她在这样混乱颠倒看不清自己内心的过程里,竟然始终没有放弃过,多大的运气。
  聂子臣张口却觉得喉咙口发涩,心腹都有种莫名的焦渴。言语很多时候都不能达意,他想剖开时间,找回一开始的彼此。
  他的眸子暗了下去,两个人唇齿相接,一个蕴着强烈情绪的吻,谢芷默自然地回应他。少了青涩和羞怯,互相认定了对方即是余生,连出于本能的亲吻都缠绵悱恻。
  略微松开时,他的声音透过细微的震动传来,仿佛是从她体内发出的,嗡嗡作响:“不要提别人。就你这一个,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很多事都有迹可循。包括她一开始的抗拒抵触,包括初初在一起时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以及许多言语眼神上的碰触。他不是没有觉得异样过,但却总是想不到这一层。
  他哑着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一想到你以前……”
  谢芷默强硬地抬起手指挡住了他的唇:“不要说了。过去太久了,现在已经不觉得是多大的事了。唔,说好了这个月底要去旅行的,机票定好了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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