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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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之汶将餐碟摆上吧台,客厅里只剩电视传出些许人声,细碎而模糊。
  席宴清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霍之汶轻手推开流沙的房门,流沙如瓷干净的脸陷在枕头里,呼吸平稳而安静。
  不知道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唇角微掀。
  霍之汶犹豫了下,没有即刻叫醒流沙。
  流沙睡不饱时总会反应迟钝。
  这种情况下,她即便叫醒流沙,喂流沙吃饭,流沙张口的速度每一次都会比她伸勺慢上个三秒。
  她试过多次,每次喂到最后流沙还迷糊着毫无所觉,她却已经耐力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即将“欲哭无泪”。
  ********
  霍之汶转而在房子里搜寻席宴清的身影。
  阳台上的薄纱遮挡住室外浓稠的夜色。
  她站过道往阳台看了一眼,捕捉到席宴清劲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肩膀。
  男人充满力量的身形,蓄势待发一般。
  靠近了霍之汶才闻到烟的味道。
  她知道席宴清不抽烟,他只是有个心烦时点烟等它燃尽的习惯。
  她的男人此刻有些烦心事,她暂且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在这样的时刻到他身旁去。
  从小霍岐山给她的教育很直接。
  比如消愁,就借酒。
  霍之汶放轻脚步回到吧台,把此前弟弟霍灵均送的红酒打开,挑了两个高脚杯斟半,端起再度往阳台走去。
  席宴清还站在原地。
  烟雾四溢,指尖围拢一圈红光。
  霍之汶手一伸,从席宴清指尖抽走未燃尽的那支烟碾灭,把其中一只高脚杯塞进他手中:“端好,掉了要接受组织再教育。”
  席宴清接手后低笑出声,他对气味很敏感:“酒?”
  “教育我什么,该不会是如何趁机酒后乱性?”
  霍之汶往他身边一蹭,不羞不闪躲:“好,书里说夏天要多运动。”
  她总能把某些事说得严肃认真、一本正经。
  她是那样直接的一个人。
  让他连多歪想一分都觉得像亵渎。
  霍之汶又擎着酒杯撞了席宴清手中那只的杯壁,声音轻快:“这杯我请你喝,喝醉了我会对你负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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